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今天练得不错嘛,不过这杀伐之气,却不是闭关就能修炼出来的。”剑帝目光锐利,轻声对云河说道。
“云小子,我且问你,这《沧海灵蛟诀》的后两篇,你可都已记下了?”玄老休养了一整天,此时面色也已不再苍白,此时问道。
云河点头。
“好,赶紧将这个石头炕毁去!”玄老点了点头,对云河的记性表示满意。
“啊?把床弄坏?那我一会睡哪呀?”云河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你这个笨小子,刚夸完你聪明,现在又蠢起来了,你试想,你的秦叔刚刚过世,但是贼子的目标是谁?”剑帝给气的不轻,大叫道。
“正是,那些人要杀的是你,你觉得你在这个铁家还有容身之处么?”玄老语重心长地看着云河,说道,“你秦叔也肯定希望你活下来,但若是你继续待在这个铁家,必定会被无声无息的杀死,你想让你秦叔死不瞑目,嗯?”
“可是,我能去哪?”云河咬这下嘴唇,眼眶红红的,他又想起秦叔,本来说好的今天要去陪陪他的,他现在一定很孤单吧。
剑帝看着云河悲伤的神情,叹了口气,“哪都可以去,只要不待在铁家。”
“好!”云河此即不再犹豫,运转法门,快速捏动口诀。
嗷!
一条的三丈青蛟从云河身体里翻滚而出,脚生四爪,头角峥嵘!青蛟全身淡青色鳞片覆盖,如同一身青金宝甲,威武不凡,此时如同升云入海,在云河身边欢快游动,好不欢快。
云河对着土炕随意一指,那丈三青蛟如同好似听到主人命令,言出法随,向这床铺奔腾而去!
眨眼之间,那伴随了云河十多年的土炕便被青蛟轰碎,片刻后青蛟折返,回归云河身后,便消失不见。
“修炼了一天便有如此威力,啧啧。”剑帝咂咂嘴,虽然云河此即的境界和武诀在他眼里不过如同蝼蚁一般弱小,但这只是开始,谁又知道他以后会成长到什么高度呢?
“额,床没了,那现在我怎么办?”云河打完收工,挠了挠头,看着黑剑。
“当然是走为上策,快走快走,你这没啥宝贝可收拾的了,”剑帝催促道。
“禁声,有人朝这屋来了!”玄老此时耳朵一动,小声提醒道。
“玄老,有人来了?我怎么没听到?这么晚了,会是谁?”云河此时赶紧吹灭油灯,躲在门口,小声询问玄老。
“嗯,没错,是那两只蝼蚁,你秦叔死的时候,他们在场!”剑帝此时眯着眼,说道。
云河此时双拳攥紧,青筋爆出,极为愤怒,“是铁风铁云那两个混账,是他们害死了秦叔!”
“消消火,他们才没那本事,不过他们是来杀你的,你做好准备!记得一会逃跑别忘了黑剑啊。”剑帝声音越来越远,最后竟然不见了。
“这个臭剑帝,一遇到事就躲,看我回头不收拾你,把剑放在茅房里一整天,”云河此时脸蛋红红的,显然是给气得。
“那什么,云小子,我相信现在的你能应付这种小场面,老夫要去睡一觉,等你安全了记得喊我,哈哈,喊我,”玄老此时也溜之大吉,化为黑白光点隐没剑中。
“你们………..”没有时间能让云河思考对策,他运起《沧海灵蛟诀》,心道罢了,他们两个确实帮不上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就在这时,草料屋外铁风铁云的交谈声越来越近,声音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大哥,你说那个小杂种拉着秦病鬼的尸体去城外安葬,一天了回来了没?”铁云顶着他那对三角眼,看着铁风,小声问道。
“不清楚,这小杂种向来独来独往,进出都是走的送食材的偏门,而且那里无人看守,所以没人知道他是否回来,”一脸横肉的铁风如是说道。
“这鬼天气这越来越冷了,铁马城这个冬天将会无比严寒,夏哥也太着急了,我估计这小杂种都被冻死,也不用我们出手吧,”铁云搓着手哈着气,对铁风说着。
“哼,如果他没冻死呢?下个月如何交差,只有一个月,拖上一天咱俩就多一天危险啊!铁夏可是家主嫡子,不是我们可以相比的,这事只要办漂亮了,咱兄弟以后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哈哈,”铁风眼里满是憧憬,扯着嘴笑道。
听着铁风铁云的交谈,云河眼里掠过了一抹森寒的杀机,心道反正今晚走不脱,便出去跟他们周旋一番。
他下定决心,手中拿起黑剑,此时打开了房门,凉飕飕的北风刮进来,云河持剑大刀金马的站来屋内,却是见到自己屋外不远处,两个约莫十八九岁的青年也同时看向自己这边。
“什么?这小杂种在屋里!”铁云突然反应了过来,随即便是一怔。
铁风定了定神,飒飒北风吹得他睁不开眼睛,努力揉了揉眼,终于看清,那就是云河。
怎么才过去了一天,这小杂种看起来有点不一样了,到底哪里不对?铁风心中奇怪,只是他的沉思却是并没有人能够回答他,让他登时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你这小杂种,你铁云大爷来了,你竟然不出门跪拜迎接我,嗯?你这杂种聋了还是哑了?”铁云见到云河不说话,面无表情,当即勃然大怒,跑到了云河前面,右手抬起,对着云河的左脸就是狠狠的甩了过去!
