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茶水冲泡好,问道:“您的计划之中,应该有我们能够参与进来的地方吧?”
我们详见这么多次以来,基本上皆是如此。
我当然想要将强弱之势逆转过来,可这又谈何容易。
就算我的目标有多远大,现在都要认清现实。
再者说,金花娘娘并没给我带来什么坏处。
只是这种相处方式让我觉得不怎么舒服罢了。
金花娘娘并没有喝水,而是将身上的羽绒服脱了下来,露出了窈窕的身段。
我注意的并非这个,而是她将兔子手套摘下来之后,白皙的玉手上,纵横交错的出现了无数道伤疤。
见我扫了她的手背一眼,金花娘娘便说道:“这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我已经赚了,这点小伤,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过来。”
说实话,我没想到她竟然会和我解释这么多。
“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之前说起来过的那个小鬼的事情。”
金花娘娘啜饮着香茗的时候,我的脸色突然难看了少许。
我还记得前不久之时,黄风鼠小黄曾经和我说起来过一件事,据他所说,金花娘娘也打算将王小辉这个小鬼一并收走。
当时我对他的话似信非心,可后来金花娘娘和定光佛交战天外,不知所踪,我也就没再思索过这个问题,毕竟我这阵子经历的事情也非常多。
金花娘娘当即看出了我的神色变化,将茶杯放下之后问道:“怎么了?难道有什么变化不成?”
我一下子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
卫茹冰的记忆有很大的可能被人改动,她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还犹未可知。
但金花娘娘发问,我又不能不说,于是沉吟一小会之后,便把事情的经过和金花娘娘说了一遍。
金花娘娘的语气十分平静,没有多少情绪变化,至少我是没办法听出来她有什么情绪变化。
可金花娘娘似乎对我们的推断不怎么相信,打算亲自见见卫茹冰。
正好卫茹冰没有出去,此时应该在思索着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含快,我就把情绪仍然不太正常的卫茹冰叫了下来。
卫茹冰曾经见过金花娘娘,当时金花娘娘假托是我的表姐。
卫茹冰仍然记得这个气质不凡的女人,但这次刚刚见面,还不等卫茹冰说话,身体便立在原地,不再动弹。
“这...”
我当即站起身,望向金花娘娘的位置。
“放心吧,没事,我只想通过她的记忆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完,金花娘娘便站了起来。
我看着她和卫茹冰来了个脸对脸,随后金花娘娘的双目之中便出现了金色的光芒。
过了不足三个呼吸,金光便消失不见。
“是真的,竟然是他!他竟然也活着跑了出来...”
我注意到,金花娘娘说起这个人的时候,表情相当的不对劲。
谈不上惊恐,但也有些不自然。
我也有过这个时候,这说明金花娘娘很忌惮将王小辉弄走的那个人。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
金花娘娘的决定让我有些意外,我还以为她会出马,将自己看重的小鬼抢回来呢。
但她并没有这么做。
“那个小鬼在他那里才做能够发挥作用,本来我也只是想和他交易来着,现在只能就这么算了。”
金花娘娘似乎有读心的能力,看着我便说道。
说完之后,金花娘娘便推门离去。
我跟着她一路送出来,但刚刚转过巷口,她的人影就已经消失了。
我对此没表现出什么惊讶来,甚至于我有一种怀疑,那就是来到事务所的这个金花娘娘,未必是她的本尊。
这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回到事务所之后,我便发现卫茹冰还站在原地,眼神依旧有些迷离,显然还没从金花娘娘的法术之中恢复过来。
直到我在她的身边呼唤了几声,卫茹冰才慢慢的清醒过来。
“我这又是怎么了?”
卫茹冰脸上带着茫然,看着我问道。
我顿时有点后悔,心想不应该这么快把她给叫醒。
同时我也有点责怪金花娘娘,竟然没做任何收尾,就这么把烂摊子交给了我。
卫茹冰刚刚被人暗算,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情,可想而知她的心中有多么的慌乱。
为此,我不得不花费了很大的功夫,再加上其他人的劝导,这才让卫茹冰冷静下来。
经过了这次的事情,我也算是发现了她的一个弱点,那就心态问题比较严重。
但我静下心来一想,自己要是面对这种情况,恐怕也会有些惊慌失措。
卫茹冰的事情暂时被我们给压了下去,想必过一段时间之后,她就能够恢复过来。
尽管金花娘娘和我明确的说了王小辉已经被高人收走,但我还是没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因为这不太好解释,既然我不打算说出去,这样一来,张海根他们父女就还得在事务所之中住上一阵子。
将这些琐碎的事情处理完,比如重新安装电脑这类事情都彻底结束之后,天色也已经晚了。
橱窗外依旧通红一片,鹅毛大雪从天而降。
街上的积雪已经没过了成年人的脚脖子。
我望着外面没几个人行过的小巷叹了口气,不得不说,我虽然喜欢在人群中的生活,但也感觉到了一些乏累。
尤其是在我元神上的伤势还没有好转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我的精力不如从前,因此我便将守夜的任务交给了玉暇和乐嫣养的那只猫妖,自己回去睡觉了。
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还真就得闭上眼睛睡觉才行。
当我将眼睛闭合之后不久,一长古怪的梦境随之而来。
不仅如此,在我根本无法窥探到的地方,一条蛛网般的丝线,轻飘飘的附着到了这个梦境之上。
梦境之中,人能够做到许许多多平时做不到的事情,但我现在并非如此。
这些梦境的根基都是由福先生的记忆转化来的,我虽然保持了自由,但只能做一个旁观者,我能够毫无负担的看完这一整段记忆,直到下一段记忆出现,或者我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