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歌紧张着紧张着,两拨人还是碰到了一起。
她站直了身子,手悄悄地想脱离傅庭深的手,毕竟他妈妈看着,两个人拉着手,会给人一种不庄重,不礼貌的感觉。
可傅庭深不但没有让她如愿,还拉着她,往前走了一步,走到他妈妈跟前,“妈,这是箐歌。”
没有说是他的什么人,没有把两个人说的很亲密,可两个人紧握在一起的手,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好,可把人给妈带来了。”谢无忧笑着,热情地伸手拉过姑娘的手。
这姑娘,她见过照片,眉眼弯弯,眼睛纯净,一看就让人喜欢,而这真人,更是比照片上出彩。
且这周身的气质看着就是受过良好的家教的,谢无忧看着看着,不禁满意地点头。
他妈妈这样的热情,又看着她不停地点头,让箐歌无所适从,一双眼睛,紧张地看着傅庭深。
傅庭深收到箐歌的信号,要解救尴尬的她,就对母亲说,“妈,咱们先回去吧,这儿风大,别让我姐着凉了。”
傅苑薇抬眼看了一眼弟弟,这风还能让人着凉?甩锅给孕妇,很光荣是不是。
不过看在弟弟终于终结了多年单身的份上,她笑着对自己母亲说,“是啊,妈,咱们先回去,他们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也该累了。”
谢无忧知道儿女的意思,看着脸红的姑娘,更感觉人姑娘单纯可爱,十分得她的心。
她家姑娘,从小就有主意,不哭不闹,不撒娇,不无知,让她没有一点儿当娘的乐趣。
这样的姑娘,娇娇柔柔,会害羞脸红,会紧张害怕,才好玩儿。
反正她们要在英国待几天,来日方长。况且,这么可爱的姑娘,进了她家门,就是她家人了,不急不急。
谢无忧想着,就点点头,拍了拍箐歌的手,率先走在前头。
被松开手,箐歌算是松了一口气,天呐,紧张死了她了。
其他人都走在了前头,傅庭深跟箐歌在后面,看箐歌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傅庭深笑着问,“就那么紧张?”
“当然!比上课被老师突然提问都紧张。”
傅庭深牵起她的手,往前走,“是比老师上课提问还紧张。毕竟老师的提问对象有很多,你是百分之几的概率,而对着我妈,你就是百分之百的概率了。”
箐歌听懂了他的意思,却明知故问,“你是说你妈的提问对象只有我?”
傅庭深勾笑,点头,“是,只有你。”
在你之前不曾有,在你之后不会有。
箐歌心里乐滋滋的,傅先生这个人,惯不喜欢说承诺什么的,可总是有办法,让她安心,让她开心。
可是开心归开心,箐歌心里也有些没谱,不知道傅妈妈对她印象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毕竟她喜欢傅庭深,也真的希望傅庭深的家人能够喜欢她。
就这样想着,她跟着傅庭深穿过花园,一栋多层城堡置于眼前,雄伟壮观又贵气十足,箐歌的眼睛和心一下子被它俘获,顾不得其他,“原来祁男神唱歌那么挣钱啊。”
傅庭深看了眼箐歌,笑着摇了摇头,在箐歌的追问下,说道,“姐夫唱歌确实挣钱不少,但那还不够他买得下这个庄园。”
“那是傅姐姐买的?”箐歌想着,眼睛放光,难道这是,高冷傅姐姐包养她祁男神的戏码?虽然这样想有些对不住她家男神,但是很粉红,很很爆炸好不好?
傅庭深对箐歌眼里莫名的光不太清楚,但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想法,就敲了敲她的头,“你感觉祁一然是那么窝囊的人吗?婚房要女方买。”
箐歌握着被敲的头,摇头,傅庭深又揉了揉刚才他敲的地方,被箐歌躲开,打一巴掌在给个甜枣吃?拒绝!
