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状嘿嘿一笑,然后便把我怎么上了梅三姐的当,梅三姐找我帮的忙,还有那个不遵守清规戒律的三生和尚这些事儿全都告诉了金花娘娘。
金花娘娘听我说完之后一皱眉:“你这小辈,道心誓言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的,你要知道万一你完成不了誓言的内容,那你这辈子就别想再增进修行了。”
我顿时面色一苦,我当然知道这道心誓言的厉害,按我起誓的内容来看,如果我在三年之后起誓的那天之前没能找到三生和尚的话,那么我这辈子的修为就不会在有一丁点的增进了。
当时我也是没办法,梅三姐还偏偏不用我说什么天打五雷轰之类要我性命的话,只是让我修为不得寸进,势比人强,我也只得答应。
“老祖宗,我也知道道心誓言不是随便说着玩的,但是当时我也是没办法啊,不这么干的话我和我那朋友当天就都变成花肥了,哪还能有机会见到老祖宗您那,老祖宗哎,您可一定得帮帮我啊。”
我按照郑经仁那个胖子教我的方法,也就是耍无赖起来,按照他的说法,我应当把最后一个‘我’字改成小孙孙,但是那样实在太羞耻了,本人的下限还没低到那个程度,所以没说出来。
但没想到竟然郑胖子的方法竟然很有用,金花娘娘可能是看着我诚实而且正义的眼睛被感动了,总之,金花娘娘最后又把金叶香推了回来:“行了,别耍小心眼了,这次我答应你,金叶香你也收着,不过要记住,你欠了我一个人情。”
人情债难还,不过也得看欠什么人的,像是金花娘娘这等大神要我的人情能有神马用,一根手指头或者一巴掌就拍死我了,那这样欠着就欠着吧,反正估计我也没什么还人情的机会了。
所以我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短暂的思考了一下,之后果断的点头答应了金花娘娘的要求,然后收起了那炷金叶香。
金花娘娘看着我收起了金叶香之后嘴角微不可擦的笑了一下,撇下来了“等我的消息吧。”这么一句话之后便化作了漫天的金花消失不见。
由于黄大仙追杀我和王大野的危机已经解除了,所以我整理了一下金鳌观之中的杂物,便领着王大野下了团山。
据老莫所言,这座团山下面有墓葬,而且规模可能不小,更重要的是其中很可能有着某种邪祟之物,所以老莫将金鳌观从关内搬到这里来也是为了镇压住下面那些不安分的家伙。
因此,每年在金鳌观里都会进行一场法事,从而镇压团山下面的邪祟,老莫在的时候一直都是老莫负责,老莫不在以后,我也顶过一年,而今年是第二年。
不过现在时间没到,东西准备的也不齐全,所以还得回去先做准备。
山下便有站桩,因为这里不是市区,所以往来的都是一种三块钱直接到市里的三路小巴士。
我和王大野等了半天,终于上了三路车,再往前开两站就是化纤厂,这坐化纤厂算是本地最大的化工厂了,而且正在扩大规模,因此厂区附近便形成了一个市场,里面卖什么的都有,初一十五还有大集。
我已经一年没有回过金鳌观了,所以道观里面也没什么吃的,再加上我和黄三太爷等大仙们恶战了一场,就算是最后金花娘娘使用大神通治好了我们的伤势,但是此时我依旧是饥肠辘辘的。
王大野是那种直肠子的人,因此他也饿了好半天了,我们两个一拍即合,就在化纤小市场下了车,找了家面馆坐了进去。
这时候也就是一两点多,正是化纤厂上班的时间,因此我们进来之后才发现屋子里面并没有吃饭的。
我们两人要了两碗面,还点了一些烤串,几瓶啤酒,就当是给自己压惊了。
因为人少,所以很快老板就把我们点的东西端上来了,我们两个都饿坏了,因此也没管味道的好坏便狼吞虎咽起来。
没过多久,我们两个便吃的差不多了,于是便慢慢的吃着烤串,喝着啤酒,正在这个时候,门被人大力推开了。
“老吴,我跟你说这事绝对不正常!”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人,和我们差不多大,挺高的,但是很瘦,瘦的和麻杆一样,穿着一身迷彩色的工作服。
“别扯了,那走廊我们都去看了,屁都没有,我看你就是撸多了,这样,咱俩既然都翘班出来了,那就好好的吃点喝点,然后上会网,回家睡一觉,第二天保准你恢复正常。”
接话的也是一个年轻人,个子不高,但给人一种很有精神的感觉,他也穿着那种迷彩色的工作服,看来这两人应当都是化纤厂的新工人了。
他们两个见有人在看着他们,也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拣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下,点完东西之后低着脑袋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自以为说的声音小便不会有人听到了,但是很不巧,我作为一个正宗的玄门修行者,目力听力全都远超常人,因此他们说的什么,只要是我愿意,那么我听的一清二楚。
不过这样子明显就是不想让别人听去,我又不是变态,总想着窥探别人的**,因此他们具体说的是什么我就没有听。
然而没过一会那个瘦高个便用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连你也不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让你们相信的!”
说完之后这个瘦高个便推开门走了出去,和他一起来的那个小伙子叫了他几声,然而瘦高个都没回头,于是挺精神的那个小伙子便往桌子上拍了一百块钱喊了句“多余的下次用。”之后便追了出去。
就在瘦高个出去的时候,我无意之间看了他一看,没能看到正脸,只看到了背影,我好像看到了什么在他的脖子后面。
我的视界和常人的视界是不同的,我能看见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刚才那个瘦高个后脖子下面的东西一晃而过,我没看清楚,但恍惚之间仿佛是一张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