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如深秋的香港依旧是那么繁荣,山路两旁不知名的树木依旧绿的深沉,由于徐明和苏若容两人是坐在车中的,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寒意。如果说有寒意,可能也仅仅是从内心中散发出来的点点丝凉。
可能有劫匪会出现,这样的事可是对徐明这个长大红旗下的普通人来说是想都没有想过的。想想自己这上一世,虽然活的平淡劳累,但日子也过的滋润。而传说中的警与匪的故事,更多的还是在电视或者电影上了解到的。曾几何时,他常常看着电视机里的镜头,轻蔑一笑:“还是平平淡淡的过自己的日子吧!”
是啊,平平淡淡才是真,虽然现在还没有遇到劫匪,但徐明内心中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如果说苏若容表现出的镇定让自己刮目相看的话,那么从她拿电话的手那若隐若现的颤抖,正昭示着她此刻那不平静的心。
“我原来也是有钱人了!”徐明忽然间,有了这样的一种感慨,是啊,自己也是一个有钱人了,虽然这一次的绑架不是冲着他来的,但难保又一次不是冲他来。如果说像包玉刚这种摆在公众面前的有钱人时不时会被有心人打打主意。而自己这种隐藏在这个世界背后的人呢?想想自己现在的能量,如果自己一发狠,用手中的钱能把美国的经济弄垮了,并且可以让它几年之内难以恢复。但自己能吗?徐明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他知道,如果真那样做了,他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这也是这么久了,徐明赚自己该赚地钱。能藏得藏,能躲地躲。
这个世界上有不透风的墙吗?这个世界上有永远的秘密吗?徐明想都没有想过,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只要有心之人要查,或许会困难点,但会查出来地。而如果自己真的无意中得罪了某个人,或者某个国家,那时候,自己怎么办?自己将要面对的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几个绑匪。或许面对的是成千上万的暴徒。以及某个国家机器。
正在徐明一边沉思,一边开车的时候,忽然,坐在身旁不停的和那边通话的苏若容发出了一声尖叫:“小心,前面有。”
听到这一声尖叫之后,徐明才看到前面有一辆红色的法拉利正朝着他们这边疯狂地开过来,看到这个车,徐明心警惕了一下,不过他自然没有将劫匪可能就是这两开着法拉利地人。在他看来,如果某个人要绑架或者触犯法律的时候,法拉利这种车虽然马力大,能瞬间将速度加到两百以上,但他也有一个明显的缺陷。那就是它太张扬了。开着这种车,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吸引别人的眼球。“啊?来了?”这时。苏若容又一声惊叫,她刚刚那一声惊叫,让那一边的包玉刚惊住了,他们以为出了什么事,在包玉刚的追问下,苏若容说出有一辆红色法拉利以很快的速度在他们走的这条路上疾驰。
而包玉刚听到这个话之后,将这里的情况和刚刚返回来回报整件事情况地一个保镖听到,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包玉刚说道:“老爷,让小姐千万不要下车,很可能就是这辆法拉利。”
“你说,给我说清楚?”这时包玉刚紧张了,他要确认一点,这个劫匪怎么可能开着法拉利干这种事,难道他就没想过这样太过招摇,这种行为无异于自掘坟墓。想到这个匪徒在在管理系统极为严格的闹市区公路上就弄出这么大的一起车祸,而他反而没有任何的责任可以担待,这样地行为,让包玉刚震惊了,这样水平地人,就是自己重金请来的保镖也没这本事吧。
“轰轰轰”法拉利巨大地轰鸣声霎时间响起,虽然徐明和苏若容两个人是坐在自己的车中,但还是被这个巨大的震动声惊了,接着,只见一个红色的影子迅速闪现,等徐明看清楚的时候,发现那辆法拉利居然在一个瞬间,高速中横着停了下来,将本来就不怎么宽的山路直直的拦住了。
“这,这就是劫匪?”苏若容看到刚才那一幕时,也震惊了,他刚刚还在佩服徐明的车技,但她很清楚,就算徐明的车技再厉害,也没有能力,开着像法拉利这样的车,在高速中横着停下。
“啊,若容,你么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外公马上就到,马上就到。”苏若容的哭叫,让电话那般的包玉刚万分着急,他对着电话不停地安慰道。
徐明这时候冷静了,前面的路已经被拦住了,现在只有调转车头,继续往山里走,但山里的路到底通道哪里,他不知道,不过想来应该有办法的。
但在徐明正准备掉头的时候,这时候,法拉利车里走出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汗,这样的汉子,而且身上若有若无的散发着一股气息,徐明可以肯定这家伙肯定是当兵出来的,否则不可能有这样的感觉。
眼前的事已经轮不到徐明多想,熟练的操作起车,就将车头往回调,但这条马路太窄了,一时之间不好钓。而出来的这个男人知道了对方的意图,什么都没做,直接冲了过来。
徐明着急了,这个人究竟想做什么,如果说是劫匪的话,那么怎么会就一个人,而且看找个人的样子,明显不像是为了钱财的。难道说害命?这个包家究竟做了什么事了,居然让对方为了绑架这个苏若容结果什么都不顾。几个眨眼的功夫,在徐明还没有将车调转过来的时候,这个男子已经冲了过来。徐明楞了。对象想干什么?车门已经从里面仅仅地锁上了,如果不借助利器地话,根本不可能打开。
而眼前找个人,好像根本不在意一样。冲到徐明的车旁,然后很绅士的敲了敲徐明的车窗,并且在外面说了些什么,但由于汽车地密封性高,根本听不到他的话。
但徐明知道一点,那就是不能开窗户,只要一开窗户,一切都完了,不理会外面那个人的行为,徐明继续着他调车头的事情。
