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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这些我看着很眼熟的人又从事务所前面走过。
行人从事务所前面这里经过完全没有问题。
但问题是现在这些人走了一遍又一遍,一个劲的在事务所前面晃悠。
这种情况无疑就很不正常了。
正常人谁会一大清早的在别人家门口乱逛?而且是一遍又一遍,并且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事务所的方向。
透过黑色木门旁边的窗户,我可以在用吸管嘬着豆浆的时候看到,这些人瞟向事务所大门时所露出的诡异目光。
就好像他们是故意想让人看到的同时,又有些犹豫,想藏还没藏好的那种样子。
用欲盖弥彰可以很清楚表明他们现在的姿态。
我当下也没干看着。
我正好没什么意思,现在网页上的新闻经常是什么某人在街头喷火,或者力举小汽车之内的消息。
但必须要提一句,往日这些消息都会被做删除处理,但现在却不是这样。
我将网页关上,拎着一塑料口袋豆浆,趿拉着拖鞋就往外走,可以说丁点大师的风范都没了。
我本来也不需要这些,反正怎么舒服怎么来就是了。
嘎吱一声,大门向左右敞开,我一个人倚靠在门框边儿上,带着戏谑的笑容,向门外的小路上望去。
一眼望去,至少看见了十来个人。
这些人看起来都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和生活在这个城市中的芸芸众生没有什么不同。
但我能够看出来,虽然他们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可主宰着他们行动的存在,已经不再是他们自己,而是一团灰黑色的雾气。
用雾气来形容也许不太合适,因为这些都是鬼物。
鬼上身,自古以来就有的说法。
当然,现在人们所能见到的大都是有某种精神方面疾病的病人,而不是被鬼附体。
现在这些人就是被鬼物上了身。
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好端端的在事务所外面兜圈子玩。
被我发现了,这些鬼物也不恼怒。
或者说他们本身就是想让我发现他们的存在。
这样一来,才更和他们的心意。
我没说什么,也没搭理他们,只是看着他们喝着豆浆。
反正我不着急,这些家伙已经被我发现了,想要跑掉自然是不可能的。
我一直不肯动弹,路上的鬼物也没闲着,继续着他们的表演。
光看他们表演时候的忘我和敬业态度,应该是值得肯定的。
但过了一会之后,这些家伙的耐心就被耗尽了。
成为鬼物,又开启了鬼道修炼之后,阳气所带给他们的不只是力量上的增强,更是一种磨难,会让他们在痛苦和折磨当中变得更加强大。
无时无刻不处在痛苦当中,这使得有些鬼物明明没有失去理智,却变得越来越偏激。
性格越来越暴躁。
这样一来,忍耐力自然不怎么样,就算他们事先就知道了这里有一座事务所,里面有很不好惹的人也是一样的。
我只是想看看他们要耍什么把戏,但却不能够无视这些人在我面前出事。
正因如此,面对不约而同向我扑来的鬼物,我没有直接下杀手,而是将这些鬼物全都从生人的身体中抓摄了出来。
这个过程并不困难,基本上一抓就是好几个。
这段日子以来,这种事情我已经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因此也算是熟能生巧了。
我顺手掏出个槐木的葫芦,突然又想起来这葫芦里面都已经装满了,就算是针对魂魄,也不可能无止境的塞下去。
类似的法器我身上还有几个,里面装的都是御兽宗曾经的门人弟子的魂魄。
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过了约定好的日子,马面却没来找我。
当然我也理解马面鬼神,据说这段时间,阴司地府正在和周围的鬼王势力开战。
阴间幽冥界的地盘确实是在不断的扩大,有一条魂魄,就会增长一点空间。
但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至于地府势力本身就在不断扩大之中,卧榻变得越来越大,早先急着地府近的鬼王们只能认倒霉,要不就往远了跑,反正没有鬼物到过边界。
要不就是和鬼差们形成的大军开兵见阵,到时候只能被一通狠收拾,说不定连跑都跑不了。
马面最近这段时间应该没时间过来。
我一边用手心扣着十多只鬼物,一边弹出来了一个空的朱皮小瓶。
瓶口很细,但这些鬼物却全都被我扔了进去。
这些家伙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跑过来找我的麻烦。
虽然严格说起来,他们还没给我找什么麻烦…
总之,这些鬼物一定是受什么存在控制。
我心里想着,朱红色的小瓶收好,向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行人看去。
这些人纯属遇到了无妄之灾。
被鬼物上身并不致命,但时间长了会生些病。
但被附身的时候受到了致命伤势就另当别论了。
我看了看,这些人中,并没有死去的,他们都还活着。
我本想把他们叫醒,刚刚拽起来一个人,我就发现他垂在地上的手腕处,竟然有一个繁复的印记。
印记呈深青色,带着一种诱人的香气。
印记本身的图案像一个扭曲在一起的蛇形文字,从我这来说,看不出来这心里在表达什么。
我急忙将附近的另一个人也拽了过来。
仔细一看,果然,在那个人的手腕上也有一样的印记。
不止是一两个人,地上躺着没有醒过来的二十五个人手腕子上,竟然都有一样的标记。
这种印记用力一擦就能擦掉,所以不太像是他们自己弄上去的。
或者说不是真正的他们弄上去的。
这时,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我之前没发现这些人,也没发现他们被附身的事实,当我走出来和他们面对面,仔细的查看才发现了他们。
以我的修为,如果没有什么因素掺杂在里面的话,不太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边想着,我一边伸手将一枚印记从一个人身上抹去。
当这些印记都消失之后,地上昏迷的这些人同时有了醒转过来的趋势。
尽管如此,我还是提前通知了异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