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陷入一个极其棘手难以解决的问题之时,我失踪了好几年的老师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
老莫过来的相当迅速,走的也同样迅速,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影子。
我出门后也没能找到老莫跑到了哪里,只有他给我送过来的这个屋子一样的东西留在我的手中。
这是一个铁灰色的小玩意儿,构造极其精巧,被当成底座的神龟也活灵活现。
我拿着这个东西看了很长时间,最终也没看出来什么独特的地方,根本没有法宝的模样。
想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用,那就得先把这个东西祭炼了再说。
我从老丁那里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琢磨着要不要先试一下。
我觉得老莫不会无缘无故的坑我,因此我看了半天之后,最终打算下手祭炼一下这个东西。
如果能成,这自然是一件法器或者法宝,如果不行的话,那我只能在心里骂老莫一通了。
当我盘膝坐好之后,手中捧着这个房子一样的小玩意儿。
我的两只手叠放在一起,这个东西被我捧在掌心。
随后我丹田内的金丹旋转起来,一道法力被我注入到了这个铁灰色的东西当中。
至少这个玩意儿能接收法力,一道法力被我注入这个东西之后就像是泥牛入海一样,一点回应都没有。
我睁开眼睛,手心里放着的东西毫无变化。
能吸收法力,说明这个东西不是从哪个五金厂里面出来的工艺品。
一道法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因此我再次闭上了眼睛,一道道法力从金丹中运转而出,全部被我注入到了这个小玩意儿当中。
然而当我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这个东西依然半点变化都没有。
这种状况其实很不正常,我的法力现在比之前精纯了无数倍,这是一种量变而不是质变,刚才的这些法力已经不少了。
这样一来,我立刻注意到了这个东西的不凡之处。
当下我把心一横,反正我现在都在空耗时间,多点少点也无所谓,我倒要看看这个东西究竟能容纳多少法力。
随着我不屈不挠的向这个东西里注入法力,这个小玩意儿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当我的法力为此而流失了一半的时候,我立刻意识到,这玩意儿我有可能玩不转,自己的法力填不满这个东西。
因此我打算暂时停手,等到法力恢复过来之后,接着和这个玩意儿较劲。
但一如从前的经历,上了手再想撒手就很困难了。
我试图停住不断向这个东西里涌去的法力,结果我发现我自己竟然做不到这一点。
不仅如此,我整个人都没办法活动了,只能盘膝坐着,法力不断的流失。
这种结果是我没想到的,我没想到这个东西一旦开始了就没办法停下,我这个老师也没和我说起过。
我现在有些后悔,但世界上找不到后悔药,我也只能咬着牙撑着,拼尽了全力试图减慢一些法力流失的速度。
这种感觉相当不好,同时也非常困难,就像是一个人和一辆被发动起来的正常卡车拔河一样。
虽然我拼尽了全力,但我的法力依然快速的消失,我刚刚渡过天劫,法力和神魂凝聚成了金丹的时候,我这颗金丹上还有一些裂痕。
我一直奋斗到了现在,才将这些表面上就能看到的裂痕弥补起来。
为了不使裂痕再次出现,在没有彻底的稳固住境界之前,我都得尽力避免出手,更别提全力出手了。
可因为法力的大量消耗,现在这些裂痕又出现了。
这是我的根基,现在我的根基就要四分五裂了。
我十分想扭转这种局面,但到了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
我现在甚至觉得之前来到了事务所的那个人并不是老莫,而是什么人装的。
尽管有些说不通,但我现在也没心思去想能不能解释得通这个问题了。
金丹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开始的时候,是我运转功法,推动着金丹,现在情况已经反过来了,金丹愣是脱离了我的控制。
一道道法力不断的消失,我感觉到了一阵空虚。
这阵虚弱的感觉我并不陌生,之前渡过了天劫之后,我就是这种感觉,而这种感觉一直伴随着我过了一周有余。
现在这种被掏空的感觉还在不断的加剧,最终金丹上的神光暗淡,即将消失,而且上面布满了裂纹。
到了此时,如果我不立刻停下并且快速的补充灵气,我掉落境界的可能性极高。
我还想保持着我的境界,因此到了现在我都没放弃反抗。
我这也算是经过了许许多多的艰险,现在才走到这一步,就这么认栽的后果太严重。
就在金丹上的金色神光暗淡,金丹变得纯白并且即将崩碎的时候,这个小玩意儿上面终于有了反应。
两道金光从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神龟底座的眼睛中冒了出来,金光照射在对面的墙壁上,无声无息之间,墙壁被金光穿透。
随后这个铁灰色的小楼在我的眼前迅速放大,一眨眼的功夫,我已经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
在我正对面的地方,雪白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字,上面写着一个笔画歪歪扭扭的道字。
地上放着蒲团,看起来很破旧,一旁还有一套桌椅。
我看着周围的环境,感觉有些熟悉,随即想了起来,这就是那个不足手指长的小楼。
我现在已经身处在这个小楼之内,靠着墙壁上立着一排大书架或者是百宝阁,不过上面什么都没有,极其干净。
地上有着纵横交错的纹路,我仔细的看了看没如果没错的话,地面就是那只底座神龟的龟甲。
铁灰色的小楼一共有两层,我试着从楼梯往上面走,结果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所阻挡。
我尝试了几次,最后被一阵巨力推了回来,差点摔在地上。
我感应了一下,发现手里的法宝全都不在我的身上,因此我只能放弃放上面闯的想法。
现在我没办法登上二楼,那我自然要去看看外面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