铁风此时心中疑窦丛升,感觉今日的云河有些不太寻常,平时里他俩来的时候,这小杂种不是端茶就是送水的,今日竟然如此反常,但想着云河不过是个固肉境的水货,于是就抱着双臂打算看一场好戏。
这天寒地冻的,若不是这小子,他俩早就抱着媳妇亲热了,哪还要受这种罪,让他们心中此时十分的怨恨云河。
铁风心里思量,今日必定要无声无息的做掉他,反正天气如此寒冷,就算等三老爷发现的时候,也只能怪罪于这老天爷的无情,哈哈。
今日是个机会,若能顺利干掉这小杂种,一会儿一定要去尹春楼喝一杯,那天晚宴的姬娘看得他可是心里痒痒。
若是不能办成这事情,铁风却是不敢想了,在这铁家大院,铁夏就是第二个铁隆!哪怕,是一些没有实权的长老和客卿都怕他,家主嫡子和武道天才,就这两样,铁夏在这铁马城也是一霸。
即便他和铁云是铁家的旁系少爷,但在铁夏眼中不过就是两条狗,事办得成,好狗,办得不好…………死狗!
在这个世界上,天才和身世就是凌驾于常人之上的,享受无限尊崇。
此时云河听到铁云一个劲的骂自己是杂种,眼睛瞬间变得通红!他睁眼看见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就是孤儿,没有父母,他云河自己可以恨,但别人不可欺!这点绝对是云河的逆鳞。
小的时候,他也反抗过,每次都会遭到别人的殴打和耻笑。刚开始,铁姑姑曾在他身边照顾他,守护了他一年,当然那些事都是秦叔告诉他的,秦叔教他恩怨分明,铁姑姑在的时候,他们住在豪华宽大的宅院之中,每天吃饱穿暖,还有水果甜品,这铁府上下无人敢欺。
铁姑姑离开之前自然是交代过铁家必须善待他俩,但自从铁姑姑回去宗门后,铁家上下似乎是为了泄愤,他们当日就被赶到了草料屋,从此便是任人欺负,顿顿槽糠。
自从那天之后,秦叔选择了沉默,他慢慢长大,也只能在拳打脚踢之下选择隐忍,有时被揍的起不来床,有是哭着喊疼,噙着眼泪入睡。
不过他心中却是记下来每一个曾欺负他和秦叔的人。
今晚便是果报的开始!再听到铁云怨毒地咒骂自己,又要对自己拳打脚踢,此刻一直被云河压制在内心深处的怨恨终于爆发了。
他双眼通红,一张清秀的小脸此刻变得铁青,也不知是冻的还是气的,仇恨地看着铁云,咬牙切齿的样子让铁云此时大吃一惊。
铁风站在远处观望,也被云河杀气腾腾的模样给吓着了,目瞪口呆!铁云的右手仿佛不听使唤地停在了半空中,但随即他便回过神来,喝道:“一个固肉境的杂种,我会怕你?”
反应过来,铁云更为愤恨,大冬天的出来办事,已经被逼无奈,还要被这杂种吓一跳,当即手掌弯曲,带着血气的手掌狠狠的扇向云河的左脸。
“毒!”
电光火石之间,云河持剑的左手抬起猛地往前一挡,一股大力传到铁云的手腕上,一个踉跄,铁云甩到了一边。
倒在地上的铁云立马翻身站起来,大喊道:“你个杂种………怎么可能,”此刻心道不对,这小子敢反抗?我竟然被他摔了出去。
我可是固肉境九层的武夫!铁云越想越气,好像原本的老鼠开始欺负她这只猫了,脸色发情,瘦削的脸狰狞无比。
“给我死来!”
此时,铁云暴喝一声,右手紧握,一拳对着云河胸膛直直的砸了过去。他的一身血气涌动,拳头上一只狰狞的狼头显像出来,狼嚎弯月,极为的凶猛!
这是凡级废品武诀《狼嚎拳法》!云河眯起了双眼,修炼见过了灵级中品的武诀,云河不管是眼界还是功力都有所提升,这原本比他的《蛮熊大法》更为高级的武诀此刻在他眼中破绽百出,不值一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