1988年年1月24日,徐明和徐胜国在杭州待了差不多有两天,将杭州大大小小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就带着张楚楠坐着由上海航空公司发往北京的飞机前往北京。
临上飞机之前,徐明和父母打过一个电话,两人知道自己儿子将要去北京后,两人激动的面红耳赤,不断的叮嘱着他要注意的事项,还要待他们去看望哪些亲人。也就是说,徐明这次前往北京,并不是单纯的去玩玩,而是带着全家的期望。通过大伯的了解,他知道现在两家亲人基本上都在北京待着,除了自己的小姑在外地工作,这次听说自己要回北京了,这个小姑也是顾不得工作的忙碌,专程从福建赶回北京。
张楚楠也在事后知道了徐明家的能量到底有多大,可以说在中国,他们家的能量举足轻重。张楚楠和徐明已经早已相熟,知道了徐明的家庭背景时,心中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没有过多的心思,反而像他父母一样,有些担忧自己的身份实在配不上徐明。所以,这次跟着徐明上北京,张楚楠还是忐忑不安的。她的心思自然没有瞒过眼光毒辣的徐胜国,徐胜国对于张楚楠的心思自然清楚,不过他知道张楚楠应该不会有事的,虽然老爷子没有透漏一些关于自己这个侄子的事,但从各方面反应的情况来看,自己这个侄子的身份不简单,老爷子对自己这唯一的一个孙子除了那股血浓于水的亲情外,还有更着另一层的意思。不论从哪方面来看,关于这方面事,老爷子应该不会阻挠他们,关键是看徐明他的态度。况且当初徐胜华离开地时候。虽然知道李月婉已经怀有身孕,但当时他们身处的时代太混乱了,送走之后,多少年根本没有任何音讯,根本不知道李月婉给他们老徐家诞下的是一个男还是女。所以,尽管后来他们家又起来了,但也没有和其他人联姻。
三个小时的路程之后。他们一行人来到了中国首都北京。现在的北京城,百废待新,一片繁忙的景象。徐明望着这里的景象,缓缓地说道:“用不了几年,北京会成长起来的?”
徐明说出这话的声音,并没有可以放低。只是有感而发。而徐胜国听到自己侄子的声音后,略有所思,然后说道:“明明,你说北京,在国际上的地位如何?”
徐明听后,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现在这个时候,中国在国际上的地位还差很远,不论经济上。还是军事上。他都是离发达国家差太远了。要说唯一站地住脚地,或许就是他的政治地位,但徐明也不看好。在没有强大经济和军事做后盾的前提下,任何强大的政治地位都是狐假虎威。
看到徐明缄默不语,徐胜国略微思索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子已经不能单纯的从一个小孩子的角度上看,他对于这个世界。或许还有其他的能量。
本来。徐胜国也没有想徐明会说什么,或者认为徐明对中国很是失望。毕竟徐明从小就生活在全球头号帝国里,过的生活也是富足的资本主义生活。不料,徐明沉默了许久之后,眼神望着那一幢幢将要崛起地高楼,徐明倾吐道:“一切还早,中国现在需要稳步发展,迟早有一天,会起来地。”
徐明的这话深得徐胜国的同意,他知道中国已经落后世界太多年了,现在的中国人不应该在好高骛远了,要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发展,就像老首长提出的,以经济建设为中心。
现在的中国,只能利用一切对自己有利地条件来发展经济,其他事情,能忍地,就暂时性的忍一下。
过了好久,徐胜国轻笑了一下,冲徐明说道:“明明啊,我可真没看出来,我们明明是怎么长地,怎么我们老徐家就出了你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要说我们老徐家吧,从古到今,连个秀才都没出过,就说你爷爷吧,没参军之前,还是个文盲,你说说,就这样的家庭,居然出了这么一个人才。怪不得老头子做梦都希望你回去,还老是嚷嚷着,你再不回去,他死也不瞑目的。”
徐明听了徐胜国的话,轻轻的笑了笑,自己是他们家的人吗,或许是,这身皮囊是他们徐家的,身上流的血液是他们徐家的。从古就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理论上说,自己是徐家的种吧。
“大伯放心,能帮的我会帮的。虽然我是在国外长大的,但我怎么说也是一个中国人。”徐明轻轻的说道。
这一路上,张楚楠并没有说什么话,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徐明,倾听着他们两人的交谈。通过他们一路有一句没一句的话语,张楚楠隐隐猜到,自己的这个男朋友或许并不像表面上的那样。
