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来,只有那株堵在洞口的巨树非常古怪。
它的态度有很大的问题,只是我们回来以后,却找不到它了。
之前我只觉得奇怪,没想这么多,现在却都想起来了。
我们几个很有可能是被算计了。
然而我却没有任何的凭据,思索一番之后,我也只能暂时不如想这些。
好在幻境之中的黑袍怪人已经消失掉了。
以他被巨兽抓走的情况来看,能继续存在下去的可能性相当低。
因此他几乎没有可能将我的身份传递给其他人。
也就是说,我现在还是安全的。
但有一就有二,既然他能够找到我,其他的黑袍巫族说不定也能找到我。
“现在远远的跑开么?”
我摇摇头,在心里否定了这个念头。
我们之间的距离说不定相隔有多远。
如果近一些的话,那个黑袍怪人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毕竟这种方式还是要费力一些,哪有直接过来找我算账的好?
这么一想,我的心里还安稳了一些。
等到我彻底恢复正常,又是一天已经过去。
山神印的风波差不多已经过去了,伪装成彭大逄的马面和我定下了时间,一个月过来一次,将新取出来的魂魄送走。
现在木盒早已经被我送到了定海珠当中,从我的角度来看,自然是一丁点的气息都无法发现。
但我的修为有限,所以到底能不能将所有气息一并隔绝,还要经过一些检验才可以。
折腾了一圈之后,事务所中的几个人自然是没办法发现问题的。
就在我不断找人实验的时候,极遥远,甚至不能用远近距离来衡量的地方。
这些一道夹缝。
两边是透明的薄膜,道道气流围绕着薄膜旋转,好似毛玻璃一样。
这两旁,一边是一个世界。
一边只有绿色的海水,当中有怪异的兽类游曳,还有驾驭着鲸车的鲛人在海面上疾行。
另一边则是一片光明,圣歌声从薄膜后面透射出来,映照的整个世界恢宏无比。
无数金色或者洁白的光点在盛大的宫殿中飞舞,宫殿之下,则是一座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高山。
但圣歌并没有办法影响到那些鲛人,因为在金色世界的薄膜上,有着几道很简单,却让人无法反驳抵抗的印记。
“呸…故弄玄虚,有能耐你们出来啊!”
一只绿色的章鱼……是一株高耸入云的巨树在两个世界夹杂的通道中飞驰而过。
“果然,兵主大人就要降临了,我要赶快回到界心之地,那里才是所有世界的中心!”
巨树心中想着,懒洋洋的转了个身,引发了周围虚空的层层涟漪,它向来时的方向飞去。
但他没能飞出去多远,就在圣歌和鲛人们毫不知情的环绕下,片片消散起来。
巨树快速裂解,露出了藏在树干当中的一尊白色骷髅。
“不!你是什么东西?!”白色骷髅大声的咆哮着,试图将自己的元神遁走。
但他最终还是失败了,一只鸟爪出现在他的头顶。
这株庞大的巨树最终成了灰烬,彻彻底底的消散,没有一丁点灵光残存。
“嗝~~~”
爪子的主人似乎吃到了美餐,舒舒服服的打了个饱嗝。
界心之地
我刚刚站起来,准备去边炮那里看看,突然间,我觉得自己身上仿佛有一道枷锁消失了。
这种感觉并不好形容,最为明显的感觉就是身体仿佛卸下了一个负担,变得更加轻松起来。
我顿时打了个激灵,这种感觉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我的身上。
而我经过了数次检查,最终我都能确定自己没有中招。
但从刚才的情况来看,我的的确确是中了招还不自知。
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想法就是黑袍人和装有兵主身躯的木盒。
“我安全了?”
我皱着眉,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
“要不要相信冥冥中的预感?”我有些纠结,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
因为就算我不相信,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既然什么都做不了,那还不如相信自己的直觉和预感。
决定了之后,我的步伐变得坚定起来,直接走到了冰棺前面。
寻找带有佛性和血海气息的花朵遥遥无期,不过边炮的情况还算不错,冰棺的特性稳定住了边炮的情况,有让他不至于苏醒过来。
真不知道郑胖子当时是怎么从这东西里面逃出来的。
我一挥手,冰棺重新盖好。
犯愁的事情不止一件,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边炮这种情况告诉老边。
边福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他没能赶上好时候,灵气的浓度限制了他们这些左道旁门的修为,毕竟他们不像剑宗那样,有着自己的小空间可以修炼。
年轻时受的伤导致他现在的修为也没有办法突破,而且还会影响到他的寿命。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看起来很硬朗的老边只有五六年可活。
这个时间对普通人已经不算很短了,可正常来说,修为到了阳神境界的边福至少还能活几十年。
我有些担心,一旦把这种情况和他说了,老头承受不住可就遭了。
可话说回来,这种事情不说同样不好…
我习惯性的抓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离开了这间屋子。
看着我一脸忧郁,准备抓我出去溜达的乐嫣也哑火了,吃完饭之后带着玉瑕转身就跑。
由于没有委托的缘故,事务所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这样也不错,我正好白天的时候也可以修炼。
说是修炼,其实就是想要把元元子留下来的坑人法力驱除掉。
当然他也不算完全坑人,因为这些法力能起到磨炼我的作用。
到了今时今日,元元子的法力已经消散了一半。
就在我打算直接修炼到夜里的时候,乐嫣她们两个又跑了回来。
“怎么了?”我看到他们两个一脸兴奋的时候问道。
“外面下雪了!”乐嫣蹦跳着说道。
我这才注意到外面的天气已经变了。
灰黑色的铅云飘荡在我们的头顶,鹅毛大小的雪花从我面前缓缓飘落。
远处,甚至有孩子已经跑到了一起玩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