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枫看着她一直抓着这个东西，心里感觉不舒服极了。
垂眸看着她手中的文件袋，闷声问，“这是什么？你跟顾祁言的小秘密？”这个可能性让他感到不是滋味。
方栩栩从没想过隐瞒这件事，“是文件。”
“什么文件？”
“关于追着咬小暖，和在商场咬我的那两条狗的散碎资料。”
洛枫声音沉了沉，“原来真的不是意外。”
方栩栩说，“是，这两条狗都循着同一种药粉末来命定攻击目标，我跟小暖身上都有。”
“你上次说，那两条狗是温馨放的？”
“你不信的话可以当我没说过。”
洛枫沉默了。
这真的不是件小事，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他没办法轻易给一个人认定罪名。
轻易的一句信或不信太简单，可信与不信却又是很难做出的一种判断。
温馨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她真的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吗……
她跟栩栩小暖都没有深仇大恨，动机太小了。
即便真的是温馨，没有证据，温馨也不会认。
方栩栩读懂了他的沉默，她不想让他为难，更不想low到逼着他去信任自己。她清楚的把这条界限划分开，“你怎么想都没关系，这件事，我跟顾祁言查就行，与你五关。”
“与我无关？”洛枫细细咀嚼着她的这句话，眼底有痛苦的微光闪过。
怎么会与他无关……
只要跟方栩栩有关的事情，他总是忍不住回去多看几眼。
甚至有时候，会暗暗跟着她。
与他无关，怎么会与他无关？！
“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方栩栩说。
那也决然的口吻，像是真的要彻底放下他。
他不愿意，他不愿意！
他猛然侧过头来看她，两人的视线对上。
一个是清醒而决绝，一个是纠结与痴狂。
洛枫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他忽然抱紧了方栩栩，恨不得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与她合二为一，“与我有关的，只要与你有关，就是与我有关。”
“洛枫你发什么疯，你放开我。”
“方栩栩，我放不下你，真的放不下……”
明知道答应了温馨，就应该一直坚守着承诺。
可他却越来越管不住自己心，明知道不该把天平偏向方栩栩，却还是这么做了。
父亲从小教导他要遵守诺言，可他却觉得做起来好累。
自从邮轮旅行以来，他越来越觉得温馨好像不再是当初的她，从温馨身上，再也找不到最初时被自己从树上抱下来的那个纯真善良的小女孩模样。
真的要为了诺言，放弃自己心里真正偏向的人吗？
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洛枫无数遍的问过自己，可从小，父母就教育他，要守信重诺。
他累，比谁都累……
方栩栩害怕自己再度沦陷在洛枫温暖的怀抱里，她不敢让自己深陷，她挣扎起来。
她越是挣扎，洛枫就越是害怕她的离开。
拉扯之间，洛枫的唇角意外蹭过她额前的伤疤。
好像是触碰到了心底的阀门，洛枫死死拥她入怀。
他的唇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像是辗转了千山万水，直到艰辛而残破才终于到达这里，“对不起……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