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深的房间一贯的干净利落,没有太多的东西,大大的房间显得有些空荡荡。
箐歌正打量着,一旁收拾床铺的傅庭深说,“我在这儿住的少,你要是想添什么东西,自己添就行。”
箐歌正摆弄着一盆盆栽的手一停,回头问他,“那你是说,以后我也住这儿?”
傅庭深失笑,上前把人抱在怀里,头蹭了蹭她的肩窝,“小娘子,来了就不要想着出去了。”
有他家谢女士看着,她不住这个房间都不行啊。
箐歌被他的话逗的一笑,也来了戏,半推半依地说,“公子,莫要这样。”
谁知身后的地痞公子,不退反进,亲了一口脸蛋,痞痞地问,“那这样如何?”
箐歌也是被傅庭深的厚脸皮打败,不过每次都被他占上风,心里有些不爽,颠起脚,挑起身后人的下巴,朝他脸上亲了一口,一脸花花公子的派头,“这样,又如何?”
傅庭深愣了三五秒,把她挑在自己下巴的手拿下,亲了一口,含笑地说了一句,“很好,心都被你撩走了。”
箐歌一乐,顺口接了一句,“撩你全是套路,但是,喜欢你,我是真心的。”
“既然公子这么情深意重,那奴家这蒲柳之身,便给公子吧。”
箐歌瞪大眼睛听完,正要骂他不要脸,还没说出来,就被人抱起,走了几步,放在一旁的大床上。
实实在在地躺在床上,箐歌有些惊慌了,特别是看着傅庭深暗藏流火的眼睛,她更慌了。
那双眼睛,似乎带着某种火种,看着她,烧的她浑身发烫,几乎要点燃了一样。
她伸出手,颤抖地去挡他的眼睛,“傅庭深……”
她有些怕。
怕着月黑风高,孤男寡女,他这一冲动,等不到他说的出差回来那天了。
她已经在心里告诉自己,再给自己一个礼拜的准备时间,这猛地……她真的有些措手不及。
软软的姑娘躺在自己身下,那眼神怯中含水,那声音娇娇柔柔,那放在自己眼前的手,微凉,却似火花一样,撩的他口干舌燥。
傅庭深深吸了一口气,顺从自己的心,低头吻上她偏到一旁的唇。
他的吻来势凶猛,碾压着她的唇,又咬她,箐歌被他压着,一点儿也动弹不得,如同失落在大概里的小船,随着他的动作飘摇,任他摆布。
不多时,她感觉他的唇一点点往下,游离在她的脖颈,或吸或轻啃,让她感觉一阵一阵的酥麻。
之后火热的唇继续往下,四处游探。箐歌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针织衫,这会子,针织衫被褪到肩头,下面白白一片,更是暴露在空气里。
她紧张着,手下意识地抓住身下的床单,而那只挡住他眼睛的手,早就失去了作用,无力的抓着他的衣角。
突然,濡湿的吻落在她的心口处,箐歌身子一颤,呼吸也变得急促,他竟然,竟然……
这样暧昧的时间里,两个人的房间里,箐歌能清楚地听到他的每一次呼吸,感受到他的每一次亲吻。
吻过心口,他没有在往下,只是一直在哪儿游走,时不时还会碰到那个让她心神俱颤的地方,箐歌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用手推着他的胸膛……
不知道过了多久,细碎的吻不再继续,而他整个人却压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头放在她的肩上。
他的胸膛正对着她的。
他的那处正在她的小腹处叫喧。
箐歌动也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又笨拙地惹了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他。
好一会儿,两个人的呼吸都平稳了些,傅庭深才开口,“真要命。”
语调有一丝畅快,又有些说不出的压抑。
箐歌木愣着,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任他趴在身上,好一会儿,无处安放的双手,才放在他宽厚的背上,似安抚地拍了他两下。
静笙说过,像傅庭深这种自律又挑剔的人,一定是个有洁癖的人,心理洁癖,生理洁癖他一定全占完。
这种人,一生只睡一个人。
照傅先生现在这个情况,那她可能就是那一个人了,高兴之余她又有些心疼傅先生。
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到现在还没开过荤。
其实现在给他的话,她可能也不怕了,刚才那样……她自己的变化她知道,最后一步,也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但是……好饭不怕晚。既然傅先生都停下来,冷静下来了,那他们就挑个良辰吉日在一起吧。
两个人就那样的姿势,拥在一起,好一会儿,箐歌感觉傅庭深似乎冷静了下来,轻声说道,“去洗脸吧,明天你还得早起。”
说完没有回应,箐歌正纳闷傅庭深是不是睡着了,就感觉肩窝被蹭了两下,男人慵懒的声音响起,“一起?”
