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子少坐在沙发上凝视着床上熟睡的上官芷,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脸上浮起迷人的笑颜,渐渐的笑颜转化成黯然伤神的面容,过了好一会他才起身离开了卧室来到花圃前,发现旁边栽种了一棵樱花树苗,望着半米高的樱花树苗出神了,完全忘记客房受重伤的父亲樱若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天色渐渐的快亮了,这时他才缓过神来向客房而去,等他快到走廊尽头时发现木椅上坐着一抹身影,当他停滞了脚步看清身影的容貌时,不咸不淡的开口说了起来。
“老头子,这天都快亮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樱若康面色有些苍白疲倦,侧脸看向停在不远处的樱子少,他声音听上去有点累样子,说道:“子少,你怎么过来了”
樱子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望着他苍白而疲倦的脸,说道:“风中飘的全是血腥的气味,一闻也知道是从你身上发出来的,明知道自己早已不再是当年的自己了,你是不是嫌自己活的时间太久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
樱若康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无奈的微笑,说道:“臭小子,看你这咄咄逼人的气势,难不成想把你父亲我活剥了不成,哎,不跟说这些没用的了,上官芷他人呢”
樱子少拿起木椅上的香烟扔给他,说道;“这个时间他当然在睡觉了,说说吧,蛇帝他这次卷土从来应该还是为了这颗云珠吧!”
樱若康望着手中的烟盒突然一把将它捏了粉碎,低怒道:“这颗云珠是他用命换来的,我就是死也不会让蛇帝得到的,更不会再容忍他胡作非为,子少你只知道云珠的由来,并不知道它其中真正的用意,一旦它被蛇帝夺取,上官芷会当场毙命的…”
樱子少第一次听云珠真正的用途,眼中绽放出异样的神色,喝道:“这绝对不行,我绝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发生,也不能任由他蛇帝为非作歹…”
樱若康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震怒的儿子,问道:“子少,你是第一次跟上官芷见面吗”
樱子少听他这么突然问自己,脱口而出道:“不是,不,不,我的意思是说,我当然是第一次见他了!”
樱若康听他有些含糊的其辞,心中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也不再往下逼问了,起身一边走一边说道:“天亮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樱子少见他没有再逼问自己深深的叹口气,起身看了看卧室方向,转身跟在樱若康身后离开了木棉山,过了半个小时后父子二人到了樱宅大门口,准备推门而入时大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樱若康看着眼前的少年,说道:“花影,发生了何事?脸色如此的不好”
少年清秀的脸上呈现出无奈之色,回道:“宗主,少主,你们可回来了,东少和一个人类少年在花园呢,也不知道是谁惹了他,一进门就教训属下…”
樱子少听了花影的话后嘴角挂着一抹不明的冷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道:“那个家伙没有你说的那么恐怖,行了,你先去厨房准备些吃的东西,等会我和东少一起去膳厅用餐!”
樱若康心里清楚这个东少的性格和脾气的,轻轻的摇了摇头向一旁的房间而去,花影像个霜打茄子似的往前面的膳厅而走。
樱子少走进花园里看见花亭内坐着一个青衣男子,身边还坐着一个少年,打趣道:“哟,这不是我们的东大少吗?今日怎么有时间光临本寒舍了”
我们来看看眼前这位青衣男子吧,他身穿一袭绣着金丝纹的青色长袍,外罩一件墨色绸面的对襟长衫,腰间系一条蓝玉腰带,脚上穿着黑色磨砂皮靴,茂黑的长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别致的青玉发冠之中,两边垂着淡青色丝质冠带,古铜色的肤色,五官轮廓仿佛细心描绘而成,茂密的眉下一双深黑眸子不自觉给人一种压迫感,魅惑的红唇令人目眩神迷,整个人都带着威震天下的王者风范,他就是东皇区的主宰者东皇竣,与樱子少是世友兼无话不谈的死党。
东皇竣面色明显不悦,端起茶杯轻轻晃动里面的樱花茶,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有磁性,说道:“樱子少,如果我不亲自过来一趟,恐怕以后你这门槛我是走不进来了!”
樱子少见满脸不悦的东皇竣也不理会他那腔调,又将目光聚焦在他身边的少年身上,缓缓勾唇道:“嗨,梅花记小子,我们又见面了!”
顺着樱子少的目光看去,发现眼前坐着的少年竟是菲幕,他有些羞涩的样子依偎在东皇竣的身边,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东皇竣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落在桌上。
樱子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说道:“东皇竣,你别太过分了啊,看看你那表情是要吃人呐!”
东皇竣的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变化,温柔的将菲幕的手握在手心,冷冷道:“樱子少,说,他手上的擦伤是不是你干的”
菲幕见东皇竣的脸色阴沉,急忙说道:“竣,你听我说,我这擦伤不是他…”
还没有等菲幕把话说完,东皇竣侧脸垂下眸子看了他一眼,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的菲幕立马止住了声音,低下绯红的脸也不再说话了,东皇竣眼中瞬间泛起了心疼之色,轻轻的扶了扶他的秀发,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樱子少见状不自然的咳嗽了几声,说道:“东少,你看今天的天气不错,不如带上你身边的少年一起去顶峰上喝茶赏樱花吧,顺便再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说不定你身边的少年比你更感兴趣呢!”
东皇竣听到最后一句话后他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也没有及时的回击给樱子少,第一是因为自己和他是发小关系,第二是因为身边有个心绪不安的菲幕,所以他才会由着樱子少拿自己打趣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