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寿数是有限的,在此之前如果没办法做到彻底的跳出去,成为仙人,早晚也得进轮回走上一遭,而且修行者无论怎么做,都需要接受重重的考验才能做到跳出去,灾劫什么的自然常有,度过了则罢,度不过自然身死道消,其中一切病症,自然也是劫难之一。
不过即便是现在的绝症,在一些灵药的作用下,也会好转,但是这袁青也是命不好,现在灵药难寻,也只得郁郁而终。
“恐怕这人是故意的,他想要引我们炸了这座工业园区。”
郑胖子看过了袁青老人的资料之后,唏嘘的说道。
“呃,这老头对模型工厂哪来的如此深仇大恨?”
我不解的问道,我也看了袁青的资料,上面写的颇为简单,除了写着此人是个擅长傀儡戏的高手之外,就已经没了别的东西,就连他的经历写的也是一片模糊。
“你没看到他的档案里面写了,他还有个儿子么?”
我这么一看,才发现果真是有,但是却被我忽略了,这袁青的确有个儿子,不过他也得了和袁青一样的疾病,并且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经去世了。
一下子我就什么都明白了,他和他儿子得的是一样的病,一开始都是肺出了问题,后来才没办法治疗并因此而死。
前文说过,在追求利润的同时,现代的厂子一些的确不怎么严谨,各种污染也的确很重,不少的工人因此染病而亡。
白发人送黑发人,再加上自己也被这种疾病侵袭和年岁大了想不开,做出些愤怒的举动也是正常的,只是无辜被牵连进去的人算是彻头彻尾的倒了霉,因为他这法术没办法用到白天,又不能操控傀儡离开自己太远,而夜晚之中,有几个老板还会去工厂巡视的,所以最后倒霉的还是同样穷困的工人。
所以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过他想将工业园毁了的想法差点就成功了,想必他最后的遗憾也就是这个了吧。
真没想到,一个早年间只是表演大木偶戏的人,竟然会这种操控傀儡的绝技。
“不对劲。”郑胖子皱起了眉毛,有些纠结的说道。
“这老头原本还有个徒弟,档案上没有姓名,但是有个外号,名叫木偶三,你说这人会不会也继承了袁青的本事?”
他这么一说,我立刻想到了袁青临走时候说的话,而且我也知道,现在的人心都浮躁,如果袁青把本事交给了自己的儿子,恐怕不会像袁青一样藏着。
不管怎么说,或者是袁青的儿子没有资质,那么最可能的,就是袁青将自己这种操控傀儡的本事。
袁青的本领可不一般,如果不是他为了营造恐怖效果,想要把事情闹大,和自己本身已经病入膏肓,我们不一定会这么轻易的赢了他。
现在来看,傀儡戏和恐龙模型真的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管是木偶还是模型,都有自如行动的能力,而且说起来恐龙模型可比木偶厉害多了。
“这也不能怪咱们,这袁青是自己找死。”
因为我有些担忧,于是郑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这倒是肯定的,但是到时候真的有人找上门,恐怕解释不清楚。”
我有些郁闷的说道,说起来解决了一个乱杀无辜的人,我本来应该感到痛快,但是这一次我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胸口一样,憋闷的难受。
“解释不清楚就不解释,往死里打一顿就好了。”
不同于我的担心,郑胖子则十分的不在意。
我还想说什么,但是他都这么说了,我就没接着说,而是把话憋了回去。
我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缓慢升起的阳光,突然想到,这袁青练习了一辈子操控傀儡的术法,临了临了,自己的死相也和四分五裂的木偶一样,这说不得是一种天理循环。
每次这种大规模的事件,收尾都是十分的麻烦,钱不钱的倒了现在已经成了小事,昨天夜里各种恐龙在大街上狂奔的情况根本瞒不住有心人。
截止到刚才,已经有人开始在网上发图片,不过他们发的图片都很模糊,看不出来什么东西,只是不知道哪位这么有闲心,大晚上的放无人机,枪炮攻击恐龙的景象全被照下来了。
因此郑胖子很快就焦头烂额的跑了出去,这事儿他是最在行不过。
没过多久,放无人机那哥们就被人差了水表,很快事情的热度就降了下来。
但是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们差点让一个将死的老头牵着鼻子耍,而且还是事出有因,因此我们还得好好收拾收拾这些商人。
他们算是最幸福的了,厂子保住了,事情结束了,而且生命也没受到威胁,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但是来自郑胖子的报复可没完,至少在他们的环境质量完全合格之前,他们是别想好好做生意了。
别看郑胖子平时总是笑呵呵的,但是他也有怒气,所以这种结果肯定成了必然,这也算是给那个袁青老头和因此而死的人一些交代了。
袁青的后事也是我们操办的,他的一切在上世纪大劫的时候已经查不出来了,结婚生子都是之后的事情,而媳妇死的更早,所以想找他的亲戚是找不到了,我们将他的骨灰安葬了之后,才从四山回到了京城。
我们离开了没几天,京城之中也没有积压下什么案件,就是有,也没到用我出马的情况。
最近我们不在,黄霸王还自己出马了一次,将躲藏在一间楼道里,迷惑和吓唬来往的行人,让他们摔下楼梯的鬼物灭了,黄霸王并没有使用自己的佛光降临之类的,而是凭借着自己的力量灭了这鬼物。
他的伤也好了,至于边炮,他已经被老边叫回了羊城,至于他要做什么,那就绕不开一个从古到今的大问题并且这问题和我们修行者的身份大相径庭,那就是相亲。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尤其是在传承有序的家中,边炮自觉着可以再浪几年,然而老边却已经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