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符像索命咒一样紧追在樱子少和东皇竣身后,不管两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摆脱它纠缠,山茶树上的上官言看着陷入符灵咒的两人,他的目光中射出毫不留情的神色,就在他挥起衣袖的那一刻一个声音铮铮入耳,他缓缓放下衣袖抬起眼帘看向声音来源。
“上官言,你给我住手!”
上官言将目光聚拢在对面来者的身上,扬起邪魅的嘴角道:“樱若康,我们又见面了,你这个时间来到这里,我想应该不会是叙旧这么简单吧!”
樱若康望着眼前这个妖气冲天的上官言,那种不好的预感瞬间袭击每个细胞,语气伴有悲伤和无奈的说道。
“当年的事与他们无关,请你不要伤害他们,我在此请你放了他们…”
上官言瞥了一眼陷入困境的樱子少和东皇竣,冷魅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明笑意,轻盈的身姿缓缓落在樱若康的面前,俯身脸贴在他的耳畔低语起来,也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就见樱若康的面色如死灰一般难看。
说完之后上官言的罢了罢手,缠绕在樱子少和东皇竣身边的灵符渐渐消失了,东皇竣打量了一番自己,发现身上的衣服仿佛被锋利的刀子划过一般,整齐的刀口上挂着鲜红的血迹,又看看樱子少身上的衣服也同自己一样,强大的力量在内心翻腾,苍白的脸上比任何时候都要恐怖。
樱子少一把按住他的手臂,压低声音说道:“阿竣,不可轻举妄动,你我现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况且,这里还是菲幕住的地方…”
东皇竣一听到菲幕两个字,紧握的拳头渐渐的松开了,脸上的表情恢复到正常的模样,冷言道:“子少,上官言当年可是一个正气凛然的伏魔师,可是你在看看眼前的这个上官言哪里还有他当年的模样……”
樱子少不否认东皇竣所说的事实,想想刚才惊险的情景也是想不通上官言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再看自己父亲僵硬的身体和苍白的脸色,意识到这事态的严重性,拍了拍东皇竣的肩膀转身向这边而来。
缓过神来的樱若康喝道:“子少,别过来,你现在马上和阿竣一起回去!”
话音刚落,樱子少停滞了前进的步伐,在自己的记忆里从未见过这种模样的父亲,心里很想把这一切弄清楚,最终还是带着置疑的心和东皇竣离开了顶峰向菲幕家而走。
上官言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离开的两人身影,说道:“樱若康,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当年你为何要逆天而行”
樱若康凝视着眼前这个自己完全陌生的上官言,一抹忧伤涌上眉间,说道:“还需要我跟你解释吗?云珠中的精气和灵气你不比更清楚吗”
上官言看着他振振有词的样子,怒道:“荒唐,你这样做不仅会伤害到无辜的上官芷,你自己也会受到严重的冲击,你当初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想过后果”
樱若康轻笑了几声,说道:“上官言,不管什么样的后果我都愿意承担…”
话未落音,上官言一拳砸在山茶树上,大怒道:“樱若康,你要如何承担后果?血月出现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明白吧”
樱若康望着满身怒火的上官言,说道:“我自然知道血月的出现意味着沉睡千年的魔阙他醒了,但是,我并不知道你也会在这个时间苏醒过来,所以说你的苏醒在我的意料之外!”
上官言一把捏碎了落在手心里的山茶花,努力让自己的怒气平息下来,冷冷道:“若康,我之所以会在这个时间醒来,是因为锁在云珠内的灵魂沙受到了血月的影响…”
樱若康听他叫自己的名字恍若见到了当年的上官言,埋在心底的回忆慢慢的溢了出来,自己的语气也愈来愈似从前了,说道:“阿言,你听我说,当年我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也有过犹豫,但是,后来我还是逆天而行了,用自己的妖力将你的灵魂沙锁在云珠内,等待着和你有缘的人出现,这一等就是五百年,在我极近绝望的时候上官芷出现了,那是一个下雪的夜晚我让花影引出了上官华,我趁机将守护了五百年的云珠放入在上官芷的体内…”
上官言看了看自己几乎透明的身体,打断他的声音,说道:“若康,你只能用妖力护住我不灭的灵魂沙,并不能挽救我已经腐化的躯体,因为我在五百年前的那天就不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了…”
樱若康听到这些话后,紫色的双眸不再透彻,颤抖的双唇说道:“不,阿言,我绝不会再让你消失了,我听说用赤珠和云珠结合能让你…”
就在樱若康极近疯狂的说着,天空忽然飘来一位不速之客,定睛一看来者竟然是木颜,他完全无视了樱若康的存在,全部的视线都集中在上官言的身上,他冰冷凄绝的神情逼近上官言,冷漠的声音一点也不像多年未见友人的语气。
“上官言,你不是死了吗?不是魂飞烟灭了吗?为何又活过来了”
樱若康见状上前拦在上官言的面前,强硬的语气说道:“木颜,你别再给自己找借口了,你来的目的还是为了云珠吧!”
上官言掠过樱若康向木颜而走,望着他那没有一丝温度的冰颜,冷语道:“蛇帝,不管本道是死还是活,你趁早打消你心中那个不该有的念想,如果你执意不肯放手的话,本道就不是封印你这么简单了…”
木颜望着咄咄逼人的上官言,他仿佛在看一件不相干的物件般盯视着自己,这完全不是自己所认识的上官言,现在的他活脱脱像只来自地狱的邪魔,带着嗜血的眸子一步一步逼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