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城大是国内知名学府,百年来为社会培养了大批优秀人才。
从这所百年名校里,走出去两个国家领导人,更是给国务院以及政府重要职能部门输送了大量人才。
从政自然也有从商的,早年毕业的人,公司做大的有跻身全球五百强的,也有在外企以及五百强企业担任重要职务的人。
凉城大人才济济,各行各业都有很多优秀的校友,选出来的演讲的知名校友有从政的,有艺术家,当然也有两个人气男神。
傅庭深和裘誉汶。
裘誉汶上台,下面异常热烈的鼓掌让箐歌一笑,她偷偷跟姜师兄咬耳朵:“学校也不能免俗,知道利用美色。”
裘誉汶以前在学校当做两届学生会主席,交际能力可见一斑,他的演讲很短,情真意切又能逗人发笑,箐歌数了数,短短七八分钟的演讲,笑点竟有十处多。
这么高能的师兄,我这等凡人,也只能望望他的项背了。
接下来就是傅庭深了,看着身穿驼色大衣,从座位上站起来的人,箐歌抓住帘子的手,一紧。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突然为他紧张了。
傅庭深推开椅子,站起来,感觉到从某一处过来的目光,轻挑眉,看了过去。
一双美丽的眼睛撞进他的眼里,只是,她似乎是在担心他?
这个认知让他很愉悦,他轻勾唇,底下嘘声一片,他不自知,朝那个方位,微微点了一下头。
箐歌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步履稳重地往演讲台走,脑子一片空白,心却要跳出胸腔了一样。
他刚才是看到她了?而且还冲她笑了?点头了?
是这样吗?
这是什么意思?
她想着,男人低沉又好听如配音师一样的声音响起。
“各位校领导,校友,以及这位百岁的“年轻人”,大家好。”
平常而又不俗套的开场,从他的口中说出,不但让人感觉很舒服,还有一种听电台的享受感觉。
这声音也太好听了吧?而且这演讲层次分明,停略得当,完全不让人担心,箐歌咬了咬唇,有些暗骂自己多操心。
她还以为,他那样不喜欢交际的人,可能会应对不了这样的场面,可哪里会想到人家是懒得应对,不代表不会。
不免俗地讲了一些大学对人的影响,演讲也算是到了尾声,傅庭深看着台下座无虚席的人,嘴上勾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人生下来,面临着很多的未知,可在一步一步走过来之后,就会发现,原来有些事情不用去想,只要踏实的走就行。但有些事情,是需要人去想,去选择,比如读一个什么样的学校。”
这话一出,台下人都笑,没想到神话一样的傅庭深,会用安利学校这一招,来表达对学校的喜爱。
傅庭深也笑,“你要好好选择,那个学校,要有格物楼,有燕子楼,有羲之楼;有晨风苑,有潇湘馆,有知礼轩。有你要走无数次的教学楼,有虐你千百遍的化学实验,有用特殊制剂浸泡着的医用尸体,当然还有一个在斯羽桥下,默默哭泣的姑娘。”
提到姑娘,底下毫不意外的呼声一片,气氛高涨地不像话,傅庭深一笑,不被下面的情况所影响,说出最后一句结语。
“没有永远停靠的帆船,没有不离开家的孩子,只是,无论走多远,帆船永远都属于大海,孩子永远都属于母亲。”
掌声响起,演讲结束,傅庭深坐回到座位上,坐下之后,眼神又不由自主地望向某个地方,只是那里,已经没有了那个身影。
很快,两个小时的校庆结束,礼堂里的人纷纷离开大礼堂,等人走完,箐歌带着人开始打扫整理会场,为晚上的晚会做准备。
多年来凉城大校庆都有个传统,上午校庆总结,晚上要进行校庆晚会,节目有在校学生准备的,也有知名校友参与的。
校庆期间,来参加校庆的人,要在学校食堂就餐,且住宿也安排在学校。吃大锅饭,住硬板床,重走大学路,想想也是很有情怀的。
礼堂这边收拾好已经是下午两点了,箐歌刚坐下喘口气,姜师兄就打来了电话:“快过来食堂吃饭,就差你一个了。”
这话说的箐歌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到了食堂,就看到冲她张牙舞爪的姜师兄跟静笙,她一笑,只是看到他身边坐的四个人,她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怎么裘师兄,楚师兄,俞师兄还有傅庭深……都在?
他们怎么混到一起了?
到了饭桌上,看着仅剩下的一个空位子,箐歌深吸了一口气,坐了下来。
“傅……庭深,让你们久等了。”
箐歌一开口,姜丞尧一惊,X光一样的眼睛扫射着两个人,可最终无果,只得用眼神问静笙:他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直接喊名字?
静笙撇嘴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傅大神突然走下神坛要请他们吃饭,她表示很震惊。只是他跟箐歌那么熟,她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而裘誉汶跟俞沅俯就是一副看戏的态度,倒是楚添白一脸的兴奋。
傅庭深抬眼望过去,看她穿着一件薄制服,裸露在外的脖子上起了细细的一层鸡皮疙瘩,问:“冷不冷?”
箐歌坚强地咬牙,“不冷。”
怎么会不冷!一路走过来她都要冻死了!不过还好食堂有暖气。
傅庭深没说话,倒了一杯热腾腾的开水放到她面前。箐歌看了眼他面无表情的侧脸,把热水捧在手里。
一股暖流从手到心。
楚添白看这情况,笑着说:“庭深,我也要喝水。”
傅庭深抬眼,“自己倒。”
楚添白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不过还是做作的装可怜,捂着心口,悲痛欲绝地说:“庭深,果然看到好看的师妹,你就不爱我了!”
很意外的惹火烧身,而且对着楚添白,只会越描越黑,箐歌低头喝水,不反驳一句,尽量降低存在感。
傅庭深看向楚添白,似笑非笑,“添白,你的心在右边儿。”
楚添白一顿,继续搞怪地抹眼泪,“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果然不爱我了,果然移情别恋了。”
裘誉汶拍了一下楚添白,用眼神示意他适可而止,没看见小师妹脸都要埋在杯子里了。
楚添白也是聪明人,这会儿也算是品出味儿来了。傅庭深这狐狸好不容易看上一姑娘,他要是给吓跑了,那结局只能呵呵了。
他消停了,一群人开始吃饭。箐歌跟傅庭深坐在一起,有些局促,就放下水杯,就近夹了一块儿辣子鸡。放在盘子里正要下口,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你别吃这个”
箐歌手一顿,抬头疑惑地看向傅庭深。
“烫伤了,吃辣的影响伤口愈合。”
箐歌看向她一直放在下面,受伤的左手,他怎么知道她手被烫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