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我可以这样子叫你吧?”马惜如看了张德一会,微微点头后说道。
张德心里松了一口气,马惜如尽管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但是作为一代黑道枭雄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让他感觉压力不小。
“马先生客气了。”张德依然挺着腰板,面带微笑说道。
“你也别客气,你和阿强是好友,不见外的话叫我马叔吧。”马惜如脸上依旧是一团和气的样子。
此时,见马挺强端着一个茶杯从外面进来,放到张德面前后说道:“你们聊,我去楼下看看。”
马惜如摆摆手,说道:“去吧,去看看厨房准备的怎么样了。”
随后又转头对着张德问道:“阿德晚上留下来吃饭吧!”
“那就麻烦了。”张德微微点头说道。
待马挺强出去后,张德便说道:“马叔。不知道今天找我......”
“我看过你的企划案,很有才华。”马惜如笑着说道。
“谢谢马叔夸奖了。”张德客气的说道,不过言语中依旧带着自信。
“有兴趣来《东方日报》做事吗?我给你副总经理的职位!”马惜如饶有兴致的看着张德说道。
听言,张德愣了愣,片刻后婉拒道:“最近手头事情比较多,可能忙不过来,马叔错爱了。”
见张德如此说,马惜如有点遗憾的说道:“我认为你来做传媒非常适合,等你熟练了我可以把报社完全交给你打理!”
张德对于马惜如的话感到有些吃惊,完全没想到马惜如居然这样子说,《东方日报》怎么说也是香江首屈一指的大报纸,而且马挺强也在报社做事,职位都不高,居然会给自己如此高的职位。
想了片刻后,张德摇摇头,继续婉拒着说道:“报社在马叔的手下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这风不对,我也不知道还能在香江呆几年了。”马惜如的言语中带着意思感慨。
自从前两年廉政公署的成立,几大华人探长入狱的入狱,远走他乡的远走他乡,马家的生意也是日渐艰难,特别是前段时候,有着“跛豪”之称的吴希豪已经栽了,尽管吴希豪以前和马家在生意上有不少冲突,但是此刻马惜如却没有庆幸,只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马惜如见张德也没有准备去报社做事的想法,知道这种事实在强求不来,于是便换了个话题。
“能说说你写的企划案吗?”马惜如端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茶水后说道。
“具体的我在企划案上已经写过了,报刊的核心我认为在这么几点,其一便是底蕴,这一点在于能不能第一时间获得一手的新闻稿件和最及时的报道,不止包括香江一地,也在其他地方香江市民需要关注的地方,当然这需要长时间的投入和建设,也需要长期的资金投入,可能一时半会也不能见效。”
张德顿了顿,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后,继续说道:“其二就在于立场,香江的报刊大多数要么偏左,要么偏右,当然也有少数中立的,但是报纸最终是面对读者,能影响读者立场,但是读者也可以选择报纸,那么有一个正确的立场是非常重要的。”
“那阿德你认为哪边是最正确的?”听张德说到这里,马惜如插了一句话。
“偏左偏右都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只能选择一边,得罪另一边。”
“中立呢?”
“从操作上来将,这是最难的,因为办报的始终是人,人的话就有立场。”张德顿了顿后又说道:“同样的,左右逢源一不小心可能两边都得罪!”
“那不是什么样子都不行了吗?”
“中立略偏一点。”张德无比肯定的说道,此时看向马惜如的眼中带着自信,要知道,一个人说话时候的状态完全可以给自己的语言增强说服力,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一个习惯,这种习惯是长期以来和人进行商业谈判形成的。
换句话说,这是人自然而然的一种气质。
“偏哪边?”
“偏哪边不重要,看香江市民喜欢哪边!”张德笑着说道。
“有具体的方案吗?”听张德说完,马惜如也笑了笑,随后问道,这些问题说起来简单,要是操作起来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这些问题需要长期的沉淀,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见效的。”张德想了片刻之后,耸耸肩说道。
“如果我要立竿见影的效果呢?”马惜如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
“策划一次有一定轰动性的事件!”张德毫不犹豫的说道。
“再说具体点!”马惜如追问道
“我还没想好。”张德两手一摊,无奈的说道。
见张德想撂摊子,马惜如可不想就此放过他,想了片刻之后说道:“你要是有主意的话,能让报纸的销量每提高五千份,我就给你公司的广告费降低百分之十!”
张德对于马惜如的利诱还是很动心的,但是心中只是有点简单的想法,也没有完整的方案,犹豫了片刻后,缓缓说道:“有一点想法,但是我不保证有效果。”
“这样子,我们换个合作方式,我给你一个副刊!”马惜如想了片刻后,提出了一个让张德怦然心动的想法。
“马叔,这个......”张德犹豫着说道,还不清楚马惜如具体的想法。
“每一期,你负责做一个副刊,其中的利润我象征性的只要一成,其余的都归你!而且我刚才说的价格方案依然有效!”对于报纸能赚多少钱,马惜如其实并不在乎,他更在乎的是报纸带来的影响力和对舆论的掌控,这对他的“主业”有着不小的帮助。
马惜如说话的声音很慢,但是在张德看来却有着不小的诱惑,如果在《东方日报》自己完全主导一个副刊,其中可不止副刊的广告利润那么简单,对于自己的广告公司来说,以后在香江广告业内的地位就完全不一样了,而且其他版面自己能拿到远比其他公司更低廉的价格的话,那么对广告公司发展的益处远不止成本降低了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