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否定了自己荒谬的想法,走进隔间仔细检查起来,依旧毫无收获。
妈蛋,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屁股坐在马桶上,掏出根烟,点燃,刚抽了几口,突然浑身一紧,之前那股强大的吸力,再次出现,只不过这一次,我所在的位置,正好是这股吸力的中心点。
我感觉自己的全身,像是陷入了沼泽一样,就连动一下手指,都非常困难。
我意识到事情不妙,再这样下去,我说不定要在这里“翻车”!
丝毫不敢抱有任何侥幸心里,直接将体内的罡气,毫无保留的全部释放出来。
只是一个呼吸的瞬间,体内罡气被我释放一空。
罡气外放,所产生的冲击,与这股神秘的吸力,刚好形成一种反作用力,直接将我从隔间里震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对面的洗手台上。
“呃!”
我口中发出一声低吟,顾不上身体传来的剧痛,连滚带爬的跑到女厕所门口位置。
这个距离,应该不会被吸力所波及,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贫道的方法有效!”
“沈浪,你怎么了,没事吧?”黄鹤焦急的喊声,隔着女厕所的门,传了进来。
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狼狈的模样,故作镇定的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没事。”
然后扶着墙,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才的吸力,较比之前强太多了,要不是我反应快,怕是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被吸到河里去了……
麻痹,这TM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跟宇宙黑洞似的?
我现在体内罡气告罄,根本不敢再靠近第六个隔间,万一那股吸力再出现一次的话,我肯定会被吸进去的,我可不想留下一个被厕所吸走的美名,流传于江湖。
心里虽然不爽,但眼下也没有办法。
这股能量来无影去无踪,让人琢磨不定,连我都差点着了它的道儿,看来,必须要尽快联络上老骗子,他见多识广,兴许能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我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衣服,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可脸色依旧白如巾纸,抽了自己好几个嘴巴,才勉强恢复一丝血色。
黄鹤见我从女厕所里出来,忙上前关切的检查一番,“怎么样,你没事吧?里面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不得不说,黄鹤对我还算不错,最起码第一个关心的是我有没有事,而不是里面的情况。
“我没事。”我摇了摇头,示意黄鹤,现在人多,不方便说。
黄鹤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又一个人离奇失踪,这班也算加到了头,当即让所有员工收拾东西,下班回家。
员工们都走后,我,黄鹤,刘经理,回到了经理办公室。
我对黄鹤说,“女厕所暂时不能用了,隔壁的男厕所,最好也暂时封闭。”
“可我们这层楼,就这一个卫生间,都封上的话,会对员工们造成诸多不便。”刘经理说。
“拉屎撒尿重要,还是小命重要?”
我横了他一眼,这刘经理属TM猴儿的,撂爪就忘,刚才还怕得要死,现在又开始装起逼来了。
刘经理还想再说些什么,被黄鹤抬手制止,“明天找几个工人,用红砖,把卫生间给我砌上,我会跟楼下的公司打声招呼,在没解决问题之前,先去楼下解决生理问题。”
“是。”面对黄鹤,刘经理可不敢多一句废话。
“还有,从明天开始,所有工作尽量都在白天完成,别整天加班。”黄鹤一本正经的时候,还是很有女王风范的。她这句话,同样是在点刘经理。
“是,我知道怎么做了。”刘经理低眉瞬目的点头。
随后,黄鹤又对刘经理嘱咐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就拉着我离开了公司。
“走,姐请你吃宵夜去。”一出公司大门,黄鹤又恢复本性,抬手搂住我脖子,跟个好色姐姐似的。
我现在浑身酸疼,一点力气都没有,光这么站着,都是在强撑,估计一会儿开车都是问题,哪有精力跟她去吃宵夜。
“不去了,我明早还有事,要去青龙山一趟。”
我实话实说,就我现在这熊样,明天要是跟炼魂师交上手的话,肯定是送一血货。
怎么说,贫道也是堂堂茅山天师,要是在那帮民间散修面前丢了人,被老骗子知道,还不扒了我的皮?
黄鹤想了想,“那好吧,这顿饭先欠着,改天姐再请你。”
“嗯。”
我点点头,“改天我请你。”
“对了,我们公司的卫生间里,是有什么妖怪吗?”黄鹤今天没有开车,直接坐上了我的副驾驶,显然是准备让我送她回家。
我摇了摇头,拧动钥匙,发动汽车上路,点了根烟,刚抽了一口,就被黄鹤抢过去,毫不嫌呼的抽了起来,等着我继续往下说。
我只好再点一根,抽了两大口,才感觉身体舒服一些,说道,“你们公司的卫生间里,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我怀疑员工失踪,跟这股力量有直接的关联。只是这种力量,是我以前从未见过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所以才让你暂时先封上,等我找师父问问,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原来是这样啊……”
说完,黄鹤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饶有兴致的把话题转移到我脸上起的包包上面。
就这样,在黄鹤不住的言语撩拨下,我艰难的忍耐了四十分钟,终于把车开进了黄鹤家的别墅。
“好了,我回去了。”
我把黄鹤送进家门,刚要转身离开,黄鹤就伸手拉住我的衣服,“还回去干什么,你明早不是要去青龙山吗?从这里走,可别从你们学校走近多了。这里房间多的是,今晚就在这睡吧。”
对于黄鹤的提议,我心里自然是一百个愿意,不为别的,我现在真是累的不行,让我再开几十分钟车回学校的话,我还真怕自己死半道上。
“这样好吗?”我假模假样的问了一句。
“这有什么好不好的。”黄鹤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把我拉进了门。
“啪。”
厅堂的吊灯突然亮了,一个中年大婶,披着睡衣,从沙发站了起来,“二小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草!
我在心里暗骂一声,这大婶是想吓死人吗?这大半夜的,不回房间睡觉,坐在沙发上还不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