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煜抓住简单的手,将她往自己怀里带,眸子里透露出的宠溺身在局中的简单却未曾注意到,“你还真玩上瘾了。”
“不行啊,谁叫你皮肤那么好。”简单小声嘀咕着,又正道,“不过,言归正道,何煜,昨晚那些人怎么样了”
简单手抵着何煜的胸膛,隐约可以看见何煜那白皙的耳尖带着细腻的微红,瞬间,简单的心情就好上了几分。
“人都处理好了,你不用担心。”所有伤害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后悔不迭。
“那就好,看不出,何煜你还挺有用的。”说着又拈在何煜脸上,简单故意的靠近,鼻翼间是他与她的气息,温热又带着淡淡的燥热气息。
“你现在才感觉到,要不要试试”不等简单回答,何煜吻上了眼前的红唇,细细舔饬着那份让人着迷的柔软与甘甜,愈发的深入,逐渐,他感觉到她变得浓重的呼吸,才心满意足的放开,“现在,你满意了吗。”
何煜的举动吓得简单瞬间远离他的怀抱,落荒而逃。
她记得,她离开前,何煜悠悠的说了一句,“这是天生的,你求不来的。”
回到家的简单,这才意识到何煜说的意思,这不就是他回答给她的问题。
但是,重要的是,她,竟然被何煜那个小屁孩给调戏了,调戏了,调戏了,简直不忍直视,她本来想调戏他的,现竟是被反调戏了
何爸何妈出来时,看见的就是坐在沙发上傻笑的自家儿子,作为男人的何爸瞬间就懂了何煜的眼神,调笑道,“何煜,谈家丫头哪去了,不会是你被你给吓走了,若是谈丫头再过个两三年才来一趟,你不是要哭死去。”
“老头子,你想多了,她以后自会心甘情愿的来。”若非如此,他也会使出各种手段,势在必得,她这辈子,只属于他。
天微微亮,简单便醒了,浓长的睫毛下带着明显的黑眼圈,简单咬牙启齿,“该死的何煜,老娘要你付出代价。”
梳妆桌前,干净的镜中是那被化妆品全部掩盖的脸颊,与昨日的清纯模样截然相反,烈焰红唇,微微上挑的眼线更显出一丝妩媚,长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刷子,漆黑的彻底,简单很是满意。
今日盛装打扮,她要早早的前去学校,给江锦书一个惊喜。
从谈家出来,走到何家时,何煜正背着书包,玩世不恭的往她走来,简单重重一哼,无视之,她才不会承认昨晚因为与他的那个吻,她凌晨两点才睡,因为只要一躺下脑子想的满满的都是那个吻,她觉得她可能真的是魔障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反常,以前都没出现过的情况,现如今都一一出现了,真是,不美好的经历。
简单简直是咬牙切齿,想要将何煜撕了的心都有了。
何煜也不管她,自顾自的走在她后方,简单若无其事的往前。
十分钟后,简单停住脚步,怒气冲冲的望向何煜,“你干嘛总是跟着我。”
何煜勾起好看的唇角,“这是你家修的,呵呵。”说完便与简单擦身而过,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昨晚,我睡得很好。”头一次,他进入深度睡眠,与她的一个吻,在他心里种下一颗种子,名叫安全感的种子,一夜之间申根发芽,茁壮成长,再也不是以前那般,患得患失。
简单气得直跺脚,定定的看着何煜远离的身影,书包都差点给扔了,忘了说,作为小太妹的谈书墨,从来不知书包为何物。
到达学校已经上课,因为何煜,简单又去吃了一顿早餐,小肚子凸起的厉害,于是,简单又顺势偷了个小懒,径直的上了天台,反正,她上不上课,都无关紧要。
天台一如既往的漂亮,早晨还带着一丝清凉,扫在的手臂上竟有点凉意,从天台往下,安静的校园内是零零碎碎的学生,慢悠悠的脚步,郁郁葱葱的繁茂枝叶挡住往下落的柔光,稀稀落落的,细碎的光芒竟让她觉得带着些许的暖意,忽而,一人停住了脚步,直直的望向了她的方向,简单一顿,这衣服,这包,让她很是熟悉,当那人露出整张脸颊,简单气鼓鼓的挑眉,这不正是何煜那家伙,哼。
躺在天台的躺椅上,带着细细碎碎的光芒,简单用手遮住眼睛,竟是昏昏沉沉的睡了。
“谈书墨,醒醒,醒醒。”江锦书手上拿着一本书,戳在简单的脑袋上。
简单正睡得深沉,脑门上的疼痛让她瞬间睁眼,迷蒙的眸子里一闪而逝的寒意,一手抓住厚厚的书本,狠狠一拉,随后便重重扔在地上。
“江锦书,看着我好欺负不成,不过,我大难不死,你该是失望透,本小姐今天得心情很不错。”简单笑得灿烂,竟比缓缓而上的日光显得也要璀璨几分。
