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人失血过多而亡,临死前她的眼睛瞪得很大,这证明她认识凶手,且对凶手心怀恐惧。”苏汝查看季菱的现状,得出结论。
纯白色的被子,季菱穿着淡紫色的睡袍,她的衣领敞开,露出她精致的锁骨,鲜活的玫瑰花娇艳欲滴,饱满的血珠恰好落在玫瑰花花瓣的方,渗透出一种极致的诱惑之美。
鲜红的血液弥漫在纯白色的被单,散发着浓厚的血腥味,以季菱为心,与她锁骨刻画的玫瑰如出一辙,魅惑人心的同时是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咔嚓咔嚓”的声音不断,法医查看完季菱的死状,脱下套在手掌的手套,慢条斯理的从口袋掏出手帕,细细的擦拭掌心,仿若方沾了什么脏东西般。
“死者的外伤除了锁骨处被利器刻意划伤的伤口,致命处是划破大动脉所造成的大出血,照现场的场景来看,凶手对美有种独特的偏执,不然也不会以死者为心,专门造出这般艺术之作。”
“死者的死亡时间在凌晨一点至三点之间,她的皮肤僵硬,很明显吸入可以药物,至于是什么,还需要做进一步的化验。”
苏汝眉头紧皱,瞪着跟来的小警察,“有什么线索,与死者关系亲密之人可有着落?”
“死者叫季菱,今年二十五岁,是个小三,那三个月大的孩子是那男人的。”听到小三两个字,苏汝的眼神明显暗了下来。
“那个男人呢?”
“已经带去局里做笔录了。”找警察战战兢兢的,瞟向苏汝得罪眼神带着深深地忌惮,没办法,谁叫苏汝是局里的拼命一姐,自己拼算了,还带着局里的人一起,为了不让她彻底记住他,他只能尽可能的隐下自己的存在感。
“李辉,跟我回局里。”好吧,他承认,他似乎阴沟里翻船了,这次是被彻底记住了。
窗外的凉风阵阵,天空的乌云缓缓遮挡住那份光明,简单撑着下巴,无声的盯着关紧的窗户,看着细密的雨滴一点一点的打湿窗户,冲刷掉面的层层污渍。
变得真干净,她喜欢,嗯,这是第一个,解决掉后,心里舒坦多了,心底的浓厚怨气挥发掉一丝,化为淡淡的薄雾,顺着阵雨消散。
“季菱的亲人可来了?”苏汝毫无顾忌的推门而入,顾崖整个人都是呆滞的,面对警察的询问,说的含糊不清,其实这也不能怪顾崖,虽然季菱是他包养的小三,但是,他仅仅只是为了季菱那张与她三分相似的脸,若非如此,他不会踏足一步,而生下那个孩子,他知道时,已经六个月,不能打掉,他便顺从她生了下来。
苏汝一把推开顾崖对面的警察,那人也乐的解脱,“你是死者季菱的什么人?”
顾崖抬头,那双眸子里所传达盛气凌人让他有那么一片刻的怔愣,他呆呆的盯着她,想要从她眼找出点什么。
顾崖的沉默与毫无顾忌的眼神让苏汝愤怒不已,苏汝一巴掌狠狠地敲在桌,“我问你,你与季菱是是什么关系?”
“情人。”
“季菱可有仇家,近段时间可有谁与她不和或者和她发生争吵的人?”
顾崖沉默着,迷茫的环顾四周,随而缓缓的摇了摇头。
“凌晨一点到三点,你在哪儿。”
“在家睡觉。”
“谁能证明。”
“我妻子。”
…………
一连串的问题下来,除了了解到的基本信息,其他的,根本无从下手,最后,顾崖做了笔录后便离开了警局。
苏汝盯着顾崖离开的身影,眸底晦涩不明。
“慧园可有监控?”
