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青鸢?”
当初便是黑衣男子主动找上门来寻求合作。=≤≤≠≤≠≠≤≈≈≈
突然出现在朱雀宫,却没有被人现。青鸢只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和算得上是强悍的身手,淡然的看着这个不之客向自己提出要求。
“我想要你手中的往生石,不知你要怎样才肯舍给我?”
彼时黑衣男子脸上还有黑色的面罩,不愿意真实面目示人。青鸢不知此人来路,却奇怪对方为何知道自己拥有往生石这件事?这件事他不曾与任何人提起过,深怕别人从这件物什上察觉到他那秘而不宣的心思。这种隐秘的执念不能被人察觉,因为他怕被人察觉之后的后果,自己难以承担。
那种不用想便能猜到的后果,是比死亡更令他绝望的事情。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而来?”
黑衣男子不答话,却还是静默的望着他。良久之后见青鸢还是一如既往的拒绝态度不免开始放下身段来。黑衣男子像是什么都知道一般,淡淡的看着他慢慢开口道:“你有你想要复活的人,我有我想要达成的目的,不如我们合作?”
青鸢心中那见不得光的秘密突然被人不明所以的看穿,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但是那人望着他的眼神,带着的那种复杂的光芒让他捉摸不透。那种光芒里,汇聚了仇恨,执拗,更多的便再也看不懂。那如明珠一般黑色的瞳孔,就这样静默的望着他。
青鸢心中平静的湖面突然滴落一滴水珠,他清楚的听见从自己心脏中心出的那声“滴答”落水声。仿若一瞬间被捏住了心脏,他感觉到自己所有的心血都涌上了脑子里面。
他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同样仇恨,执拗的自己。
一瞬间被蛊惑,他几乎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给到过自己。“好。”
干净利落的,半月后他便消失在朱雀宫,踪迹全无。
那个时候的他,根本没有觉得自己面前这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男子会是如此厉害的人物。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他问过几次但是都没有得到答案。于是便也清楚这人不会轻易透露些什么,便也不再多问。但是一个对上古秘术阵法如此了若指掌的人,身份又怎么可能是那么简单?这人说自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死人,但是他却能驱使无数灵魂为自己做事。上古大阵在他手中信手拈来,就像是随身的物件一般拿来便用。这种熟练程度,他在这世上不可能不被人所知。然而,他却当真没有听说过上古阵法是跟什么家族有关,又有什么家族因此而怀璧其罪早了灭顶之难。
这个黑衣男子,本身就是一个有着太多的谜团。他不能窥得其法,自然一个也解不开。
心念一动,青烟几乎有一瞬间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黑衣男子再次开口。
只见黑衣男子笑了笑,道:“承蒙夸奖。只是我还当真只不过是一个研究阵法秘术的小人物罢了。”
这人如此说不过是谦辞,话语间还是透着拒绝回答的意思。青鸢识趣,不在多问。“你那蛊虫身体那么小,力气能有多少?给它一晚上的时间能走得完这整个鬼帝宫么?”
黑衣男子道:“所以我才打算将行动的时间定在后天,今明两个晚上,怎么也足够了。不光是我那蛊虫需要走完整个鬼帝宫,我们白天的时间也是需要在四周转转的。周围什么布置,有多少守卫,是否有特殊术法碰到便会有危险。这些,我们都需要知道!”
青鸢点头,这些他自然明白。若不是清楚的知道鬼帝宫的底细,那么轻易的出击不仅会让他们二人暴露的更快,也会让他们更加接近死亡。
鬼帝的实力他们二人都不知道,但是他们更不会愚蠢到自己去尝试鬼帝实力的深浅。
黑衣男子道:“我们只要找到魂器,便立即寻去你想要的那个灵魂来。然后即刻下山,在鬼帝回来之前离开岭南!”
青鸢点头,道:“我不会破坏他的东西,不过是拿走一缕天魂,想来即便是鬼帝现可能也不会为此而追来。鬼帝手中有那么多的灵魂,就算是少了这一个未必会能察觉。只要我们神不知鬼不觉,那么一切都好说。”
黑衣男子轻笑道:“没错。再加上你的身份摆在这里,想来鬼帝也不会为了一缕灵魂便寻到你朱雀宫去。”
青鸢望向他,面色露出疑惑。“为何你一开始,便没有打算向鬼帝索要?以我的身份,我想他并不会拒绝。”
黑衣男子道:“不可。你若公然找鬼帝索要,鬼帝虽然不见得拒绝,却会将你这想要复活红袖的事情喧然纸上。你的目的与你而言,是公然与整个朱雀一族作对。他们断然不会让你得偿所愿,也不会让自己家中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被传的世人皆知。而若是我们只是偷取这一缕天魂,与鬼帝而言算不上多大的损失。若是他不能断言此事就是你我所为,那么他也不好张这个口。”
不张这个口,就意味着在成功之前知道的人越少,越是安全。
青鸢那偏走一侧的执念,朱雀宫人未必没有人察觉。但是即便是知道他心存怨恨芥蒂,却肯定想不到他会公然将红袖复活!这件事情本来就不能被人所知,自然也不能堂而皇之的着找鬼帝索要。
这些,青鸢此刻已然明白。即便是知道这中间肯定有黑衣男子的目的夹杂,但是为了自己能够得偿所愿,他愿意冒险。
青鸢沉声道:“我这一辈子所犯的错只有这一个,但是就是这一个却让我生不如死以致这辈子再也无法原谅我自己。如今我好不容易寻得将她复活的办法,我只求成功,不计代价!”
黑衣男子道:“你清楚就好。”
青鸢点头,面无表情道:“只要你能帮我复活红袖,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黑衣男子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你既然能为一个死人做到如此地步,为何在她还活着的视乎却选择了妥协?”
青鸢有些怔愣,心中像是被钝器敲过,疼的几乎无法呼吸。
他竟是掏空了心思,也回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