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是什么?
一种和人既有相同性又存在着根本性不同的存在。
也许当一个人死后,刚刚离开躯壳的魂魄,在从迷茫中清醒过来之后,仍能和正常时一样行动。
但他们的脾气会慢慢的发生改变,王小辉将离开了自己的母亲杀死之后,就走上了一条基本上没办法回头的道路。
除非把他送到地府,用十八层地狱中的酷刑,才能磨去他的怨气和罪愆。
否则,这家伙会在人间大开杀戒。
张海根一家,和王小辉之间的恩怨纠葛难以有个定论,剩下的那些人我也不愿去管,但王小辉想要在这大开杀戒,确实是我不能够允许的。
尽管那只是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现在并没有发生,我依旧不能安坐着等到那个时候。
“先离开这里,我们马上回事务所。”
现在那个怪异的鬼物王小辉的实力还不够强,要造成上述的场景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积累。
我们当然不会看着他做这样的事,但做这件事之前需要一个计划,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肯定不行。
这栋老楼相当寂静,我又没回避什么,张海根自然也听到了我们的交谈。
因此他才不愿意在这种地方继续停留下去。
我刚刚准备离去之时,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王小辉一向比较低调,或者说性格很是内向,他去的地方不多,除了学校之外,就剩下了眼下的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在令他印象深刻的同时,也会把他吸引过来。
就算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这里也会是他的首位选择。
将住在这附近的人暂时转移走?
这恐怕不现实,这个地方的人数众多,基本做的都是比较繁重的工作,在这座城市里,一天不赚钱,就会出现问题。
另一方面,把他们送到哪里去也是个问题。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把这个让人头疼的问题扔给卫茹冰他们。
这件事虽然是被我发现的,但就算没有我在其中的作用,随着时间的推移,造成的结果基本上不会发生变化。
所以卫茹冰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但心里有没有牢骚就不一定了。
话说回来,我对自己的这个运气也是有点绝望,为什么被我遇上的事情到最后都会出现逆转,情况变得严重呢?
在不解的同时,我只能把这个问题扔给了命数。
卫茹冰很果断的做出了自己的决定,那就是连夜把住在这附近的人撤走,至于在这种时候怎么把这些人安置起来,那就要看卫茹冰的办事能力了。
反正这种事情交给我的话,我恐怕是有心无力。
更别说现在的天气如此恶劣。
站在楼下,老白又忍不住低下了头,一个冲锋钻进了雪堆之中。
作为来自于大雪山当中的白狼王,之前的那段时间老白过的确实不是很好。
虽然凡俗的条件不能对他造成伤害,但影响还是存在的。
因此,老白从下雪的那天开始,就有些难以控制自己。
我急忙走过去,把在一个雪人肚子里蹭来蹭去的老白抓走,带着他回到了金杯小面之中。
“还能开么?实在不行就换个人。”
上车之后,我发现坐在身边的张海根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都有些颤抖,显然没从刚才的惊吓当中缓过劲来。
听我这么一说,张海根眼睛一亮。
这辆金杯小面确实挺好开的,但他现在哪还有心思开车上路?
“那您来,真是不好意思了。”
张海根刚说完,我就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来,是他来。”
说着,我用手指了指身后,正趴在车窗边眼巴巴望着雪景的老白。
张海根刚刚移动的身体瞬间回到了座位上,“那什么,我突然没事了,我们上路...呸呸,我们这就回去。”
我点点头,闭上眼睛调息起来。
两人加上一只狼妖,快读的向事务所回返。
返回途中,我一直都闭着眼睛,从没有睁开过。
如果有人看过来的话,多半会认为我都已经睡着了,至少也有些困倦之意。
但我其实并不困,更没有睡过去,而是在暗中用神念观察着周围的动向。
之前我已经被坑过两次,都是在返回过程中出现了意外。
这一次,我却没能得到我想要的结果。
没人来找我们的麻烦,鬼物同样没出现。
事实上在一路上,我在不少的地方都看到过他们的身影。
但那些鬼物显然都不是我们要找的王小辉,只是一些丧荡游魂和孤魂野鬼罢了。
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事务所所在的那条小巷子的外面。
嗡鸣声消失之后,张海根推开车门,就在此时,他的脚下却突然响了起来。
不仅有电话铃声响起,地面上还冒出了亮光。
地上有一部手机,而且正有电话打进来。
一般这种时候,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把电话捡起来看一眼。
张海根已经被吓得杯弓蛇影,因此他在看到这种能够通话联网的电子产品,首先做出的动作就是往后退去。
然而,哧溜一下,王海根似乎踩到了光滑的冰面之上,整个人当即向后倒去。
在他的脑袋即将触碰到被积雪所覆盖的路面和其他东西之前,我已经将他救了下来。
这多我来说自然不算什么,没费吹灰之力就让他重新站立稳当。
随后,我和老白才从金杯车里走出来。
此时,张海根的身后,地面上的积雪已经散开,露出了下面的真实情况。
在冰面前方,如果张海根真的摔倒的话,就是张海根的上方之处,竟然有一地的碎玻璃瓶。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皱了皱眉。
这种手段实在是太上不了台面了,就算是比王小辉差上很多的鬼物,都不会用这种近乎于恶作剧的方法害人。
看到这里,我直接将地上的手机拿了起来。
嗯,还是那种能挡子弹的老牌手机。
依照之前的惯例,来电显示一栏还是空的,没有任何号码。
而这台手机之中,甚至都没有手机卡。
在张海根充满了惊恐的眼神当中,我十分淡定的接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