李辉指尖在键盘挥舞着,屏幕得到代码不听转换,最终恢复平静,“有四个,一个一个月前坏了,一个半个月前被损坏,一直无人修理,而另外两个,凌晨一点至三点处于空窗期,被人做了手脚。”
听到此,苏汝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彻底调查顾崖,季菱在H市只与顾崖有关系,能威胁到她生命的,定是顾崖身边的人。”
“是。”在苏汝看不见的地方,李辉皱着苦瓜脸,一脸的便秘模样,唔,又要被魔女压榨了。
发呆的时间过得格外的快,简单盯着旁侧空荡荡的座位,停顿几秒,径自走出了教室,顾颖的唇角翘得老高,好看的杏眼飘过一丝阴毒。
雨还没停,滂沱大雨化为蒙蒙细雨,简单望着灰蒙蒙的天微微的出神,让顾悔之坠入深渊的那个晚,也是这般,乌云扑面而来。
灿烂的笑靥在灰色的天色下午尤其的耀眼,她微翘的虎牙露出,徒增一份可爱。
简单只身进去雨,蒙蒙细雨洒在她的发间,她的脸,不一会儿,身变得潮湿起来。
零碎的声音不断,简单忽然停住步伐,唇角的笑意甚浓,那两人跟了她一路,迟迟不动手,既然如此,她为他们创造机会。
简单从大街往里面走,直接进入被暗色笼罩住的小巷子,那两人紧随其后,在转身之时,除了堵死的尽头,没有那我窈窕的身影。
“人呢,跑哪去了?刚刚还在这里,怎么一瞬间没了人影。”
“你们是在找我吗?”灵动的细语,仿若淡淡的低喃,那两人相视一笑,猛的回头。
重物落地的声音,在细雨格外清脆,简单拖着两人缓缓的消失在夜色之。
雨愈发得到大了,似是想要冲刷掉人世间的阴暗,简单的全身湿透,望着那被暴雨毁掉的痕迹,笑的肆意。
陌生的孩子的哭声,简单湿淋淋的回到顾家,不出所料,得到顾颖的狐疑眼神与连雪得意厌恶,简单脱掉鞋子,缓缓的起身去了浴室。
顾悔之这般晚的回来,对于计划是否成功的结果,顾颖不是很确定,具体的,还是得明天才能确认了。
似是被吸引了注意,哭闹不已的小孩渐渐安静下来,无意识的吮着指尖,不一会儿手全是可疑的液体。
顾崖坐在沙发,慵懒的模样倒不像是知晓季菱死亡的轻松,简单扯起唇角,顾崖,愈是沉默,所隐瞒的更紧,简单看着他的眉头,心爽朗不已,顾崖该是见到了苏汝,那与她极其相似的气质与眸子,怎会不让他心荡起涟漪,再如何平淡无波,也不是一潭死水。
连雪越想越气,抱住孩子的力道重了几分,小孩吃痛,“哇哇哇”的哭闹着,小手无意识的伸张简单的方向,连雪心烦躁不已,本来知晓自己老公外面有人也算了,现在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儿子,而且还是外面的贱种的,而且还要她照顾,连雪觉得心结堵的慌。
但是,她爱顾崖,不然也不会在明知道他心无她的情况下还毅然决然的嫁给顾崖。
连雪将小孩扔到简单身,无声得罪望了顾崖一眼,抹着泪了楼,顾颖环顾四周,跟着连雪了楼。
一时之间只有简单,顾崖与哭闹不已的小孩,怪的是,小孩一到她怀,似乎也没哭的那般狠了,虽然还可怜兮兮的抽噎着。
脖子可疑的液体,简单的唇角抽搐,细细擦拭掉小孩的口水以及指尖的液体,桌放着的是一个奶瓶,里面的牛奶还带着淡淡的热意,简单一手抱着小孩,一手将牛奶滴在手背,恰是适宜的温度,才放心的塞入小孩嘴。
本以为小孩会又哭又闹,没想到小孩乖的很,咕噜咕噜的喝完半瓶,眨巴眨巴着眼睛,沾在睫毛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小孩打了个哈欠,将自己分脑袋贴在简单的脖子。
简单将奶瓶放在桌,右手捂住他的小屁屁,与顾崖的目光撞在一起,他的视线落在她身,或者说是透过她的身影在看什么人,简单了然,在顾悔之身,顾崖能想到的,除了李秀丽,无她。
小孩最终被简单带去了阁楼,顾颖与连雪早早的了楼休息,顾崖定不会处理这些小事,更重要的是,小孩对她黏的很,紧紧抓住她的衣服的一角不放手。
简单将小孩放在床,摩挲着他的小脸,“你怎么这么不长记性,不记得第一次见你,我想让你离开这世界,还这般粘我,如此这般,以后你可是会随时处于危险之。”
指尖轻轻戳了戳小孩的脸颊,他的睫毛颤动着,睡得更沉。
“既然如此,骚年,不要超出我给的底线,不然,我可能会亲手结束,像,你妈妈一样。”
简单醒的时候,天灰蒙蒙的,透露出夏日的晨光,似是意识到简单醒来,小孩扭着身子,小嘴儿瘪在一处,漂亮的眼睛增添几份委屈,简单拂过他的小脸,抱着他去了浴室。
处理好生理问题,小孩被简单放在床,简单半撑着身子在床,小孩以为简单在与他玩耍,手舞足蹈得到抖动着,稚嫩的笑脸带着格外强大的的感染力。
简单转过身子,嘴唇抿在一处,形成一条瑰丽的直线,这般纯粹干净的眸子,她好想,彻底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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