“小姑娘,是不是还有些担心?”张楚楠一路没说话,徐胜国在听到徐明的保证之后,也就放心了,看到一脸认真的注视着徐明的张楚楠,脸上的表情变化不断,徐胜国调侃道。
“没,没事的,大伯。”张楚楠说道。
徐明从自己大伯大老远的跑来杭州,还有刚刚的谈话中已经隐隐有所猜测,或许自己的身份被中国已经有所知道了,心中尽管觉得很怪异,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但想来,自己那个未见面的爷爷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吧。况且现在的国家领导人也并不是那种鼠目寸光之人。
“我听说,你是国家公派留学生?有没有想过回国之后,要做点什么?”徐胜国问道。
这时,张楚楠有些尴尬,说实在的,她还真没考虑过,再有一年她就该回国了,如果是以前。她还有着某些心思,但自从在美国开了“九州”之后,她就将自己的心思全部放在那里了,她希望自己可以在“九州”上做出成绩。
徐明看到张楚楠的尴尬,解释道:“大伯,我暂时准备让楚楠继续在美国发展,他学的专业在国内还没有发展开来。而且由我投资,在美国办了一家公司,这个时候正需要她的,等再过个几年,公司一切上了轨道,楚楠会回国地。”
张楚楠听到徐明的话。向徐明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她知道她这么做有些忘恩负义,毕竟是国家出钱供他们学习,现在她却不想回国。
本来以为徐胜国会生气,甚至大发雷霆的时候,没想到徐胜国只是轻轻的笑笑,很和善,然后说道:“你们开的那家公司我也听说过,虽然现在刚刚开始,不过我看好你们,楚楠也不用放在心上。本来我还想楚楠一个女孩子怎么愿意做这事。以为被我们家这个懒鬼给逼上台的,现在看来,是楚楠愿意地。楚楠,这里我和你说声,如果不愿意待在美国了,想回国发展了,虽然中国的软件业比美国相差还远。但中科院那里还行。我可以把你安排那里,正好那也有一批软件人才。”
“谢谢大伯。现在我挺喜欢这个工作的。”张楚楠说道,而徐明却另有打算,他知道中国的中科院的情况,那里确实有着中国最顶尖的科学家,甚至比起美国那些科学家也强不少,但中国地背景造就他们地科研成效很低。徐明略有所思,然后说道:“大伯,你在中科院能说上话?”
“嗯?还行吧?”徐胜国诧异道,不明白徐明的意思,就他们家的能量,中科院这种地方虽然不是他们直接管,但说句话,还是容易的很的。
“是这样的,我知道中国的科研人员一直以来都仅仅是停留在理论上,一些理论上的成就或许不比世界发达国家差,但往往是在形成生产力的时候,难见成效。我是想这样的,以后楚楠地公司可以和中科院合作开发一些项目,这样既可以促进中科院将理论形成生产力,又可以增大我们公司地研发能力,当然,这只是初步设想,等过些日子,楚楠公司有了转机的时候在做也行。”
徐胜国听了这话,眉头皱了皱,中科院的情况他是知道的,要它和一个私人公司合作,而且是国外的,这国家会不会同意,况且中科院里都是中国的最高科技,泄露了就不好了。这事,他还真说不上话,或许也只有中国最高首长点头才行的。
徐明见自己大伯难得没有答应自己,也知道这事远比自己想地复杂,但他也不急于一时,况且现在“九州”完成现在地工作绰绰有余,也暂时用不到中科院的力量地。
“大伯,这事暂时先不说了,我也只是提议一下,不成就算了。”徐明说道。
徐胜国听徐明这话,知道徐明的意思,但他还是说道:“明明,你这事影响比较大,不要说我就是老爷子也不好答应你,我估计这事只能最高首长首肯了才行。不过你也别失望,我估计这次在北京,你会见到首长的,到时候,你再把你的想法和首长说说。”
在北京市区大约开了半个多小时的车后,他们来到了一幢环境很是清幽的院子理,院子正门口有警卫把手,徐明又望了望周围的几幢院子,没处都有警卫把手,而且这个地方不时的就有巡逻的士兵走过,徐明见状,还真是有些惊叹,他知道,这地方定然就是中国首长住的地方。而刚才进那个大院子的时候没有阻拦,定然是门卫认出了这辆车,而徐明也仅仅把他当成了一般的警卫。
徐明进家之后,首先给他的感觉不是家大,也不是家里有多么豪华,给他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个家怎么这么小。其实,这个家也不小了,徐明之所以说它小,那是因为,这个屋子里的人太多了。
