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一片嘈杂而喧闹的声音就开始成为了干扰项,让游子诗听不到苏音那好听的声音,同时,还有一个人在很大声的喊他,将游子诗从这如梦如幻的安逸中打断,猛然间惊醒……
“游子诗!”
苏音的影像在脑海中消失,出现在游子诗眼前的是站在走道边的李享。
游子诗正抱着他的手,并当作话筒贴在耳朵上。
到站了!
原来那吵闹的嘀嘀声来自于火车的蜂鸣器。
此时正是午夜三点钟。
同一时间,河边小楼里。
苏音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香。迷迷糊糊的,一会儿感觉如同自己也在火车上,正靠坐在游子诗的身旁……
一会儿又好像自己正站在月台上,看着奔驰的火车扑向未知的远方……
火车在不停的轰隆轰隆,摇摇晃晃……
不知道为什么,时间空间突然间就乱套。苏音感觉自己正睡在小屋里,深更半夜,却挣扎着爬起身来给游子诗打电话。
“喂,苏音……”电话接通了,传来游子诗熟悉的声音,附带着电流,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富有磁性,世界也悄然一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像是要只为他一个人传递着浪漫。
苏音感觉自己像是突然间穿越了似的,自己正与游子诗一起坐在火车上,有某种特殊的力量将自己两人所包裹,整个世界都开始变得安逸和静止,如梦如幻。
“是我,我想,和你借一样东西,你会答应吗?”苏音道。那感觉,就像是在听自己心底发出的声音。
“借东西?什么?”
“我好想要你的肩膀……来……依靠……”
苏音向着游子诗靠过去,却猛的一个落空,将她给惊醒。深夜里,苏音睁眼一看,有一刹那间有些恍惚,然后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小屋里,睡前抱着的一只枕头已经跌落到床边,而床头一侧的手机正被自己抓在了手中,在莹莹发着光……
……
游子诗尴尬的笑笑,站起身来,四个人一起下车。深夜的h县空气很清新,因为离家就算是走路也不过半小时的路程,海子等人一致同意,干脆在小县城的马路上逛一逛,跑跑跳跳的,大声的聊天也挺爽。
半小时后,游子诗和李享先安排着将海子和小白住进了酒店里,然后自己两人才回家。妈妈早就等了大半夜了,床也早就铺好了,两人洗了个舒服的澡之后,乖乖去睡觉……
时间往回倒。下午四点。玉海市某监狱。
付豪在一个人发呆。
他的脑海里想起自己出事前的几小时里与尔少杰发生的那一场争吵。
“以后游子诗与苏音的名气只会越来越大,我看,干脆不如现在就动手,来个狠的,一不做二不休,我叫一帮子人,砍了姓游的,把苏音抢来,先干了再说……”尔少杰叫道。
“你疯了吗,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草,付豪,你是怎么回事?是真的变孬种了还是想甩开我单干?”
“动动脑子吧,不管是杀人还是囚禁,都做不得,我已经想好了,让游子诗开个价,只要他放弃苏音,多少钱我都给,我爸常说,这世界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连钱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那么,就动用女色,我已经和王二郎联系好了……”
“你醒醒吧!这个会对他有效?还有哪个女的,能比得过苏音,有那种人吗,你为什么不把她干脆留给我……”
“你懂个鸟,一个女人即可以成全一个男人,也可以将他所毁灭……”
“哈哈哈,笑死劳资了!”
“滚!”
……
在这场争吵过了几个小时后,付豪的飙车事件就爆发了,付家人动用了大量的关系,想了各种各样的方法,最后还是选择了让付豪先在法庭上认错,并接受惩罚,没有去上诉……
早点把舆论这一关渡过去,在公众面前也可以留下个好印象,毕竟付豪出来之后还是想再在圈中当一个娱乐明星……后续的事情再慢慢说,慢慢的运作。
付豪正胡思乱想着,有人来看他。
是王二郎。
“那件事情,还做吗?”
“做!”
“好的,等你出来,苏音说不定就是你的了……”
两个人之间没有说太多,谈话很快就结束。王二郎转身离开,因为他的临时造访,付豪眼里那欲y望的火焰比之前还要燃烧得更加的炽烈。
……
晚十点一刻。
郑士迦坐在宽大的沙发椅上气得不停的喘粗气。上午,原以为可以借助这个自己找上门来的郑一将游子诗和苏音往绝境的地板上面按,结果没想到游子诗突然杀出,节奏全乱……
郑士迦气得要吐血,可是游子诗对记者所说的话他却没办法去反驳。
游子诗以牙还牙,也让他体验了一回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是种什么样子的感觉。
郑士迦拿起了桌前的电话。
“天哥,是我,郑士迦……”
“嗯。”年纪轻轻的高天派头却不小,说话一向很简洁。通常当他说话变多的时候,就是某人倒霉的时候。
“我想问,你上次让我留下的那个学员,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谁?”
“游子诗,就是十二强赛的那一晚……”
“嗯,我记起来了。没什么关系。”
“他死活不肯签公司的合同,我打算给他点苦头吃。现在我已经锁定了他的天梯排名,你看……”
“随便你吧!他就是个生意,能赚钱就赚,不能赚就踩一踩。”
“好的,谢谢天哥!”
电话挂断,郑士迦眉飞色舞。高天说得明白了,游子诗就是个“生意”而已,当初让留下他也是看中了其赚钱的潜力,可以成为公司的摇钱树,光写歌这一块就能创造不小的收益,但现在他和你有什既然不听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既然与老大没有关系,还不是想怎么踩他就怎么踩他。
今天他是怎么牛*的?唱首歌来嘲讽自己,还美其名曰是道歉?
好啊,不肯替我扛包袱是吧,那行,我再给你指条路,让你去给大爷我洗厕所,然后再看我怎么想办法整整你的妞……
这么一想,郑士迦明明刚才还像泄了气的皮球,这会儿,立马来劲了……
立刻再打了个电话,约出了最近越发变得熟识了的王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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