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连刘夏的尸身他们都无法挪动,干枯的尸体仿佛一动就会断裂一样,无奈之下,张峰等人只有将刘夏的尸体留在了鬼子管辖部中。
“敬礼!”张峰沉声道,他的双眼通红嗜血,泪水终于不再强忍住,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闻言,特战突击队员们齐刷刷的站立军姿,敬军礼。与此同时,他们泪水,汗水,血水夹杂在了一起,他们的心在滴血,眼在流泪,而只有更多小鬼子的鲜血才能慰藉他们杀敌的心!
直到离开的那一刻,张峰用一颗香瓜手雷掷向了鬼子的军火库,手雷落地而炸,“轰隆隆!”的巨响声突然响起,如巨雷轰响的声音久久回荡在空中不散。
香瓜手雷骨碌滚到了鬼子的一片油桶上,不仅是鬼子的军火库,就连张峰等人身后的管辖部也已然化作了一片火海,刘夏的尸体也与之化作了硝烟。
这次,他们并没有像往常缴纳鬼子的战略物资一样的兴奋异常,胡吹海侃,而是让这些武器弹药都与之成为了硝烟,或许是他们想让这些武器在路上陪着刘夏,以至于不让刘夏孤孤单单的走。
而强烈的爆炸声在此刻毅然传到了岐山,惊醒了本来在沉睡的鬼子士兵。
“八嘎,什么声音?!”一个惊醒的鬼子军曹惶恐道,但随即他又顺着爆炸声音望去,一片火海直冲半空,仿佛是映红了整片天空!
“不好,是总部遭到了埋伏!”有一个鬼子士兵揉了揉眼睛道,紧接着他冷得一抖擞:“我们的军装呢,不好有埋伏!”
大惊中,只见无数道火光划破漆黑的夜穿透层层气流向着鬼子身上蜂拥而去,“砰砰砰!”无数三八大盖,歪把子和手枪的声音一时间混杂在一起,这次张峰挑选的是部队中的老兵,他们有着强烈的作战经验,所以对付这十几个小鬼子俨然不成问题。
但是这十几个小鬼子也不是好对付的,在意识到有埋伏的情况下,他们迅速有序的找好掩体,匍匐地,眼前最大官衔是鬼子中尉,同样的他也是位懂战斗策略的指挥官。
“你带着几个人悄声潜伏到右边的水路,你们带着几个人越过左侧的山丘,然后听我命令发射,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能开火,知道吗?”鬼子中尉低声吩咐道。
“黑!”
就在鬼子悄然而至的瞬间,袁班长通过窸窸窣窣的骚动声发现了鬼子的异常情况,随即他命令道:“你们几个人赶快去右侧小溪边埋伏,鬼子打算采用迂回包抄从左右两侧包围我们,到时候我们就完了!”
接收到命令的联军行动飞快的分别从左右两侧占用个最佳有利的狙击点,而对面的鬼子中尉丝毫没有发觉这一幕,因着抗联躲在树林中,与这漆黑的夜几乎融为了一体,这便更加有利于抗联行动。
当时间过去了一刻钟,敌我两方俨然都十分安静。此刻,鬼子中尉掐算好了时间,下一刻他大吼一声:“杀改改!射击!”气势磅礴的他命令道。
与此同时,袁班长一声大吼道:“射击!”此刻左右两侧的抗联们也是齐刷刷的疯狂扫描,弹片华丽丽的戳破鬼子的头颅,没有了钢盔保护头颅的他们此刻显得更是脆弱。
“手雷上!”袁班长一声令下,他们可是有后手的,凭着刚才强烈的爆炸声,已然宣誓着张峰等人的胜利。
所以此刻他们毫无顾忌的将上百个手雷拉动手环,在一刹那间,迅速疯狂的向着周围扔去,只见数百只冒着火辣辣火星子的手雷自半空中翻涌交腾的划过漆黑的夜向着鬼子方向狂洒而去。
“中尉,有手雷!”
“八嘎,卧倒!”
话音未落,只见“轰轰!”数声,手雷落地而炸,高温弹片划破鬼子的身体从而发出吱吱的声响而后伴随着向外肆意的喷洒的汩汩鲜血!
纵然对面的鬼子中尉及时命令鬼子士兵迅速卧倒,但是他们来不及转换掩体,只能双手抱头,将头颅死死贴近地面,哪怕是沙子呼吸到了鼻孔中。
虽说如此,但是上百颗手雷的威力极大,甚至于抵得上一口德式大炮的威力,手雷的威力都将埋伏在小溪中的鬼子士兵炸成了死鱼一般的漂浮在水面上!更是将他们全都炸成了灰烬!
“哈哈,班长,这一杖干得真爽!”一个黢黑的战士兴奋的说道。
“可不是,好久没有这么过瘾过!”另一个战士也在一旁爽快的说道。
闻言,袁班长的嘴咧了咧笑道:“让这帮小鬼子尿性!还敢在咱地派上耍心眼?!”他指的是鬼子中尉所采取的迂回包抄战术!
“走,兄弟们,去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此刻,几十个战士带着兴奋劲从地上面一跃而起,狂跑着,跳跃着,在成片血淋淋的死尸中随意的翻腾着,就算是面对这一片死尸他们也绝不会放过一个活口!不是他们残暴不堪,只是如果有一个漏网之鱼,便是对老百姓的不负责!
就在此刻,张峰等人的身影在慢慢靠近,袁班长一见小跑着向前问道:“疯子同志,你真了不起,鬼子总部都被你给炸了!”
袁班长崇拜之极的说道,同时他也为自己顺利击杀鬼子小队而沾沾自喜。
不过这一战张峰早就料到了,若是在平常张峰指定堵他一句,但在此刻张峰俨然没有心情。
“咦?疯子同志,怎么少了一个人?!”袁班长疑问道,处在兴奋之余的他丝毫没有感觉到张峰等人悲伤的心情。
听闻这句话,战士们齐齐向着特战队员们看去,果然是少了一个人,除了受伤的刘雨没有参加战斗外,特战队员们统共有六个人参与战斗。
“是刘夏不见了?!”军中不知是哪个眼尖的战士说道。
但在下一秒钟,他的脸便火辣辣的疼了起来:“你凭什么打人?就是刘夏不见了!”
“你再说句试试!”郭萧血红着眼睛狂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