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跟七宝研究回光返照的期间,杜薇对八撇胡进行了一系列的审问,她想要问出杀害他师父的真凶,但是很可惜,她在八撇胡的口中,并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
对于八撇胡的处置问题,我跟七宝贱男还有杜薇,坐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把他关在这里,既然他能得到消息,找到我们,其他的阴阳师,说不定也能找来,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最主要的是,雪女这次并没有出现,也不知道她跟八撇胡是不是一队人。
八撇胡被我们封住了脉门,不能施法,手脚也被绳子绑住,被七宝和贱男弄到了楼上,出租屋的隔壁。
这间房子早就已经人去屋空,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全都是灰,门锁也是坏的,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应该不能算是擅闯民宅。
子君子瑶还有子清三人,被我留在这里,用来看管八撇胡,剩下的人,则一起回了隔壁。
“把衣服脱了。”才刚一进门,杜薇就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给我们几个都干懵了,尤其是身为当事人的我。
“干,干什么?”我两只手抱着胸,一脸狐疑的看着她。
杜薇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问我,“你想什么呢,我是要看看你的伤,顺便重给你包一下,你看你这,包的是什么啊,跟个木乃伊似的。”
杜薇说得一点没错,贱男包的这个b玩意,真快要把我包成木乃伊了,活动手脚都费劲,的确该拆开重新弄。
七宝看了看我,又看了一眼杜薇,“行,那你俩就留下包扎伤口,我跟贱男下去把后续工作处理了。”
说完,七宝便带着贱男下楼去了。
双胞胎哥俩的尸体还躺在外面,不赶快处理的话,万一被人看见,麻烦就大,人虽然不是我们杀的,可是这话说出去,怕是没人相信,所以还是先处理一下,然后再找跟张淑婷说一声,让她来做最后的工作。
“那我们继续去外面监视。”七宝和贱男走后,范樱拉着婠婠和王絮,一起去了外面,继续监视,剩下我跟杜薇两个人在房间。
“之前去药房卖的纱布呢?”杜薇看着我问。
“在背包里。”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背包,将之前杜薇去买的纱布和止血棉都拿了出来。
杜薇转过身,回去了里屋,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剪刀。
不知道只有我自己,还是所有男人都这样,一看到剪刀,就会莫名的感觉某个地方凉飕飕的,想刻意回避,转移注意力都不行。
“喀嚓喀嚓。”杜薇用剪刀虚剪了两下,一边向我走了过来,示意我脱下外衣,随后三下五除二,就把我身上的纱布全都剪开,看到我胸前的伤口时,杜薇倒吸了一口气,然后对我说,“你这伤口有点大,光用止血棉不行,需要缝合。”
“不是吧?要缝针?”我最怕的就是缝针,感觉自己跟个破麻袋似的,被针线穿来穿去。
“不缝针肯定不行,伤口太大,而且还是十字花状的,光用止血棉,等于治标不治本?”
听完杜薇的话,我低头朝自己的胸部看了一眼,伤口的确不小,之前都被血给糊住了,看不清,现在血流得没那么快了,完全可以看清。
“mmp,这哥俩下手还真重,要不是我骨骼异常坚硬,怕是这会儿已经到天子殿报道去了……”
我在心里把双胞胎哥俩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然后问杜薇,“那咱去医院?”
杜薇抬起头看着我,“不用,你等我,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说完,杜薇便拿着车钥匙出了门,我想拦都没拦住。
望着杜薇离去的背影,我心说,你怎么能这样就走了,我这伤口还在空气中暴露着呢,万一感染怎么办,走也不说把伤口先给我包扎上!
赶紧捡起刚拆下来的纱布,按在胸口上。
在出租屋里等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结果杜薇没等回来,七宝和贱男却是回来了,七宝告诉我,尸体已经找地方藏起来了,不过得快点跟张淑婷说,要不然等尸体发臭,那就人尽皆知了。
“行,我知道了。”我点点头,拿出手机,给张淑婷发了一条微信,把今天的情况,大致跟她说了一遍,让她帮忙,把尸体先处理了。
微信才刚发过去,我就听到跑车的引擎声,从楼下传来,我问站在窗边的七宝,问他是不是杜薇回来了。
七宝点点,对我说,“是她回来了,她的手里还拎着好几袋子东西,看上去挺沉的。”
“那你去接她一下吧。”
“行。”七宝答应一声,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路小跑出了门。
不一会儿,七宝跟杜薇一前一后进门,杜薇两手空空,七宝却是跟个苦力一样,拎着好多牛皮纸袋,跟在她后面进来。
杜薇让七宝放下东西,然后对他说,“行了,这里交给我,你俩出去外面守着。”
七宝跟贱男相互对视一眼,二话没说,转身出了门。
这俩货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很不正经,不过就眼下的情况而言,也由不得他们不正经。
既然已经有阴阳师找上门了,说明其他阴阳师也有可能随时杀上门来,一些监视,是必须要去做的。
两人走后,杜薇把牛皮纸袋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了出来,摆了整整一桌子,酒精灯,镊子,止血布什么的,应有尽有,我感觉自己像是走进了手术室里一样。
“你还会这个呢?”我问杜薇。
杜薇闻言,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似乎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之中,半晌,才回过神来,一边做着准备工作,一边开口说道,“我小的时候,曾经立志要当一名医生,虽然后来跟师父学习阴阳术,但是我还没放弃最早的那个愿望,在我自己的努力下,终于考上了医科大学。”
“原来你还是个医生?”
我真是万万都没能想到,杜薇除了是法师之外,居然还是一名医生,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杜薇没再多说什么,指了指床,示意我躺在上面,我立马照做。
扯开一双消毒手套,杜薇套在手上,然后便开始点酒精灯,给缝合伤口用的针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