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节到,李文平再次踏上回家的火车,辛辛苦苦一年到头的装孙子累死忙活,年底就拿到这点奖金,去了趟银行取钱还遇到劫匪。上车了,找座位坐下,摸了摸头上的纱布李,文平不禁的想到昨天发生的呕心事。
那是领完年终奖辞职后的第一天,睡懒觉直到中午12点的李文平终于在生物钟的提示下起床吃饭,整理行李。明天就回家,车票已经OK,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取钱,给家里人买上新年的礼物。想想最小的小表妹琳琳,那可是一直扳着手指头在数今年能得到多少礼物。结果最悲剧的事情发生了,刚到ATM机取了2000个大洋打算用手搓下的真假的李文平,忽然间被一个迷彩服大哥照头就是一板砖。
李文平悲剧了,2000个毛爷爷被抢事小事,关键是这照头一板砖。板砖都碎了,头还能好着吗,现代物理学老早的就告诉我们,力不仅仅是相互的,受力方的疼那是绝对的。这时抱着头嘶嘶吸气的李文平没有发现的事情发生了。那块和他的头相互作用力的砖头中的一个黑点在沾上血迹后诡异的发出到光,忽的一下钻进了他的脑袋。
李文平再没有取钱,深信运气说的他直接钻到马路旁小道子里,找了个诊所里随便包扎了下后脑勺,然后顺便110了下。一块纱布10公分的医用胶带30块钱就没有了,如果是医院估计得300以上。回到临时住所不到2个小时就接到了雁园路派出所的电话,让他去认人做笔录。
什么时候这派出所的办事能力这么的给力了,难道是******发功的结果。到派出所才了解到原来这个抢匪更加的倒霉,抢了李文平的钱他就慌不择路的乱跑,结果撞上了个迎面开来的小汽车,索性又想讹诈笔钱,刚好回家过年。结果他悲剧了,讹诈没选好对象对方刚好是准备交接班的警察叔叔,再然后他就被请回去喝茶了。在坦白从宽的教育下,抢匪不仅交代了他碰瓷,还顺带的交代了刚才抢了李文平2000大洋的事。然后他发现自己犯个大错误,碰个瓷顶多就是个15天,但是抢劫伤人那可是好几年啊,古人诚不欺我也,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拿到2000大洋的李文平对抢匪和警察都表示了感谢,对警察感谢是自己拿回了2000块钱,对抢匪感谢是他用事实让自己学到了,ATM机上的那两句名言绝对是有用的:取钱看四周有无异样,输入密码绝对要遮挡。
8点45分火车终于开动了,这次绝对没有晚点,12点半就可以到家了。11点45分火车进入罗门站,赶紧的下车挤上旁边的乡村小巴,还好火车上下来的人绝对的够多,满满的一车人直接发车了。听着这独特而熟悉的乡音,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无论走到哪里,无论过什么样的生活,这里才是我们永远的家,永远的根的所在啊。
父亲还是站在大马路旁边等着,他是知道的,每次回家只要他打电话就绝对从大早上开始就在马路边上晃。一声亲切的回来了打开了阔别一年的交谈,进了家门炉子烧的旺旺的,摸一把土炕热乎乎的真舒服。母亲端出一大碗的臊子面,那种牛肉面专用的大腕,筷子一搅、一缠、往口里一送,就是这个味!这些年在外东奔西走什么地方的味道都尝过,但是无论哪里再美也不过妈妈的一碗臊子面啊!
