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灯光下,白色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他的白衣胜雪一尘不染,墨黑的长发如瀑般披向后背,用一根银色的丝带轻轻挽住,白玉的肤色在灯光衬托下显得格外白嫩细滑,无可挑剔的脸型如美工精致勾画出一般,脸上戴着鎏金梅花面具透着神秘气息,水墨画般的入鬓眉,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唇色绯然,轻笑时若如鸿羽飘落,静默时则冷峻如冰,周身仿佛有烟霞轻笼一般,他宛如被天界贬落在人世间的仙君,容不得俗人半点亵渎。
白衣男子缓缓来到床边,注视着昏迷不醒的上官芷,缓缓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下他的眉心,声线宛如之音般动人心弦,勾起唇角说道:“你现在可以开口说话了!”
经过他这么一点昏迷不醒的上官芷不但苏醒了,而且他的容颜也渐渐变成上官言的样子,无奈只能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神秘男子,过了良久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封住我的穴道”
白衣男子眼中绽放出不可忽视的光芒,说道:“我是谁日后你自然会知道,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抽离你体内的云珠!”
一听这话的上官言剑眉紧锁,喝止道:“住手,原来你也是个夺珠狂魔,我就是魂飞魄散也绝不会让你有机可乘!”
白衣男子看了看他坚定的目光没有回应,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咒语,就见一道光芒从掌心发出,上官言的目光被他劈来的手掌吸了过去,想出声制止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急的满头是汗的躺在床上任由他摆布自己。
白衣男子手指像爪子一样扣在他的心口上,嘴里继续再念叨着听不懂的咒语,顿时屋内布下结界,就见若隐若现的妖气从上官言的心口溢出,上官言的脸色渐渐的失去血色,眼皮慢慢贴在一起昏厥过去。
白衣男子见他昏厥过去并没有停止下来,直到妖气完全抽离出才停手,看了看满脸失去血色的上官言,又将一颗白色的药丸放入他的口中,而后轻轻解开他身上的衣服,咬破手指在他心口上画上咒语,手掌用力一按血色的咒语瞬间融入到他体内,直到看见他的脸色恢复到正常状态才停止下来。
“我以为你真的会做到袖手旁观,殊不知你会做的如此狠绝!”
白衣男子手指一挑锦被不偏不倚的落在上官言的身上,转过身看向门口声音的主人渊玄,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件不相干的死物一般,声音如冰锥一般令人生寒。
“坠仙?鬼帝?仙医?邪尊?还是我该称呼你一声玄仙真人”
渊玄望着他那双没有一丝温暖可言的眼睛,听着他满耳讽刺的话语,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变化,声音中也听不出喜怒,说道:“你一直都以清高自傲自居,何时正眼瞧过我这等邪魔妖道之色!”
白衣男子手中的玉扇轻轻一划,眼前的结界消失不见了,走到他的面前说道:“如果你想让我对你改变看法,唯一的办法就摆在你眼前,该怎么做以聪明的你不用我说明了吧!”
话毕后,白衣男子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他腰间系的玉坠子,直接掠过他的身体走了出去,一跃而起向对面的群山而去。
虽然房间里的灯暖如夏,而渊玄却感觉自己遍体生寒,没有变化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眉宇间透着淡淡的忧伤,眼中似有情绪在涌动,内心深处那个久远的记忆渐渐溢了出来,就像腐蚀的虫子般正在啃食着自己封闭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言在噩梦中惊醒过来,全身都被汗浸湿了,额头上冒着冷汗环视四周,发现门口仿佛定格的渊玄,起身下床向他走来。
“渊玄…渊玄…你没事吧…渊玄…”
渊玄被声音拉回了现实,收起失态的神情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语调淡淡的说道:“我能有什么事了,等等,阿言,你终于恢复到当年的模样了!”
上官言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人,问道:“等等,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夺珠狂魔”
渊玄望着他那审视自己的眼神,回道:“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他,好了,这个以后再说,你看这都凌晨四点多了,他还在竹林等你,你看你要不要去见他一面!”
上官言被他后面的两句话成功转移注意力,顿时心中五味杂陈,沉重的说道:“当初是我伤了他的心,还和若康合作将他封印…”
渊玄听他说完之后,说道:“我劝你还是去见他一面吧,你如果把当年的真相告诉他的话…”
最终在渊玄的极力劝说下,上官言带着一颗复杂而沉重的心向对面的竹林而去,渊玄则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阳台上喝酒。
视线转移到对面竹林之中,木颜手持玫瑰剑在林中舞剑,随着他的身体翻转流动,竹叶也跟着翩翩飞舞起来,他那完美的俊颜在月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妖冶而射入心魄,仙美的画面看上去宛如置身在仙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