“谈书墨,你别血口喷人,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锦书明显的心慌,看向简单的目光也带着恼怒。
“是吗,可是,你这表情倒不像是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简单缓缓而来,江锦书定定的站着,那沉稳的步伐,沉重而厚实,仿若是重重踩在她的心坎,她甚至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冰凉的指尖轻柔的划过她的脸颊,就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正嘶嘶的吐着蛇性子,让她心底发麻,江锦书定定的看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谈书墨,眼底满是震惊,“谈书墨,你,你变了。”谈书墨不该是这样的,谈书墨就应该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间,永无翻身之地。
而眼前之人,竟是,堵得她说不出话来。
简单缓缓的退后一步,眉眼间尽是淡漠,唇角的淡淡笑意宛如生长在地狱边缘的黑色曼陀罗花,有着致命的魅惑,摄人心魂,却又让人坠入无尽深渊,“江锦书,被你压制这么多年,我不改变岂不是永无翻身之地。”
她一手搭在江锦书肩上,如同逗弄宠物一般轻轻呼着气息,“如若没有你这么一手,让我从地缘边缘走上一回,我,可能,永远不会醒悟,这还真是得,好好感谢你,我亲爱的妹妹。”
“不可能,谈书墨。”忽然,江锦书脸色一变,白皙的近乎病态的小脸,黑黢黢的眸子映衬出熟悉的身影。
在谈书墨的记忆中,那个伟岸的身影,就像是烙印一般深深刻入她的骨血,仅仅只是他的身影,血液迅速流向的心脏就会一抽一抽的疼,无论如何制止,都无济于事。
“这一刻,你应该期待很久了,那我就成全你,记得,不要太感谢我。”浓厚的烟熏妆,谈书墨的眸子就像是蒙上一层浓雾,忽然,江锦书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看不透她了。
简单扯住江锦书,重重一甩,打在栏杆上,就像那时被顾南风狠狠甩在栏杆上的谈书墨,江锦书身子反射性的旋转,往楼下倒去,在最后一刻,简单拉住她的手,不费吹灰之力,随意的像是每天吃饭的平常小事。
“书墨,救我,救救我,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谈书墨,将江锦书拉上来。”
顾南风与江锦书紧张的近乎崩溃的声音,简单心里升腾起一丝莫名的快感,嘴角习惯性的勾起一丝淡笑,柔柔的仿若春风一般的声音,“这不是有趣的很,将我坠入无尽的深渊,你们也该尝尝踏进地狱的味道。”
耳边的微风呼呼作响,一如方才的清新诱人,脚下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支撑,唯一的热度是那被紧紧握在手中的手,她的声音尖锐的很,指尖与声音都带着惊慌的颤抖,害怕的情绪将她的心死死笼罩,往昔的端庄优雅荡然无存,唯一的执念就是紧紧抓住谈书墨的掌心,将她当做最后一根稻草,因为她知道,若是她放手,留给她的,是无尽的深渊,她会死,亦或是完蛋。
顾南风双手紧握,脸上尽是杀伐果决,他不该,不该让她有伤害江锦书的机会,当初,当初,他就应该说的清楚,断的果决。
“谈书墨,将锦书拉上来,若是你放手了,就是蓄意谋杀,这是要坐牢的,你也不想自己下半身在监狱里度过吧。”顾南风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微微颤抖的指尖被他藏在背后,试图说服眼前让他觉得熟悉又陌生的谈书墨。
简单咯咯直笑,一手捂着嘴唇,拉住江锦书的手一收一放,江锦书就像是风铃一般,随着简单的动作四处摇摆,让她胆战心惊,忍不住的尖叫。
“谈书墨,你这个疯子。”江锦书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徘徊在绝望的边缘,让她无力又痛恨,何时,她要看谈书墨的脸色行事了。
“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说的很有意思,就忍不住笑了笑,若是,我支撑不住,可能就松手了。”顾南风脸色一黑,冷漠的目光似是要将她千刀万剐般,他知道,她这是在威胁他,而他,却拒绝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