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脸颊带着淡淡的红晕,是洗浴完毕热水熏陶的热浪所留下的,简单撩起半干的长发,乌黑的眸子带着淡淡的水光,忽然脑灵光一现,简单拿手重重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遭了,忘记茱萸了。”
简单拖着拖鞋塔拉一声蹦哒到了床,包里的东西被她全部倒到床,“手机,手机呢。”
好不容易将手机翻出来,简单拨打茱萸的手机号,大概十几秒的时间,她的心里都是慌乱的,怕茱萸出了什么事情,昨天晚不应该喝酒的,=_=,这都是什么事儿。
眸底盛满了水晕,液体沾染在睫毛,简单吸了吸鼻子,“冉冉,你没事吧,我起床都没看见你,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听到茱萸的声音,成串的泪珠顺着脸颊低落,落在她的浴袍,“茱萸,对不起,呜呜呜,我把你给忘了,都怪我,我昨晚不应该喝酒的。”
简单的泣不成声让茱萸慌乱的踱步,大的动作让下身一阵疼痛,茱萸轻微的嘶了一声,简单抹掉脸的湿痕,红着眼睛,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兔子,“茱萸,你怎么了。”
提到这处,绕是厚脸皮的茱萸也忍不住羞红了脸,她是个很保守的女孩,虽然与周准交往了四年,但也是点到即止,从来没有越过线,第一次被一个陌生人夺走,说起这个,羞愤的同时,更多的是愤怒。
“我没事,昨晚直接睡过去了,你别担心,倒是你,昨晚哪去了害得我这么担心,说说看,坦白从宽。”
简单的身子一抖,仿若受惊的小兔子,若是南哲在场,定会宠溺的摸着她的脑袋,逗弄逗弄。
“这个啊,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我们见面再聊吧。”说完简单抖着手挂了电话。
简单的将头发扎成马尾,身是半袖的灰色衬衫,下身是淡蓝色的超短裤,再配一双小白鞋,青春少女的雏形初现。
简单背着小包,隔着窗户望向南哲房间的方向,隐隐的背光出现,简单低垂着脑袋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南哲擦着还在冒着水珠的短发,少女青春的打扮让人眼前一亮,南哲的眼底绽开一丝愉悦。
到达奶茶店的时候茱萸已经在等了,她穿着淡青色的长裙,直达脚踝,为了配长裙,茱萸穿了高跟鞋,漂亮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若是不说话,一看是矜持漂亮的古典美女,然而,茱萸一开口,这份美感生生被破坏了。
只见茱萸拉长了手臂,对着简单招手,似是碰到什么,茱萸微微皱了皱小脸,“冉冉,这里。”
“茱萸。”简单在茱萸对面坐下,仔细打量着茱萸,“你今天怎么舍得穿裙子了,不是觉得穿裙子碍事的很。”
“想法总是会变得吗?”茱萸拉长了声调,吃了一口蛋糕,“别转移话题,先说说昨晚是怎么回事?”
“呵呵,我要是说昨晚我也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信是不信?”
“别跟我来这一套,姐姐撒谎的时候你还在喝奶呢。”茱萸摆摆手,让简单继续说。
“好吧。”简单哭丧着脸,照茱萸这气势,今儿是混不过去了,“我只知道送我回去的人是我邻居。”
“邻居?是那个送你来咖啡厅的高富帅!babababa”茱萸的声音拔得老高,简单气闷的捂着脑袋,晤,有这么一个八卦的朋友,不知是孰好孰坏。
开学的日子说来来,本来简单还担心碰到南哲会很尴尬,庆幸的是,一直到开学,简单都没遇到南哲,这让简单觉得轻松的同时,心底划过一丝淡淡的失落感,现在的她有点分不清对南哲的具体情感了。
开学当天,烈日当空,茱萸挡着头顶的烈阳,半眯着眼睛,“冉冉,听说大学有为期一个月的军训,太阳还这么大,晒一个月,到时候我们肯定会晒成黑煤炭的。”
“你这样说好像是有点道理。”简单点点头,赞同茱萸的观点,军训她经历的也不是一次两次,若是次次都来,她会受不了的,所以,开学之前她在想这个问题。
“是说啊,到时候参加军训之前,我们直接给辅导员一个生病证明,或者我直接找我爸帮忙,你姐野心,反正总有办法逃脱这次军训的。”
“呵。”男人的轻笑声,茱萸与简单瞬间回头,两人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简单是因为看到了南哲,这是时隔她喝醉那日第一次见到他,他穿着白衬衫,烈日似乎对他并无影响,反倒在他身踱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衬托的有一种神圣的意味。
少女红唇微动,“南哲。”
“怎么又是你,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哼╯╰。”茱萸的声音很大,直接压过了简单的嗓音。
“怎么不能是我。”肖蔹扯起唇角,笑容带着独属于军人的痞气,贱贱的,让茱萸气闷不已,“我们不是两清了,怎么还追到这儿来了。”
肖蔹眸底含笑,他还在想着怎么找到这个小女人,踏破草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肖蔹表面虽然是混了点,但是,骨子里还是敢作敢为,敢作敢当的,既然碰了人家姑娘的身体,他也不可能做个懦夫,跟个缩头乌龟似得。
“女人,我们来的可是两个方向。”茱萸望了望肖蔹,又瞟了瞟自己的方向,果然像他所说的那样,耳根悄悄地红了,“算你说的对,哼。”
简单在两者之间徘徊,扯了扯茱萸的衣袖,轻声说道,“茱萸,你怎么和他认识的,他是谁?”
“啊,这个,他,那个。”
肖蔹扯过茱萸的手腕,“我是她的未来老公,初次见面你好,我是南哲最好的朋友。”
简单瞪大了眼睛,里面是不容忽视的震惊,她木然的直视茱萸,“茱萸,你什么时候有未婚夫了,我怎么不知道。”
“死流氓,臭流氓,我怎么不知道你是我未婚夫,别往自己脸贴金。”茱萸打落肖蔹的手,转身时被肖蔹裹在怀里,男人滚烫的皮肤让茱萸的小脸变得滚烫起来,“对了,正式自我介绍,我叫肖蔹,是你接下来为期一个月的军训的总教官,所以,你逃脱军训的理由,彻底泡汤了。”
茱萸愤怒的推开肖蔹,拉着简单往外走,嘴里一直在碎碎念,“臭男人,我不信了,我还逃脱不了一个狗屁军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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