傅庭深看她避着,笑着没在坚持,解释,“姐夫并不只是歌手,他也是一个集团的继承人。”
“真的是祁氏的继承人?”箐歌这会儿也忘记了别扭,急切地问。
傅庭深看她知道,就点了点头,“是祁氏。”
原来真的是祁氏,要知道,在祁男神火的时候,就有人扒他的身世背景,可都没有准确的实捶出现。
而之所以把祁男神跟大名鼎鼎的祁氏集团联系到一起,也是从几年前开始的。毕竟以前的祁氏太低调,基本不出现在媒体面前。
而几年前祁氏总裁夫人高龄生女,生产的时候突发状况,急需rh阴型血,祁氏总裁动用了电视,网络,电台等一切能用的渠道,找寻rh阴型血的志愿者。
当时很多明星都转了微博,祁一然的官微也转了,但之后又秒删。
这事儿有粉丝注意到却没有太在意,毕竟,在粉丝看来,这并不算一条跟祁一然有多大关系的微博。
直到几天之后,祁氏总裁夫人出院,在医院门口,祁氏总裁头一次出镜,感谢媒体跟好心人的帮助。
祁总裁这一露面算是炸了锅,原因无他,镜头前,年过半百的祁总裁英俊潇洒,保养得当,完全看不出是个半百之人,而更让人震惊的是,祁总裁的脸,跟当红歌坛天王祁一然有极大的相似度。
这事儿在网上炒了好几天,最后因为两个当事人都没有出面而慢慢消散,但这事儿并没有被人忘记。
比如祁一然的粉丝,比如时时盯着的媒体,比如已经准备好了好几年小板凳的吃瓜群众这些人都没忘。
原来真的是这样。作为一个老粉,箐歌为挖到一个关于偶像的大秘密而激动,可惜,不能跟人分享,实在是一大遗憾。
两个人到城堡里面,中世纪风格浓郁的餐桌上,摆好了饭菜,其他人已经坐好了,就等他们了。箐歌跟傅庭深走过去,坐在被留好的两个空位上。
简单而隆重的中餐结束,傅苑薇作为女主人就安排箐歌等人去休息。
傅庭深把箐歌送到房间里,把被子给她收拾好,“现在是中午一点,你洗了脸,休息一会儿,醒了我带你去转转。”
“嗯。”箐歌点头,虽然她并不是很困,可是比起外面热情而又陌生的傅妈妈,她还是睡觉吧。
从浴室出来,乖乖地躺在被窝里,傅庭深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说,“睡吧。”
“嗯。”箐歌笑着点头,在傅先生频繁的强撩下,她现在对这些亲吻已经不脸红了,虽然心跳还是那么的不争气,动不动就狂跳,不过已经是进步了。
闭着眼睛睡觉,知道他还坐在一旁没有走,箐歌一直不敢睁眼睛,就这样闭着闭着,竟睡了过去。
傅庭深看她睡着,站起来,轻轻带上门,出去到客厅,就看见他姐姐在客厅坐着。
这个大他几岁的姐姐,是他的姐姐,也是他的朋友,傅庭深走过去,看就她自己,笑着问道,“怎么就你自己?”
没有天王保镖在身边?
多年的兄弟,傅苑薇怎么不知道弟弟想说的是什么,烦躁地摆了摆手,“跟咱妈一块儿忙去了,总算是让我清净一会儿。”
傅庭深笑,他姐姐就是嘴硬,不过他姐夫能治得了就行,他们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也是缘分。
他坐下,拿起桌上的橘子,剥开,递给他姐姐一半儿,自己尝了一瓣儿,酸,就放下了。
傅苑薇眉头都没皱一下的把一半儿橘子吃完,看果盘里放着的没吃的橘子,取笑弟弟,“你这辣的也不吃,酸的也不吃,能跟箐歌吃一块儿吗?”
今天吃饭的时候她看了下,那姑娘酸的还好说,不过辣,简直是无辣不欢。
傅庭深想到箐歌吃辣的地步,感觉牙龈都泛疼,不过想到他现在已经能吃一些辣了,就跟姐姐说,“习惯就好了。”
傅苑薇笑看着弟弟,连吃饭上都迁就她,看来是真的喜欢的不行了。
仔细看,他的脸依旧是以前的样子,但整个人都鲜活有生气了不少,心里算是安心了。
弟弟这回是栽了,但看起来总不让人那么担心了。
以前他省心,可一个人独来独往,除了誉汶几个人外,几乎没有别的朋友,女性朋友更是寥寥无几。虽然过的也不错,可孤零零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揪心。
而这恋爱了,整个人看着都不一样了,以前是清冷,现在柔和了不少。
傅苑薇想着,问弟弟一些其他的事,不意外的想到了一个人,问他,“他给你打电话了?”
傅庭深了然姐姐说的是谁,从姐姐嘴里,但凡说出“他”这个字,那说的十有**就是她了。
他从小性子冷清,有些事情不愿意放在心上,而姐姐性格冷硬,爱恨分明,所以对他的不喜更是鲜明。
这么多年,一直如此。
连一句爸爸都不愿叫。
“打了。”
“哼。”傅苑薇冷哼,他还真给庭深打了电话。
哪天他打电话,不由分说地就开始吵,吵到最后,大致什么事情她也听明白了,说什么庭深找人打了傅恩博?
就那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庭深真要收拾他,还用找人?还能让他知道?
小孩子都明白的事儿,他却不明白,吵吵嚷嚷,似乎他们兄妹欠了他多少一样。
这么多年,他们兄妹,要说欠他东西,还真有,那就是血管里流动的属于他那一半的鲜血。
除此之外,就只有他亏欠他们的了。
“真多年,他倒是一层不变,依旧那么没脑子。”
这话从一个女儿嘴里说出来,还是用来教训父亲,多少有些不敬。但傅苑薇管不了那些,那个人,是非不分,她嘴上说说也算是轻的了。
她也是很佩服,她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到底是怎样安全的活到几十岁的。
不过,也就那样是非不分,没有主见,只会动怒和发火的男人,才该拥有奚娟那样的妻子吧?
他们才是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