徐明还晕晕乎乎的时候,就听到前面的几十号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有的热泪盈眶,有的激动不已,而最前面地一个老者,手拄着拐杖。徐明可以看得出他的身体在颤抖。
这时,徐胜国看到眼前的众人,他知道该到的人都到齐了。碰了碰徐明的肩膀,然后说道,正中间的那个老人就是你爷爷。
其实徐明不说也知道他肯定是自己爷爷,否则那些人在这个老人面前大气不敢喘一下,也就是在自己刚刚进来的时候。喧闹了一下。徐明走上前两步,看着这个穿着一身干净地土绿色中山装的老人,脚底穿着黑色的手工布鞋。最让徐明在意的是老人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虽然现在饱含泪珠,但也掩饰不住那里面的光彩。
“爷爷!”徐明不知为何,这时他地声线也有些颤抖。仅仅两个字。让他吐得如此艰难,他知道他这一声,不仅仅是自己喊出地,更代表着他们这一家流落海外十几年的人喊出的。
听到徐明的声音,老人的眼睛虽然湿润着,但他没有哭出来,双手苍劲有力的拄着拐杖,眼神盯着他们老徐家唯一的孙子,想着自己的孙子多么给自己老徐争脸。老人嘴里可能是由于激动,不停的说着:“好。好。好。”
徐明跨前两步后,一把抱住老人,嘴里不停的喊着爷爷,或许是激动吧,或许是高兴,此时地徐明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说地是什么,只是用他那还算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抱着老人。
徐明抱着自己的爷爷。而这时候,身后的众人也是激动不已。而其中另外的两个老人也是格外显眼,他们看着徐明抱着老人的身影,又是高兴,又是嫉妒。而且此时地老太太更是想冲过去也抱抱徐明,但她还是忍住了。
这时,老人反应过来了,掩饰住内心地激动,然后拉过徐明,走到刚刚的那两个老人身边,然后说道:“明明,这是你外公外婆,是我们老徐家对不起他们,好好和你外公外婆说说话。”
这时,老太太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抱住徐明哭喊道:“我地好外孙啊,苦了你们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徐明才真正的了解了这个大家庭,自己的大伯以前就认识了。还有各方面的亲戚,不论父亲这方的,还是母亲这方的。一个个都是很牛X的人物,据说,这还还老爷子前两年不理政事,他们才下去的,现在老爷子又上去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很快,他们也逐渐换位置,当副职的那个副字也会去掉的。
张楚楠这时候还晕乎乎的,这家人是什么人啊,感情这走出一个人在杭州也得浙江省长来接见的。这时,众人见过面之后,众人将目光停留在了一直站在徐胜国身边的张楚楠身上,老爷子早就知道徐明有个女朋友,这时,细细的瞅了一会后,笑道:“不错,长的很标志水灵,而且很能干,当得起我们家的媳妇。”
这时,张楚楠听到老爷子的话,自然知道说的是他,徐明也听到了他爷爷的话,徐明走到张楚楠身边,然后拉着他的手,走到老爷子身边,然后说道:“爷爷,这就是张楚楠,我在美国多亏了她。爷爷喜欢不?”
听了徐明的话,张楚楠有些羞涩,她知道她得好好表现,徐明说什么也是为她好,在他们这种家庭里,说不定自己随便一句话就容易出事,现在有徐明给她说话,再好不过了。
老爷子听着徐明的话,老怀安慰,大笑道:“哈哈,喜欢,喜欢,只要乖孙儿喜欢,爷爷都喜欢。”
“爷爷,我爸妈说了,这些年,他就不回来了,等您交给他们的任务办成了,他们再回来。”徐明说这话的时候,想到他父母两个人无时无刻不盼望着回来,但又不能回来。如今他们终于有了盼头了,一切过的都有动力了。
“难为那两个孩子了。”老爷子想到自己那个从小体弱多病的二儿子,有些伤感的说道。
在1988年1月24日这天,徐明终于带着父母的期望,见到了多年不见的亲人,看着饭桌上这一大家子的人,一家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每家人都到齐了,唯独自己一家人就自己和张楚楠两个人。徐明有些伤心,他想让父母也回来,回到他们想念已久的大家庭。
“明明,想什么?吃菜,这菜还合不合胃口,你是小姑姑还有你婶婶做的。”这时,坐在徐明身边的姑姑给徐明一边夹着菜,一边问道。
“合,合胃口。”徐明说道:“我只是想我父母他是多么想吃这么一顿饭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