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暖听见了，什么都听见了。
原来，什么都是假的。
从一开始，对她的好都是假的。
背包从手中滑落，缓缓砸落到地上，“咚”的一声，沉闷却很响。
江煜楠跟江煜辰猛地一惊，不约而同侧目看向门外，郁小暖目光空洞的站在门外。
她缓缓蹲下身子，想捡起地上的包。
江煜楠眉头一蹙，正准备过去，江煜辰却率先一步将她的背包捡起。
“你自己现在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能做这种大动作吗？”江煜辰一只手拿着她的包，一只手扶着她的身体，一说话，身上的酒味都喷洒在他的鼻息间。
“你又喝酒了。”郁小暖指尖微微颤抖。
接过背包，指腹轻划过他的掌心。
江煜辰蓦地收紧手掌，连着她的手一起握紧在掌心，他似笑非笑的问她，“我跟煜楠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她抿唇不语，算是默认。
“没什么要问我的？”
“你喝多了，醉酒的人总是会乱说话，我等你酒醒再问你。”她慌乱的抽开手，试图逃离。
可他站在原地，慢条斯理的看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睛，“只有这一次机会，你不问，就没有以后了。”
郁小暖果然顿住了脚步，双手牢牢握住背包的肩带，僵硬的转过身来，“你在逼我吗？”
“不，是报复。”他笑的薄凉，报复她一声不吭就打掉了他的孩子。
报复她明明知道自己怀孕，还骗了他那么久。
让他像个傻子一样，来不及高兴就得到了最坏的消息。
他目光幽深而决绝，郁小暖心慌意乱，“好，我问。”喉头干涩，她艰难的开口，“当初，为什么提议帮我转校？”
“我跟煜楠说的话，你不都听见了吗？”他一时气愤，口不择言。
郁小暖满眼肿怔，“我不相信。”
她都打掉了他的孩子，他凭什么要顾虑她的感受。
江煜辰笑容刺眼，脸颊还有未擦干的口红印记，“你以为我真的爱你吗？你以为你对我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当初帮你，不过是为了让你现在对我死心塌地。看你现在狼狈的样子，我的目的达到了。”
“看吧，能接近我的女生，不止你一个。”他张开双臂，朝她展示着自己身上陌生的香水味和不止一种色号的口红痕迹。
郁小暖眨了眨眼睛，眼泪不停从眼眶滚落，“江煜辰……”
“还有什么问题，一次性问完。”他漠然的说着。
骄傲的江煜辰绝不容许自己的尊严被她践踏。
第一次全身心的爱上一个人，却得到了这样的对待。
她毫不留情的打掉了她的孩子，他好恨啊。
“你是骗我的。”泪水模糊视线，她却倔强的说。
“我本来准备骗你一辈子的。”他声音嘶哑。
“那你现在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们已经分手了啊，我何必还要顾及你的感受。”
她泪眼婆娑，“我们可不可以不分手……”
“那你可不可以把我们的孩子再重新变回来？”
谁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