“咣当”一声巨响。接着车上下晃悠了一下。徐明懵了,怎么回事?这时,坐在旁边的苏若容已经哭了起来,他一边哭一边对着电话说道:“外公,那个男的把车胎弄破了,我们走不了了。外公……”
这一听,徐明也知道了什么原因,本来车胎爆了,他自然也能感觉到。但在这惊险的时候,他哪有时间体会这个响声究竟是哪里出问题,他想的就是尽快的开走。
陆仁稼看着坐在车里面,一个不停的打着电话,一个干着急地两个人。他知道现在不能等了。外面地那些人一定已经知道了,并且再朝着这里赶来。但眼前这两个人就缩在车里不出来。自己只是想让他们放了自己的弟弟,并没有想想着谋财害命。
“算了,这是你们逼我的。反正你们有钱,坏一个胎是坏,坏一个玻璃也是坏。”陆仁稼愤愤的想到。接着,他转身走到了刚刚下的法拉利车上,然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一根大的铁棍。
开始陆仁稼在开车的时候,看到这个铁棍还有些诧异,这么高档的车,弄这个铁棍做什么,而二毛讪笑着解释说这时自己弟弟平时打人的家伙。陆仁稼听了这话,怒了,自己地弟弟究竟干了多少坏事。但他没有将这个铁棍子扔掉,他想的时候等把弟弟弄出来之后,用这个铁棍子好好教育一下他,免得到处给自己惹麻烦。
当徐明看到对方抽出一跟有近一米长三指宽的一根铁棍子的时候,徐明知道,完了,他并不认为自己这辆车的玻璃能承受地住这跟铁棍子地力道。
而且,看着这个男子走了过来,徐明傻了,不是被吓傻了,而是这个家伙,在砸玻璃的时候,居然他给他暗示,让他离玻璃远些。这还是劫匪吗?徐明可以很肯定地说,虽然他两辈子没遇到过这事,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电视电影里这种镜头都的去了。但从没见过一个这样的镜头。是幻觉吗?或许这个人有些事,而从刚才那一点上看,徐明也知道了对方无意伤自己,只是到底为什么呢?
“轰咔”一声,新买的车就这样在继车胎爆掉之后,车窗又碎了,由于汽车玻璃并不是一般玻璃,虽然碎了,但还有纤维连接着,并没有掉下一块。徐明知道,已经没有办法了,望了望远方,救他们的人还没有到来。
徐明失望了,轻轻了将开门的按钮按了下去,然后将门打开。他知道已经没办法了,从刚刚的一系列动作中,他看出点什么,这个男人并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辈。
门开了,苏若容傻傻的望着徐明,她不明白徐明为什么要将门打开,看着外面那个差不多有一米九多的壮汉,苏若容更害怕了,身子不由自主的又往里缩了缩。
“你好,终于出来了。”陆仁稼看着打开车门的徐明,微微笑了一下,很开心,很满意。
徐明也看着他的笑容,没说什么,徐明可以看出对方很高兴,但没有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一点危险的意思。
“我是出来了,我想知道你想要做什么?需要绑架我们?”徐明冷冷的说道,虽然看出对方没有伤寒自己的意思,但徐明还是对对方提不起任何的好感。
“小兄弟,真是对不起,我本来只想找苏若容小姐的,没想到你也在其中,连累了。不过放心,你们先跟我离开这里,我没有任何的恶意,我只是有件事要请那位小姐的外公做。”陆仁稼用一种自我感觉尽量和气的声音说道。
“噢?是吗?这样就是没有任何恶意吗?那还有什么事是有恶意的?”徐明反问道,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指着被戳破的车胎,被砸碎的玻璃,更甚者正缩在里面颤颤抖抖的苏若容。
男人听到徐明这么说,尴尬的笑了笑,接着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说道:“这个真对不起,把你的新车砸坏了,等事情办好之后,我把那面的那辆车留给你们吧,卖了之后,估计够修车了。”
徐明真是无语了,这真是一个劫匪吗?看这样子,完全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这时,眼前的男人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或者说突然想通了什么,立马一副态度坚决的说道:“快,先跟我离开这里,等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你想知道什么,再问吧。”说完,他也不管徐明是不是答应,就准备钻进车里将缩成一团的苏若容拉过来。
徐明见他突然态度转变的如此快,并且一下子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整个给人的气质完全不同,像是那种知道事情很严峻,但又有办法解决一样。
“你别动,我们自己走。”徐明看见苏若容那副害怕的样子,徐明皱皱眉,在他刚才突然变化的态度,让徐明有些捉摸不定,这家伙究竟怎么了?
对了!刚才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直往里瞟,定然是看到一直和外面有联系的苏若容。定然是这样,徐明想到。
“苏小姐,你出来吧,我们先跟着他离开。你要相信你外公,我们会得救的。”徐明钻进车里,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的苏若容说道,看着徐明那份微笑,苏若容本来有些害怕这时稍稍的放松了一些。
这时,徐明又伸出手,将苏若容手中的电话拿过来,当着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关机后,然后从扔了出去。
“这下该放心了吧。”徐明一副我理解你的样子,尽量让眼前这个人放轻松,免得再像刚才那样突然变得很严肃,很难以接受。而且,徐明也差不多可以猜到一些原因了,知道自己现在不会有事的,他只不过需要包玉刚办一件事,而如果是有组织有规模的绑票案的话,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单枪匹马上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