“好。”箐歌点头,可说完,看压在她上面的人,完全没反应,她又拍了拍他的肩,“起来啦。”
“好。”男人依旧顺从的回答,只是说完还不见有动作。
箐歌喊了几次,才算是确定傅先生这是在黏人,手抚上他的头发,温柔地揉了两下,“起来吧,洗漱之后,都很晚了,明天你必须得早起,陆明西还来接你呢。”
“嗯。”傅庭深点头,声音有些闷,“突然不想去出差了。”
箐歌轻笑,怎么跟个孩子一样,正要安慰他两句,却不想身上的人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可是不出差,怎么能出差结束呢。”
说完很有深意地看了箐歌两眼,出差结束……箐歌瞬间秒懂,红着脸不去看他。
傅庭深看她脸红,心满意足地下床,穿好鞋,把她的拖鞋放在床边,拉她起来,“走,去洗漱。”
箐歌起来穿上鞋,任傅庭深牵着手去洗漱洗脸。到卫生间,看台子上放着一蓝一粉两个杯子,两套洗漱工具,两条毛巾……她不由得感叹傅妈妈的良苦用心。
傅妈妈这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怎么也得让他们俩住一个房间。
挤好牙膏,两个人并肩站着洗漱,这些天,他们在一起住,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在重现,可看着镜子里的彼此,两个人还是感觉心情愉悦。
洗漱好,各自洗了澡,两个人就钻进了一个被窝。
箐歌洗过澡,钻进被子里的时候,早洗澡的傅庭深已经把被窝暖的暖暖的了,她钻进被子里,窝在枕头里,自然地抱着傅庭深的腰,调皮地装作很冷的样子,“好冷呀,好冷呀。”
傅庭深此时也没心看书,放下书,钻进被窝里,把不老实的人,锁在怀里,“还冷不冷。”
温热的气吐在她的耳边,箐歌摇头,“不冷了,暖和。”
傅庭深勾笑,没在多撩她,其实他也清楚,看得着,吃不着,撩到最后,苦的还是他。
长腿锁住她的腿不让她动弹,脚夹着她已经慢慢失去温度的脚,做好这一切,傅庭深拍了拍怀里人的后背,“睡吧,你明天早上还有一节课,这儿离得远,你也得早起。”
箐歌这才想起自己早上还有一节课,她仰起头看他,“那我就不能送你去机场了?”
她眼睛睁的大大,嘴角微微下垂,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傅庭深心里欢喜她的在意,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不怕,来日方长。”
“可是我想去送你嘛。”箐歌憋嘴,心里全是舍不得。
她的课跟去机场的时间重合,傅庭深不想耽误她上课,安慰她,“那等我回来,你去接我,好不好?你一送我,又该哭了,接我多好,高高兴兴的。”
箐歌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好一会儿才闷闷地应了一声好。
“那睡吧。”
“嗯,晚安。”
“晚安。”傅庭深亲了亲她的额头,抱着人闭上眼睛。
第二天,谢无忧起了个大早,下楼看吴妈在厨房做早饭,问道,“音姐,庭深他们还没起来呢?”
吴妈知道她想问什么,笑着说,“没呢没呢,这会儿早着呢。”
谢无忧脸上开心,想着昨天儿子儿媳可能就圆房了,又想着白白胖胖的孙子在向她招手,心里高兴,去外面晨走去了。
刚出门,走了不远,就看见一辆车走走停停,不知道是坏了还是怎么,她正纳闷,就听见有人喊,“谢阿姨。”
这条路上,人迹罕见,又是姓谢,谢无忧上前两步,就看见车门被打开,一个年轻男人,西装革履的下了车,她仔细又一看,就认出了是陆明西。
小伙子长的好看,性格又好,谢无忧对他印象很好,上前去问话,知道他也要出差,来这儿是顺道接儿子一起去机场的,更是热情。
领着人进屋,上了茶,她冲厨房的吴妈说道,“音姐,你上去看看阿深起来了没有,这明西都来了,他得抓紧。让他动静小点儿,别把多多给吵醒了。”
“哎,我这就上去。”吴妈闻声,从厨房出来,就往楼上去。
陆明西看着上去的人影,握着杯子的手轻微地颤动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
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妻,席多多又住进了他家,两个人睡一个房间,不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