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礼拜六。
天气异常的好,阳光明媚,连一丝冷风都没有。
女生宿舍。
箐歌坐在椅子上,看不远处的疯女人,对着一床的衣服发呆,无奈地说:“周小姐,又不是相亲,你能不能别那么纠结?”
“这可比相亲重要多了好不好?人一辈子可能会相很多次亲,要见很多的男人,可近距离见祁一然,可能就只有一次呢!”
箐歌无奈地摇了摇头,疯了,真是疯了,五百个人,祁一然能不能看到她们还两说呢,她怎么就起劲儿的跟过年一样,真是比她这个脑残粉还要脑残。
又过去十分钟,衣服还没挑好,箐歌看了看时间,“周静笙,你还有五分钟时间,除去锁门下楼的一分钟,你还有四分钟。再挑不好衣服,我会忍不住帮你的!”
周静笙听到这满满地威胁,自行脑补了一下,打了个寒颤。动作立马利落了不少,两分钟就穿好了战衣―一件厚款连衣裙,外罩了一件桃红色的大衣。
两个人走出学校,打了出租车,坐到车上,箐歌忍不住吐槽静笙的衣服,“穿那么喜庆,真当是相亲了?”
周静笙挑眉,“小丫头你不懂,这大冬天的,大多数妹纸都穿深颜色衣服,黑的灰的,灰朴扑一片,我这样穿才惹眼好不好。”
“唉。”箐歌摇头,“惹眼有什么用,我男神可是有家室的人。”
“你能不能有点儿上进心?你不知道没有拆不散的家庭,只有不努力的小三儿吗?”周静笙画眉毛的手一停,摇头瞅着不争气的某粉丝。
箐歌乐,“嘿,你还有这远大理想呢?”
“那是。”周静笙杏眼一扬,然后摸了摸下巴,猥琐的很随意,“你就不好奇,睡了祁一然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吗?”
箐歌正要说什么,就听前面司机咳了一声,她抬眼望过去,就看司机一张方脸,黑的很有特色。
箐歌干笑,拍了拍周静笙,低声说:“正经点儿,不然一回儿司机大叔就把你给请下去。”
静笙点头,不过又意犹未尽地说了一句,“不知道祁一然喜欢什么样的体位……”
箐歌的手果断掐上了某人的腰,虽然喜欢是好事儿,可是这样意淫他男神,她果断忍不了。
静笙被掐的龇牙咧嘴,想说什么,可看司机大叔恶狠狠的眼神,她就住了嘴,拿着手机开始刷微博。
两人到指定的会场时,离见面会开始还有半个小时。
因为不到进场时间,会场外面聚了一群人,有举着灯牌的,有穿着会服的,有脸上写着祁一然名字的,总之,看到这些,让箐歌感觉很有归属感。
她喜欢祁一然,喜欢他的歌,他的努力认真,他的为人,而这个世界上,有不同城市的人,跟她一样,因为一个男人而聚在一起。
这是缘分,也是力量。
一会儿两个人就跟一个独处着叫曲溪的姑娘,聊到了一起。聊过之后箐歌才知道,原来,那个姑娘比她大两岁,而且并不是普通的姑娘,而是祁一然粉丝团的团长!
她总以为有能力有魄力,组织一个拥有数亿粉丝的团体的领导者,应该是一个年龄比她大很多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小姑娘。
箐歌正感叹着,就听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她回头,是一个穿着正装,戴着眼镜的男人。
“是喊我吗?”箐歌疑惑?这个人她并不认识,看装扮,这个人应该是这儿的内部人员。
“是席箐歌和周静笙小姐吗?”男人彬彬有礼道。
箐歌跟静笙相视,点头,“是。”
男人微笑着,公式化地说,“那就对了,里面有人找你们。”
“是谁?”周静笙问道,心里嘀咕,不会是骗子吧,看我跟箐歌貌美如花,想把我们骗走,卖到大山里,给别人当小媳妇儿。
静笙脑洞大开,男人看出他们的疑惑,就对一旁站着的曲溪说,“曲团长,老板也让你一起去。”
曲溪这个时候,心里大概明白了不少,就对箐歌和静笙说,“一起去吧,说不定是个意外的惊喜呢。”
有曲溪说话,箐歌跟静笙心里的警惕放下了不少,三个人跟着男人进入到酒店,上了电梯到四楼,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到门前,男人敲了敲门,门里很快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进来吧。”
很好听的一个女人的声音,只是,是谁?
箐歌疑惑着,门就被推开了,跟着男人进去,一进去她就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正朝她浅笑的傅庭深!
“傅庭深?”箐歌大惊,他为什么在这儿?
“呵。”一个男人调笑的声音想起,“果然还是庭深比较受欢迎。”
这声音?
箐歌浑身一颤。
这声音,她怎么会听不出是谁?!
她吞了下口水,动作缓慢地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见另一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黑复古西装,容颜让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一杯白开水,正冲她笑。
那笑……
就像是清爽的山风一样,吹得箐歌心颤,她大脑一下子当机,说话有些艰难,“是,祁一然,祁一然?”
是祁一然,是祁一然!
她见到了祁一然,不是在电视上,不是在画报上,而是在她面前,真真正正的活人!
她手有些颤抖,眼睛开始温热,没想到她真的见到了祁一然,离她那么近,没想到当初陪她度过最艰难的那段岁月的人,竟然,离她那么近!
她深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沙发上的人,生怕一个眨眼人就会消失,生怕这一切,只是她的黄粱一梦。
可是不眨眼睛,想流泪怎么办?祁一然离她那么近,她好想哭怎么办?
“怎么了?不高兴吗?”男人好听的声音响起。
箐歌抬头,眼睛通红,眼泪摇摇欲坠,“高兴。”
眼泪应声落下,傅庭深伸手自然地把眼泪给她擦掉,笑着说,“高兴怎么还哭。”
箐歌吸了吸鼻子,“他是祁一然啊。”
他是祁一然啊,怎么会跟别人一样。
他是祁一然啊,原本以为今天的见面会会是她这一生跟祁一然最近的距离,没想到,祁一然竟然对她笑,还在她面前,捧着玻璃杯,就像她哥哥一样,亲近,随意。
傅庭深理解地一笑,“他是祁一然,所以,别哭了,去抱抱你偶像好不好?”
“抱,抱?”箐歌说话有些打结,她攥紧了手,看着沙发上的人,怯怯地问,“可以吗?”
祁一然站起来,把杯子递给一旁的女人,走到没有大哭却眼睛通红的女孩儿身边,张开双臂,笑得好看地说,“当然,可爱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