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刚才在电话里面说,边炮中蛊了?什么蛊?”葛青青一边说着,一边用一根法器银针,将边炮的一根手指指肚点破。
只见一滴殷红的血液从破口涌出,可没等葛青青有下一步的动作,这滴血液竟然自己收回去了。
血液倒流,回到了边炮的伤口当中,随后,伤口复原,一点伤痕都没有留下。
“这……”之前,我都没有发现边炮竟然到了这一步。
一方面来看,这是一件好事,如果真的有这样的能力,从今往后的生存能力大大增加了。
但如果不能自己控制自己的身体,这种能力不要也罢。
葛青青也相当惊讶,但她见过奇怪的病患无数,比这种情况还吓人的也有几种,故此没说什么,只是将法器银针再次挑破边炮的手指,将一滴血液快速的送进了玉盒当中。
这只玉盒是透明的,当边炮的手指恢复完整以后,我甚至能够看到那滴血贴在朝向边炮方向的玉璧上,就算是摇晃和调转方向,这滴血一样会指向边炮的方向。
看到这一幕,我和黄霸王都有些侥幸,纷纷庆幸自己没有去吃御兽宗福地当中的东西,也没有去喝水。
不然的话,我们两个现在就有可能和边炮一个模样了。
药王门虽然看着和民间的大夫差不多,实际上每个药王门却都有修为,葛青青的修为也到了阳神,和之前阻拦我的那些人差不多。
这份修为别的先不说,镇压住边炮的一滴血还是绰绰有余的。
葛青青一手托着玉盒,将玉盒下面和四周的符文激发起来,数个字符在空中挥舞,形成了一个看得见,摸不着的牢笼,其中关着的自然就是那滴血液。
葛青青空出来的那只手从自己带来的小药箱当中接连不断的拿出了各种各样的奇怪玩意儿,其中包括了两种不知名的木块,还有古怪的虫子,有着螳螂的前端和蝎子的尾巴。
随着各种怪异东西不断被添加进去,玉盒中的那滴血液也变了模样。
那滴血液变成了一只……一截断裂下来的细长怪虫。
“这就是修罗蛊?”我在一旁问道。
葛青青将玉盒放下,盒中的怪虫仿佛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动静。
“没错,但确切的来说,边炮的身体中只有一只修罗蛊,你看到的只是它的一截身体。”葛青青说道。
我刚要再说什么,识海当中蹦跳来了一个小姑娘模样的元神魂魄。
正是天狐残魂。
“没错没错,那女人说的对!我再补充一点,修罗蛊发源于心,逐渐与生灵身体中的血管相融合,想要救他,就得将他全身上下的血管尽数换掉,还要将他的血液一并更换,所以我说你是救不了他的!”
小孩子模样的天狐残魂瑟完,转身就跑了。
此时葛青青也正在说同样的内容,大意就是很难办,想救人十分困难。
“修罗蛊这种东西我只在书里见过,但书上写了,若是中蛊的生灵能在昏迷后的三天之内醒过来,那么他就会成为修罗蛊的主人。”
“但现在这种情况,似乎和书里说的不太一样。”葛青青也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先将玉盒中的东西收好,准备回去研究一下再说。
同时,葛青青也没闲着,她一连在边炮身上连着下了十多针,据她所说,这是为了定住修罗蛊,不让他获取边炮身躯的控制权。
事务所里的设备可以说很差劲,所以葛青青没有在这里多聊,直接背着药箱回到了住的地方。
直到葛青青离开,脾气有些古怪的天狐残魂都没有再出来一次。
边炮的情况依旧稳定,尤其是现在被钉住之后,情况更是也稳定了下来。
这种情况不出意外的话可以坚持一段时间。
我心里想着,转身离开了屋子。
现在我也只能等葛青青的分析研究成果了。
我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快到中午了,葛青青又来了一趟,现在都已经快四点了。
最近天气多变,前不久天就又阴了下来,现在更是和夜晚差不多了。
我们几个都守了半天,发现这一次边炮没有再醒过来的迹象,这才留下了一个人,其他人都回去了。
留下来的人自然是我。
说实话,这一趟出门,我得了上古的重宝定海珠,黄霸王得了山神印,只有边炮成了这副模样,我心里也不怎么好受。
就在我打开电视,无聊的看着里面播放的大话西游之时,屏幕突然闪烁起来。
原本很正常的屏幕变得血红一片随后,电影里面的牛魔王冲着我嘿嘿一笑,低下头,一对牛角缓缓的探出了屏幕。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当我准备将这个电视关闭的时候,屏幕当中伸出来的已经不是一对牛角了,就连牛头也一并伸了出来。
“老弟,别关电视,是我啊!”牛头叫道。
我走过去一看,果然是我见过的地府鬼神牛头。
可他怎么这幅造型往外跑?出现的方式还这么的诡异!
“哎呀,老弟你都不知道,这段日子我被人追的够呛,也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出来和你见面!”
牛头一边说,身体一边变换着,最终足有成年人身高。
“你之前说找我有急事,是什么事?”牛头坐下之后,立刻问道。
“对了,提前和你们说一声,我不会弄什么修罗蛊,你要是想让我给他治疗,我做不到。”牛头及时补充道。
我点了点头,本来我也不是找他说这个的。
我想让他帮忙把定海珠当中的魂魄全都送走。
“你说什么?上万的魂魄?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牛头顿时惊讶起来,看着我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开玩笑?我听说你有这个能力,所以我想要找你帮忙。”
牛头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说道:“老弟你也是到过地府的人,应该知道地府永远都在扩大,把魂魄送进去就行了呗,还要我来干什么?”
“请您来当然是有原因的,据说现在地府正乱着。”我小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