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屋子彻底留给了黄霸王和玉瑕,自己带着东西住进了事务所。
事务所原址在一片仓库当中,住的地方也有,之前我有时候就在这里对付,现在只不过全天都在。
一个人、一条狗、一间屋子…
扯远了,我回来之后,先是重新开了门,这半年以来,郑胖子是赚高兴了,我们也得了些财帛,可事务所却没能照顾到。
关了半年的张,对我们的声誉可谓影响很大、十分不利,这导致了我现在重新开张,三天过去,也没有生意上门。
在灵异事件发生率逐年上扬的当下,驱魔事务所或者卦馆,道观、寺庙之类的地方来往的人多了不少。
本来异事处相当强势的镇压了这些骗子,可惜最近异事处调集了大量力量,暂时没功夫管他们,于是这帮人就像是野草一样死灰复燃了。
不过其中假货横行,越来越多的骗子盯上了这块‘肥肉’,半年没开张,基本已经被这个行业甩了下去。
互黑之类的事情屡见不鲜,我回来看了看用户数量比前几年翻了好几倍的论坛,前几天还有俩大师在蛇嘴那块干仗,弟子徒孙打了群架。
干仗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抢生意,现在做什么都不容易。
我坐在电脑前,前几天还在想着怎么和一山头的狐狸以及妖界里的妖怪掐架,现在就得面对着烟火气这么重的凡尘,如此大的差异差点闪了我的老腰。
我有些无聊的刷着帖子,突然发现有个帖子竟然提到了我们,我点进去一看,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
有人竟然说我们整个都被警察抓了,这就很过分了。
“我怎么能被一群冒牌的大师顶下去?”我心头愤怒,于是直接转职成了键盘侠。
在网上吵了大半天之后,这场骂战最终以全都吃了禁言套餐结束。
在各个论坛打广告是我的老本行,也许这不太符合一个修行小有所成之人的定位,但我的确挺喜欢做这件事。
新买来的软件群发着广告,我心满意足的停下了手。
就在此时,事务所的大门突然被人拉开,门上的铜铃声叮叮当当的回响起来。
“这么快?”我愣住了,没想到广告的效果竟然这么好。
“你就是三界第九圣?”桀骜不驯的声音响起,我抬头一看,进来的竟然是一个头上留着快餐头,也称肯基/佬头的年轻人。
我点点头,这的确是我的网名,我从第一一直取到第八全都有人占用,所以就取了这个名字。
留着奔放到放浪不羁发型的年轻人看着我轻蔑一笑,然后从后屁股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
“拿着,这是我师傅给你下的战书,明日中午,咱们两家分胜负!”
说完,比二哈还二的年轻人推门就走了,留下了一个即将修成金丹的人一头雾水。
我挥挥手,皱褶的纸张自行展开,我粗略的看了一眼,这还真是一份战书!
我不知道二哈一般的年轻人叫什么,但他老师葛弥生应当有点名气,在战书中这家伙号称葛洪的后人,并且对于今天我们在网上的一波论战,最终双双吃了禁言套餐很不满意,因此决定向我发下战书,明日中午在一处广场交战,谁输了谁就关门,并且到论坛上给对方道歉去。
我看完这封‘战书’之后,眼中都有了些许的茫然,这玩意儿看着怎么有点像是约架呢?现在这一行都这么暴力了么?
这葛弥生言辞之中对我并没有一点客气,我感觉这家伙不是准备弄个圈套引我上当就是个骗子。
现在绝大多数真正有些本事,并且吃着碗饭的人都知道,郑胖子下了海,不对,是开起了灵异事务所,这个消息没向外宣扬,但大多数人还是知道了。
有郑胖子的凶名在外,很少有人敢来打我们的主意。
但这个消息可没有传到外行人耳朵里,因此葛弥生有可能还不知道。
故意设局埋伏我的人和骗子,这两个可能当中,我更倾向于葛弥生是个骗子,毕竟我刚回到这里,他没那么准确的找上我,还跟我在论坛里吵了一架,对了,这货就是说我们被抓起来的那个。
我当然不能被他吓唬住,因此我打算直接找上门,约架这种事实在太低级,我的逼格本来就够低的了,再和他一搅合,估计没法看了。
葛弥生也是一家除灵事务所的主人,自称喝了他的药汁能让人延年益寿,甚至躲过阴差的抓捕。
从这点来看,他不去开个养生馆都可惜了。
同时,这个葛弥生也接一些除妖,清扫家宅、化煞这类的委托。
双方领域大部分重合,而且彼此间离着很近,一个在医院后面,一个在医院前面的两用住宅里,掐起架来也很正常。
葛弥生的事务所在九楼,本着报仇不隔夜的想法,我直接进了这栋楼,来到了他们事务所的外面。
至于保安,对我没什么用处,一个小法术,我就明目张胆的走了进去。
葛弥生事务所开在这儿,住也在这儿。
为此杀人自然犯不上,但我也打算好好收拾他们一下,现在的骗子都快猖狂的没边了。
很快,葛弥生和他的二哈徒弟陷入了重重梦境当中。
让人做噩梦对我来讲没什么难度,难的事让他们梦境相通。
我现在也不需要这个,只需要让他们一个噩梦接一个噩梦的往下做。
第二天一早,这对师徒才顶着熊猫眼醒过来,而后他们才发现,客厅的墙壁上出现了一行字,再得瑟,死!
我的告诫就是这么简单直白,也许是吓怕了葛弥生师徒,最近风头正劲的他们直接选择了低头人错。
我本就没打算和他们计较,这两个人身上缠着霉气,霉气甚至压住了血气,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灾祸。
但没想到,葛弥生他们这一道歉,反而给我带来了一些客源。
第二天就有三个委托者登门,求取不老药的那个被我直接撵了出去,还剩下一个中年妇人和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