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雄看着面前的孙兆华,暗叹这个小子政治眼光还是非常敏锐的,不过他却是并不想直接告诉孙兆华他心中的想法,这个时候就说道:“这一次丽景集团的投资意向还是非常强烈的,你们几个重点的乡镇都好好的准备一下,争取把丽景集团给我留下来!”
孙兆华听到郑雄这么说,心中的自信心倍增,他又和郑雄请示了一下这丽景集团考察的细节,就告辞离开了,他要好好的准备一下,争取把这个项目给谈下来。
丽景集团这次是打算投资建设一个休闲度假村,这一点石桥乡拥有方体集团的一期投资和蓝华集团投资并且已经运营的野战俱乐部,产业的集成优势非常的明显。
从郑雄的办公室出来以后,孙兆华又不放心的给周溪打去了diànhuà,diànhuà响了好大一会周溪才接听了diànhuà。
“小溪,是我啊,你没事吧?”孙兆华听到diànhuà接通了,赶忙问道。
周溪的情绪不太高,说道:“唉,今天上午台里面开了一个会,专门对我进行了批斗。”
孙兆华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严重,他赶忙说道:“对不起啊小溪,都是我让你到了漩涡的中央。”
周溪倒是满不在乎的说道:“唉,并不是你的原因,我不高兴的原因是作为一个媒体人,我们却是没有办法掌握自己的话语权,媒体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啊?不就是敢于揭露这个社会的黑暗面嘛,这下可好,我报道出来了一个社会事实,却是被批评了,我心里面委屈!”
孙兆华知道周溪是一个正值的女子,但是这个社会却并不是那个只有黑和白的社会,他就对周溪说道:“中午你有时间没?我在县城里面,请你吃饭吧!”
周溪心里面不高兴,听到孙兆华说自己在县城里面,就暂时将这些不高兴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愤愤的说道:“哼,这次的事情罪魁祸首就是你,我要狠狠地宰你一顿!”
孙兆华笑着答应,“那行,你等我10分钟,我去电视台接你!”
周溪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成都美食城里面,孙兆华和周溪面对面的坐着,看到周溪用力的吃着饭,孙兆华就笑着说道:“这饭菜和你又没有仇,你不用这么用力的吃饭,这心情不好的时候吃饭对身体不好!”
周溪翻了翻白眼,说道:“哼,我这叫化悲愤为食欲,等我把这顿饭给吃完了,我就高兴了!”
孙兆华就对周溪说道:“要不你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周溪摇了摇头,皱着自己可爱的小鼻子说道:“才不要,批评我的话我还要再跟你重复一遍,我又不傻!”
孙兆华给周溪夹了一块麻辣鸡块,笑着说道:“好了,不想说就不说了,多吃点,把你养的胖胖的。”
周溪撇了撇嘴,说道:“哼,你就坏吧,把我养胖了将来嫁不出去了是吧!”
孙兆华笑着打趣道:“你放心,嫁不出去我养你!”
听到孙兆华这么说,周溪也没有客气,她不甘示弱的说道:“那我就吃你一辈子,把你给吃穷了!”
快到吃完饭的时候,孙兆华还是忍不住问道:“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需不需要我找找你们台长去说说情啊!”
周溪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我是严格按照规定办事的,没有任何一点违规的地方,他们估计也是因为被县里面批评了才会生气的,这群大老爷,一个个把自己头上的乌沙看的比谁都重要,这个时候肯定是要怪罪我了,但是也就是批斗批斗我,这一点我倒是不在乎,我又没做错,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孙兆华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毕竟是因我而起的,你要是需要我的帮助,就告诉我啊!”
周溪摆了摆手,说道:“那还用你说,我从来也没有和你客气过啊!”
“对了,我都一直没有问你,你来县城里面干嘛?开会来了?”周溪问道。
“嗯呢,有一个招商引资的会。”孙兆华也没有对周溪隐瞒,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又有项目了?这次是那个公司?”周溪很有兴趣的问道。
“丽景集团!”孙兆华回答道。
“丽景集团要在咱们县建酒店?要建在哪里?太好了,那样县里面也就有三星级的酒店了!”周溪很有兴趣的说道。
孙兆华看到周溪这么兴奋,打击她说道:“恐怕你要失望了,估计这酒店要建在石桥乡了!”
周溪听到孙兆华的回答,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说道:“不是吧,要建在石桥乡?为什么啊!”
孙兆华就有些疑惑的看着周溪,说道:“这酒店建在那里和你不也没有多大关系,你又不住酒店,这么激动干嘛?”
周溪从小在县城里面长大,说实话本身她就对于周围的城镇居民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现在要建三星级酒店了,却是不建在县城里面,这让她这种优越感有种丧失的感觉。
“那不是啊,我虽然不住,但是县城建的越来越好,我看着感觉也好啊!”周溪理所当然的说道。
孙兆华摇了摇头,说道:“县城已经是老城了,不进行旧城改造的话,建一个三星级酒店就有点不伦不类了,但是石桥乡不同,石桥乡现在经济形势发展向好,而且有产业集权优势。”
周溪对这一点还是有些想不通,他对孙兆华说道:“县里面已经决定了吗?”
孙兆华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呢,丽景集团明天过来考察。”
周溪就忍不住撇了撇嘴,说道:“我还以为已经确定了呢,你看看你说的像是真的一样,我还以为这酒店就要落在石桥乡了呢!”
孙兆华没有和周溪说他和郑雄之间的谈话,在guāng上呆的时间久了,他变得越来越沉稳,凡是没有确定下来的事情,他都不说。
有一句话说的好:越有冠军相的人,最终往往当不了冠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