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长歌慌了!
看着倒在他怀里的高岚,靳长歌又一遍的呐喊着名字,伸手摸了摸额头,滚烫的感觉席来,狠下心来用力掐了掐人中,高岚依旧没有反应。
靳长歌看了苍白的坚强,不断的有细汗流出来,不等再等了,再等下去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旋即他脸将外套脱下来,盖外高岚的身上,冲出了小亭外面。
啪啦!
啪啦!
急速而又硕大的雨珠砸落在脸上,然后水珠顺着脸颊,滴答滴答的流下来,那额头上的水珠流进了眼睛,靳长歌来不及用手抹一把,眯着双眼,用尽全身力气下山。
雨幕中,一人抱着一人,穿梭在小道上。
.......
.......
事情终究不是太过于糟糕,将高岚看放在车上后,靳长歌以最快的速度走到了离这儿最近的医院。
“医生,医生,快点来啊!”
在靳长歌疯狂的呐喊声下,那前台的护士们迅速的冲出来,然后靳长歌便是隐隐约约看到很多护士推着小床过来了,将高岚放在小床上后,靳长歌只感觉到周围的吵杂声,犹如嗡嗡乱叫的蜜蜂一般,让人烦躁,他抬起手想要说些什么,费劲的张了张嘴唇,却是感觉到全身没有力气,双眼一黑,便是软绵绵倒在了地上。
周围传来一道道尖叫声。
.......
靳长歌感觉到很累,他莫名其妙的被困在一个小地方,靳长歌拼命的向前面跑,却是跑不到尽头。
灰蒙蒙的天空。
灰蒙蒙的大地。
一切都是灰蒙蒙的!
没有人烟,靳长歌站在原地拼命的呐喊,没有人得道,靳长歌知道,这是梦魇。
跌跌撞撞的奔跑,终于让他看到了一些红光,靳长歌激动的小舌头都要抖起来了,红光,现在只要看到与灰蒙蒙不相同的颜色就好。
弯着腰,费劲的往上爬,脚掌感觉到火辣辣的痛,不能停,他得继续向上爬,手掌烂了,还是不能停,一旦他停了,他就生生陷在这可怕的梦魇中了。
终于,他爬上了山顶,看到了那红光,那是一片火山,红彤彤的岩浆时而跳起,有些吓人。
靳长歌却是很高兴,他知道一般的梦魇该怎样破除,就是找到一处绝地,跳下去,然后人没有了希望,就醒了,小时候他做噩梦的时候,看到悬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是总是一个好办法。
于是,靳长歌看着那热浪翻滚的赤红色岩浆,双眼一闭,呐喊了一声,给自己打气,纵身跳了下去。
方法果然是有效的。
靳长歌猛得从病床上坐起来,额头上已是细密的一层汗,双眼茫然的看了四周得一眼,这是一间安静的病房。
顺着窗外看了一眼,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只有那大榕树的雨滴,“吧嗒吧嗒”滴落下来。
这时,一位年轻护士进来,看着坐起来的靳长歌,惊喜的说道:“你醒了?”
靳长歌点点头,“我送来的那个女子呢?”
“在隔壁的病房呢!”
“带我去看看!”
护士连忙道:“你稍等一下,我去叫王先生给你检查一下,你知道么,你刚才发了高烧,42度呢,把我们都吓坏了!”
靳长歌颇为奇怪的看了护士一眼,现在的医院的护士有这么热情吗?不能吧,曾经他住院的时候,那护士都是摆着脸,将自己的事情做完后,然后就冷冰冰的走了。
他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在一位中年医生检察完了他的身体后,说道:“烧降下去了。”
嘱咐科一番,等中年医生走后,年轻护士双眼流露小猫般兴奋得光芒,小声问道:“请问您是靳长歌老师吗?”
靳长歌点点头。
“真是啊!我是你的粉丝哎!”
年轻护士激动的叫了一声,进而补充说道:“而且还是那种忠实的粉丝。”
靳长歌有些诧异,怪不得刚才对他这么热情呢,敢情是他的粉丝啊!
“谢谢。”
点了点头,看着年轻护士脸上有些犹豫的神情,靳长歌道:“要不给你签个名?”
“这不太好意思吧……”
年青护士虽然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底下却已经将手机掏出来了,翻过背面,曼联期待的递了过来。
靳长歌笑了笑,在手机壳后面签了名字后,递过去,“你可以带我去看看我送来的那个女子吗?”
“当然!”
跟着年轻护士,靳长歌到了一个独家病房,推开门,就看到了高岚那苍白的脸色,靳长歌走近看,那高岚还在梦中,长长弯弯的睫毛,微微有些颤抖。
“她这是怎么了?”
靳长歌回头问道。
“一时休克。”
没有听到那年轻护士声音,而是一道中年男子沉着的声音。
靳长歌回头,看到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疑惑到:“休克?怎么会无缘无故突然休克呢?”
中年医生道:“你跟我来办公室来一下。”
跟着中年医生疑惑的走进办公室。
“请坐!”
坐下后,中年医生询问道:“你是病患的什么人?”
“朋友。”
“男朋友?”
“不是。”
靳长歌皱眉,“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
中年医生道:“她的病有点特殊,你最好找她家人过来。”
“她家不在这儿,你可以跟我说。”
中年医生点点头,然后从桌上文件中抽出一张纸,递过来,“你自己看吧!”
靳长歌疑惑的接过来,什么病啊,怎么会这么慎重,然而,当他看到那病理上的四个字时,脑袋轰然一击。
“肝癌晚期?”
这怎么可能?
怎么会是这种病?
靳长歌抬头看了过去,中年医生叹了口气,然后缓缓点了点头,肯定了靳长歌心中的答案。
“还有得救吗?”靳长歌紧张问道。
中年医生摇摇头,“好好珍惜这段时光吧,你们心里也要做准备,这种病已经到了晚期,没法子治疗,别这么看我,没办法的,你就是把她送到美国那些知名医院,他们也是束手无策的,现在世界上还没有能够治疗肝癌晚期的案例,好好配她走过最后一段时光吧!”
靳长歌紧咬着牙齿,双手紧握成拳,将心中那股暴虐压抑住,沉声问道:“那她还有多长时间?”
“不超过1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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