两碗面下肚,实在是有点热李文平无可奈何的摘掉了帽子,刚进门的时候父亲就说家里热让摘掉帽子,但是怕家里人看到头上的纱布所以一直的没有摘。结果现在吃完饭发汗了,万一汗水打湿伤口发炎就麻烦了,特别现在还是冬天伤口很不容易的好。
看到头上的纱布,妈妈一下子冲过来,关切的问到底怎么回事。李文平只好说出早就编好的理由,出门不小心脚下踩滑了,结果头碰了墙,擦破了点皮,不过现在已经好几天了,估计马上就能撕掉纱布了。在李文平一再的解释下,父母亲终于放下心来,让李文平先歇会儿,他们去大棚里面透下水泡。大棚里面的韭菜马上就能收割了,先得把聚集在大棚二层上的水泡子戳破,把里面的水放掉,不然割韭菜的时候,碰到水泡子会把人的衣服全部浇湿,很是的麻烦。
李文平刚刚趟到炕上,就睡了过去,一来是坐火车吃力,二来是家里的热炕舒服。这时李文平的脑海中断断续续的传来滴滴的像电脑开机遇故障的声音。
“滴…….滴……滴…检测到大量生物能量摄入,超级乡村系统开始启动,系统开始自检”。
“滴……系统启动正常,宿主检测开始”。
“滴……宿主综合分析:种族,华人汉族;体质,慢性胃溃疡,轻微脂肪肝,身体素质差;血型AB;基因完整,符合融合条件,现在开始系统融合”。
“滴……系统融合完毕,现在开始修复改造宿主肌体”。
“滴……宿主肌体修复改造完毕,开启外部环境侦测,滴…….系统能量供给不足,本次服务到此结束,请及时补充能量”。
下午三点李文平神格懒腰终于睡醒了,感觉头皮有点痒就顺手一抓,结果头发一疼。“我去,怎么把纱布给扯下来”,看着沾着几根头发的胶带恼到。
这可怎么办呢,现在又不是夏天,早上受伤下午就结疤,现在是冬天磕磕碰碰的小伤都得三四天啊,这板砖的伤怎么也得一周左右吧,得赶紧的去村里诊所看看去,要是被父母看见估计又得说上好半天,更怕的是他们发现伤口不是擦的就麻烦了。
杨树林是村里的老大夫了,虽然医术不是很高明,但是平常感冒肚子疼什么的都是药到病除。杨树林的诊所属于新型乡村医疗,和村委会在同一个大院子里面,李文平的姨夫就在村委会当主任。
走进村委会,还是破破烂烂的那几间土房子,自从上个世纪建好后就一直的矗立到现在,发挥着他的光和热。
“杨爸,你看下我这头,昨天破了,结果今天睡觉把纱布给跐下来了,你帮我看看”。
杨树林让李文平先坐下,拿了手电筒照头上看去,把头发挑过来挑过去,翻了两便然后说:“你小子骗人的吧,好好的连个疤都没有,那破了,好好的呢”。
“啊,不可能啊,昨天还流血了呢,看的时候大夫还交代让我今天去换药呢”。
杨树林又翻了一遍,“好着呢,没问题,你估计是被黑心医生骗了,没伤还叫你去换药,大地方的大夫心都黑着呢,那血估计是沾点红药水骗你呢,现在的大夫啊……”
李文平纳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头明明白白的确实是破了啊,怎么现在,隐隐忽忽的李文平感觉和今天中午做的梦好像有点的关系,但是仔细的一想,又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
“文平,走路要看脚底下啊”!说着把他一拉。
“哦,姨夫,今天上班着呢啊”,原来是李文平姨夫,见他低着头往树上撞就拉了他一把。“刚想事情呢,没看前面”。
“年轻轻的有想的什么事情,什么时间回来的,闲了就上面玩来,杨帆跟杨雷明天也就回来了”,李文平姨夫杨大定家在村子的西面,所以习惯性的称之为上面。
李文平赶紧的回答今天刚来的,他还是不习惯和这些当官的打交道,哪怕对方是自己的亲人。
“村里今年招村官有个名额呢,你要不考考,只要考上,我说说话就能分配到咱们村”,杨大定又马上提到了个新话题。
“好啊,早就不想在外面干了,我今年考考看”,李文平不假思索的回答,这是今年公司年终奖发完后就做好的打算,也是家里面父母一直的期待。
得到李文平的答复杨大定很高兴,自己在这村里干了十几年,如果有个自己的亲戚打下手干工作那将更加的得心应手啊。“那你年过完了先到大队跟我,一边干事一边准备考试,就算考不上先弄个临时的,也比你外面混强”,基层的农村就是这样,凡事都是一把手说了算,选举什么的那都是给上级做着看的。
再跟姨夫随便聊了几句,李文平就回家了。关于考村官的事情,他已经考虑很久了,像他这种大专院校毕业的文科类学生想在社会上混好基本上很难。毕业这么好几年了,钱没有攒下一分,白白的浪费了了光阴也在耽误着人生的大事。
为什么耽误人生大事,因为生为我大****的子民和有强烈小农意识的他认为,结婚是需要房和车的,恋爱也是需要资金支持的,所以就这么一拖再拖,结果三年就这么的过去了。
现在是二月份,考试的教材什么的回家的时候早就买齐全了,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复习然后四月份报名五月份考试。是死是活就看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