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中午吃饭的饭点,这个时间是基本上没有人患者上门,所以当王万营带着小张出现在诊所里面的时候,里面冷清清的。
在证所里面坐着一个年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老先生,老先生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慈眉善目,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杀人犯。
见到王万营两个人走进来以后,老先生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没有动,开口问道:“你们两个人怎么了?”
王万营早就想好了说辞,他对这个老先生说道:“最近总感觉有些眼晕呢?你给看看怎么回事?”
老先生倒是挺有派头,他伸手指了一下自己旁边的座位,然后对王万营说道:“坐在那里,我给你量量血压。”
王万营很听话的坐在了旁边的座位上,然后将自己的左上臂露了出来。
老先生将血压计拿了出来,给王万营量了一下血压,说道:“100\140,血压是稍微有点高,但是应该也不至于眩晕啊。”
王万营也是顺着这个老先生的话往下说:“我也纳闷呢,我这也不胖啊,怎么还血压高呢。”
老先生摆了摆手,对王万营说道:“这你可就说错了,这个血压的高低,和胖瘦还真的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有的人很胖,但是血压照样很正常,但是有的人很瘦,却是血压高,虽然绝大部分人是胖的血压高,但是这也不是绝对的。”
王万营附和着,眼睛却是在注视着这个小诊所,这小诊所看起来和别的诊所并没有什么两样,从一楼来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那老先生,你看我这要怎么办?”王万营随口问道。
“没有什么好法,你们家应该有这种情况的家族遗传吧,先吃点药吧。”老先生对王万营说道。
王万营点了点头,对老先生说道:“那您给开点药吧,我爸好像也是有些血压高。”
“那就对了,以后少吃肉和油腻的,这个别看你瘦,但是你的血脂高,这个一定要注意。”老先生对王万营说道。
趁着老先生给王万营开药的功夫,王万营在屋里面溜达了一圈,来到二楼楼梯口的时候,王万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别乱溜达,给你药!”老先生看到王万营的举动,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王万营赶忙有些歉意的说道:“我看老先生这盆君子兰养的真好,就忍不住过来看看。”
听到王万营说的话,老先生忍不住有些自豪的说道:“那是自然,这种兰花可是娇贵的很,不是有心人啊,可是养不活的。”
和老爷子客套了几句之后,王万营就带着药离开了。
到了外面监视的车上,小张疑惑的对王万营说道:“王所长,那个,我没明白,咱们去这一趟,有什么收获吗?“
王万营点了点头,笑着反问道:“你没有什么发现吗?”
小张摇了摇头,对王万营说道:“我没有什么发现啊,觉得这个老先生有些傲气。”
王万营笑着对小张说道:“去了一趟,你就这点收获吗?”
小张挠了挠自己的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我暂时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异常。”
王万营伸手在小张的脑袋上轻轻地打了一下,笑骂道:“让你平时多注意学习一下业务,你不听,就知道整天抱着一个手机在这里玩,现在什么也看不出来了吧。”
小张赶忙拿出一支烟来,笑呵呵的对王万营说道:“王所长,你给讲讲。”
王万营笑着对小张说道:“那你听好了,经过这两天的观察,我发现这个小诊所的生意并不是很好,平常进出的人也并不是很多。”
小张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倒是也注意到了,就对王万营说道:“这个老头对人的态度这么不好,肯定是没有人愿意去的。”
王万营摇了摇头,对小张说道:“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如果只是因为他的态度不好猜没有人愿意去的话,那么这个人肯定会改变自己的态度,按照咱们统计的这个人流量,这个小诊所按理说是开不起来的。”
小张听到王万营说的话,若有所思。
王万营继续说道:“而且我刚才注意看到了,这个老先生养的那盆花是极品兰花,一盆的价值都很贵,可以说娇贵的很,这小诊所本身就是入不敷出的状态,这个老先生居然还能养得起这么娇贵的花,你不觉得奇怪吗?”
小张点了点头,对王万营说道:“好像确实是很奇怪。”
王万营接着对小张说道:“而且你有没有注意到,在这个小诊所里面,有着很是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
小张点了点头,对王万营说道:“这个我确实是闻到了,不过这诊所里面经常消毒不应该是很正常的吗?”
王万营摇了摇头,对小张说道:“这个诊所的效益都已经这么不好了,还用得着这么卖力的消毒?”
小张一想,好像王万营说的有道理啊,“难道是这个老爷子是一个洁癖,必须得消毒才行?”
王万营被小张这家伙天马行空的思绪给逗乐了,他笑着说道:“你个臭小子,你思考的时候以后多用用专业知识,别在这里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小张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人的血液,有一种特殊的腥味,或许你问不出来,但是我对于这种腥味非常的敏感,也就是说,这个小诊所是需要这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来掩盖下面血液的腥味。”王万营对小张说道。
“王所长,你的意思那割人体器官的地方找到了?就是这个小诊所里面吗?”小张有些兴奋的对王万营说道。
“小点声,你激动什么,这只是咱们的猜测,还并没有证据。”王万营对小张说道。
听到王万营说的话,小张忍不住又有些失望,他耷拉着脑袋,对王万营说道:“王所长,那咱们怎么做啊?”
王万营想了想,对小张说道:“咱们夜里再去这个小诊所探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