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那就只有强行拆除了。”孙兆华也是跟村民打交道的次数多了,而且潜意识里面对这些妨碍公务的村民有一些意见,这个时候他就想着要强行拆除了。
张博雅的头却是摇得像一个拨浪鼓,说道:“这一招也是行不通的,但是我们一开始也是想着要强行拆除的,当时想要拆除的施工队差点和张老头打起来,张老头当时放下话来了,谁要是敢拆自己的祖坟,那自己就跟他拼命,到时候大不了就一命偿一命。”
事情到了这里的时候,似乎再一次陷入到了无解的地步。
“算了,我有时间再去找张老头做做工作吧。”张博雅有些无奈的说道,此时此刻,她不仅有些感慨:“以前我只是听说乡镇的工作难做,但是实在是没有想到这工作居然这么难做,有好多的事情我们根本解决不了的。”
孙兆华看着旁边佳人有些疲惫的面庞,心里一疼,轻声的安慰道:“你不要太拼命,咱们应该是在享受生活,享受这生活中的每一个过程,现在面对这种情况,咱们应该想象的是在解决这个难题,你要是把这些所有的事情都当成一种负担,那生活就太枯燥了。”
张博雅知道孙兆华说的有道理,对着他苦涩的笑了笑,不过这种事,毕竟只是说说容易,真正坐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困难的,张博雅是一个要强的女子,但是毕竟还只是一个女子。
张博雅和孙兆华最终还是决定继续通过张坡村村支书和张老头的子女来做工作,尽管效果微乎其微。
张博雅给张坡村的村长下了任务,让他一定做通张老头的思想工作,而一开始村长去的时候张老头还内心的听听,时间一长,老张头干脆都懒得和村长说话了。
村长也是被气坏了,这毕竟乡书记给自己下达的任务,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却是变味了,于是他有些气愤的说道:“老张,你的儿子也是共产党员,还是领导干部,要带头作出表率。如果因为你家的祖坟,影响了修公路,那么全乡的人都要骂你的祖宗的。”
祖宗这个词现在已经成了张老头的逆鳞,他听到村支书的话,气的暴跳如雷,指着村支书的鼻子就骂道:“小兔崽了,你好歹还和我家老大称兄道弟,这几年我们家老大为村子里做了多大的贡献,你心里没有数吗?怎么现在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村支书听到他这么说,自知理亏,上面有一个领导,乡里面有什么政策的时候,却是都会往村子里面倾斜,他于是口气变软了,说道:“张叔,你是一个明白人,这修路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你是明白人,可是千万不要拖大家的后腿啊。”
说完这些,看到张老头脸上没有任何的反应,他眼珠转了一圈说道:“这以后公路要是修好了,你家我大哥的车就可以开到家门口了以后你们要是想出去转转,从家门口开着车就能走了,方便你们一家啊。”
张老头还是不松口,又道:“修路我支持,出钱出力都愿意,反正有一条,不能动我家的祖坟。公路只要不过我家祖坟,我出双倍价钱,说话算话。”
事情到了这里,似乎变成了一个死结,饶是孙兆华想尽了办法,也是没有一个好的对策,这种事也没办法和李书记汇报,毕竟连这种事情也处理不好,那就不要混了。
不过这边的问题没有处理好,但是农场那边似乎有了起色,因为孙兆华用的断水断电断路的三断政策,农场最终受不了了,妥协了。
包场长找到了李书记,跟李书记汇报工作,包场长可以不将孙兆华和张博雅放在心上,但是却不能不将李书记放在心上,他坐在李书记的对面,小心翼翼的说道:“李书记,我们农场被石桥乡给断水断电断路了,这严重影响我们农场的经营了,我多次找到了石桥乡的张书记,但是张书记也没有给解决,你看咱们农场也为县里面发展每年做出很大贡献,现在咱们不能这样吧把咱们的活路都给断了呀。”
李书记认真听完了包场长的汇报,他假装吃惊的说道:“什么?居然会有这种事情?你别着急,我马上给你打电话问问。”
于是李书记就这样当着包步功的面给张博雅打了一个电话,“张书记,我刚刚听到咱们农场的包场长跟我说你们石桥乡居然把农场的水电路都给截断了?”
张博雅早就通过孙兆华知道了李书记的态度,这个时候就满腹委屈的将事情和李书记倒了一肚子的苦水,“李书记,包场长肯定是误会了,我们根本就没有断农场的水和电的,是现在修路,将电线给水管都给挖断了,所以农场里面才会停水停电的,至于断路,这事李书记我还正想跟你汇报呢,咱们县里面修路,不过农场根本不给予配合,说是农场是省属事业单位,没有省里面领导的批文,他们不能让咱们修路……”
李书记刚才接电话的时候故意使用了外放,包场长听到电话另一口张博雅的说辞,脸色有些尴尬。
李书记挂断电话以后,摆了摆手,有些无奈的说道:“包场长,你也看到了,石桥乡也不是故意给你们断水断电的,只是要修路,这水电暂时被切断了,但是你们不要担心,只要路修好了,肯定第一时间将水电给你们通上。”
包场长听到李书记的话,心里有些舒坦,这就是大领导,说话就是有水平,虽然这个承诺就像是放屁一样,说了就等于没说一般,等路修好了,那山上的农场职工就都要被渴死了,不过这个时候包场长可是不敢这么说。
李书记话讲到了这里,却是突然话锋一转:“不过包场长,农场虽然不受地方领导,但是却是地处地方的管辖范围之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