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泽语悠闲地坐在那张宽敞的椅子上,这张椅子是在德国定制,然后长途跋涉运回深圳的,据说对纠正坐姿有好处。吴泽语之前一直认为,她头痛的原因源于脊椎,而脊椎的问题源于坐姿的问题,于是在全球费劲搜罗了一番,终于在德国科隆旁边的一个小镇找到了这种椅子。
吴泽语放松的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看着盘面的风吹草动。整个下午,吴泽语都在耐心的等待,等待那个人出手。但直到离收市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也不见对方有出手的迹象。
吴泽语看着电脑上波澜不兴的股价走势,有点失望的对齐睿说,“看来我们多了一个猎物!”
齐睿目光诧异的看着吴泽语,说道“你意思是连他也一起拿下?”
吴泽语点了点头,“猪一样的队友,要来也没什么用!”
当初吴泽语虽然答应与段暄一起联手对付吴泽建,但吴泽语并没有完全下定决心要与段暄结盟,换句话说,是否真正与段暄联手取决于段暄的操盘水平,吴泽语从来不会找一个愚蠢的操盘手作为队友。
今天下午的盘面,便是吴泽语对段暄的试探!
吴泽语连续两天疯狂的吸筹,颠覆了之前的计划,这同时也是在暗示段暄,她后续将会有更凌厉的杀招。吴泽语并没有把自己的计划告诉段暄,目的是要考验段暄能否从盘中的变化读懂自己的真实用意。如果段暄连这层含义都看不明白,吴泽语也不指望后续能与段暄形成默契的配合,更重要的是这说明段暄对盘面的理解和认识还停留在很肤浅的境界。这样的队友,吴泽语是坚决不要的。
整个下午段暄一直按兵不动,让吴泽语不禁有点失望,同时也下定决心舍弃段暄。
“吴总,买盘开始活跃起来!”齐睿注意到盘面上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立刻向吴泽语进行了汇报。
吴泽语虚眯着眼看了看买盘,几张大的买单出现,吃掉了部分筹码,把价位略微往上提升了一点。
“你查查是谁下的单!”吴泽语吩咐齐睿说。
齐睿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手指飞快的在电脑键盘上敲击起来。
就在这当下,盘面上又出现了几张大买单,又扫掉了部分筹码。吴泽语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自然自语的说道,“有点意思!”
这几张大单并非是要摆开架势与詹炳雄对抗,但又虚张声势的生怕詹炳雄看不见,这种伎俩分明是在挑衅,**裸的挑衅。
齐睿很快查到结果,向吴泽语汇报说,“是段暄!”
吴泽语微笑着点了点头,对齐睿说,“好吧,从现在开始停止一切操盘,袖手旁观了!”
是全力跟进还是按兵不动,让段暄犹豫了一会儿。但这种犹豫并未持续太久,段暄便决定调用手中剩下的大部分资金进行吸筹。
段暄下定决心的依据很简单,那就是吴泽语比他更加输不起!
如果这个盘输给詹炳雄和吴泽建,段暄损失的只是钱,而吴泽语损失的除了钱还有未来对盛天集团的掌控,因此对吴泽语来说,只能赢不能输!
既然这次吴泽语输不起,那么这两天疯狂的吸筹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后面必定还准备了杀招,当然究竟是什么杀招,现在还不是段暄需要考虑的问题,当务之急是要跟上吴泽语的步伐,完成整体的吸筹计划。
操盘目标已经确定了,后续便是吸筹策略的问题。留给段暄的时间已经不足一个小时,在一个小时内完成几千万筹码的收集,如果处理不好便会引起散户的跟风,抬高吸筹的成本。
段暄思来想去,忽然想起今天凌晨与隼眼对战的一局,两人原本旗鼓相当,但隼眼虚张声势的挑衅段暄,段暄没沉住气用大单砸盘,却中计被隼眼骗走了很多廉价的筹码。从头到尾仔细回忆了隼眼整个的操盘过程,段暄决定利用最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复制隼眼的整个操盘过程。
凭心而论,段暄这种虚张声势挑衅的伎俩是骗不了詹炳雄的,一来段暄操盘的技巧和精准度与隼眼相去甚远,二来詹炳雄的操盘经验也远远丰富过段暄,因此在正常情况下,段暄的阴谋必然会失败。
然而或许是段暄人品爆发,反正今天他的命数似乎是格外的好。在下午收市前一个小时,詹炳雄被吴鸣宵的一个电话给叫走了,因此后续的操盘只能由吴泽健找来的三个操盘手来完成。
于是,当段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之后,这三个操盘手再也忍不住了,于是抛出大量卖单,想把对方吓唬回去。当这三个家伙的卖单积累到一定数量之后,盘面上突然涌出来一批买单,三个人忽然意识到上当了,但想撤单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抛售的全部筹码全部被段暄卷走。
段暄在不到一个小时时间吃下了几千万的筹码,而且平均成本还很低,这让大大出乎吴泽语的意料。从盘面上来看,段暄的操盘策略是很聪明的,但是操盘的技术运用却是乏善可陈。
吴泽语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对段暄的操盘是该肯定,还是否定,但是无论如何,吴泽语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个写程序的家伙。首先段暄看明白了她的意图;其次,段暄很果断的在剩下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建仓;最后,段暄操盘过程中也有不少灵光一闪的亮点,综合这三个因素,吴泽语决定回到两人联手合作的轨道上去。
齐睿目睹了最后不到一个小时刺激而又精彩的一幕,但是在赞叹之余,齐睿却他不相信这是段暄在操盘
“吴总,我觉得这不像是段暄在操盘?”齐睿对吴泽语说道。
吴泽语笑着看了齐睿一眼,齐睿心中的不服气不甘心毫不掩饰的流露在表情上,于是吴泽语反问道,“你认为是谁呢?”
“是不是盘古会那个胖子?”齐睿不假思索的说道。
吴泽语摇了摇头,“不会!”
“为什么?”见吴泽语回答的如此干脆,齐睿不解的问道。
吴泽语喝了一口咖啡,缓缓开口说道,“首先,那个小胖子不会为了段暄违背盘古会的会规;其次,那个小胖子今天下午好像一直在外面喝咖啡!”
自从其二皮入世以来,无数人都在盯着他。虽然这些盯梢的不敢冲进段暄的家里,监视其二皮一天到晚在干嘛,但一旦他出门溜达,他的一举一动便逃不脱各路人马的耳目。因此,包括他今天下午喝了几杯咖啡,上了几次厕所,吴泽语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吴泽语不认为,其二皮今天下午离家出去喝咖啡是一个巧合,但如果不是巧合,其二皮选择这个时间点离开段暄,又是为什么呢?
正如吴泽语判断的那样,其二皮选择今天下午离开家出去喝咖啡,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相反整个下午他都一直在盯着盘面,但他没有给段暄任何操盘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