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这两个人就偷偷摸摸的去了袁飞燕的坤坊,想要通过袁飞燕的关系,查出来,那伙人到底在哪。
其实,郑胖子私下里和我说过,黄霸王被扣下的那颗夜明珠,过上几个月就能还回来,我听完了也忘了告诉黄霸王,也许我并不是忘了,而是有心磨一下这家伙的性子。
总之,我们和那些‘土耗子’算是彻底的结下了仇,只是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的是什么人罢了。
黄霸王和边炮的事情我不清楚,回到四十九局之中,待了几天,又过了一个相当不平静的周末之后,我就不打算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死无生和他手下的那伙人好像是彻底的偃旗息鼓了一般,就连被我们抓住的鸿桥,也没人管,在这种情况下,我能做的事情也就寥寥无几,每日不过是看一下调查员们送来的资料,看看其中有没有死无生他们的下落。
不用说,我什么都没能发现,而普通的案件,自然有调查员去处理,也轮不到我,所以我真可谓是无所事事。
因此我打算现在就回沅陵一趟,把唐生的父母接出来,然后即刻启程,去羊城,把胖圆那件事解决了,说实话,这件事就像是大石头一样,压在我的心头,不把它解决,我总感觉不自在。
兴许是因为死无生一伙没了动静,想要搞事情的喇嘛,又被轰到了东南亚,而其余各路的牛鬼蛇神,一时陷入到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所以,郑胖子也没有留下我,只是吩咐我万事小心,有事儿就赶紧给他打电话。
我现在算是彻底知道了有后援的好处,确实比单打独斗强了许多。
因为边炮的老家就在羊城,所以我想把他也一起带去,让他回家看看老爹边福,反正我这一组人,全都没什么事儿干。
但是边炮却拒绝了我,理由是他过年的时候回去过,现在还不着急回去。
听完他的话,我下意识的感觉不对劲,但是我能说什么,人家不愿意回去,我也不能扯着他的衣服把他拽回去,所以只得作罢。
既然边炮不愿意去,我便想到了黄霸王,其实我本不想带着他一起走,但是这一路上,对着一只鬼,还有他的父母,想来,要是我自己的话,肯定不会是什么好的体验。
因此,我又去找了这家伙,可没想到,一向不愿意停下脚步的黄霸王,竟然也死活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难道我这么没人缘不成?’
我有些狐疑的想到,但是我怎么想,也没能想出原因,百思不得其解之后,我也只能放弃了带着黄霸王一起出去的想法。
剩下那些人我基本都带不出去,他们各有各的事儿,可不像我这里如此清闲,虽说这个月牛鬼蛇神出现的次数大幅度降低,但是警惕一些还是必要的,因此,无论是九宫,还是布日固德等人,都得待在总部。
接连两次碰壁之后,我也只能去找许惊蛰,希望他能陪我走一趟。
前文说过许惊蛰的来,他现在依旧在接受四十九局的专业训练,他的身手什么的都可以,就是有一样不行,那就是关于修行界,各种鬼物的认识,严重的不足,想想也知道,一个正常人,上哪去知道真正的鬼物什么样子,还有他们又害怕什么。
这些内容可不简单,要是有一点没记住,出去执行任务都可能因此送命。
让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去学这些古怪的东西,肯定十分的艰难,前面说过,因为四十九局最近的折损率很高,郑胖子不得不四处拉人,但是,他把人拉进来之后,还有一些人死活都通不过测试,所以到最后,能真正的成为我们的同事的人并不多。
这一个多月以来,许惊蛰一直在四十九局里面刻苦的磨练着,我观察过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是对这方面的知识很感兴趣。
因此,他学的还算是不错,在这一个月之中,应该掌握的知识,他竟然已经掌握了一大半。
要知道,正常来说,一个预备调查员,有整整一年的时间接受这些知识,即便是这样,也有许多人不过关。
虽然他的‘学业’并没结束,但是一听说我要找他出去办事,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他正好也想回沅陵一趟,看望一下那个战友的家人。
我们坐上飞机,很快,便到了沅陵,算起来,今年我已经来了这地方三四次了,也算是颇有缘分。
唐怀智夫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虚弱,但是并不影响行动。
只是我们到地方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再加上我们比预定的时间,早到了一些,所以唐怀智他们还没收拾好行李。
此时唐怀智的家中颇为狼藉,这是因为即将出发的缘故,所以,我们两个只能住到外面去了。
当晚,我和许惊蛰坐在外面的小吃街上吃东西,我们也没看时间,可能有九十点钟,这顿饭也没人打扰,吃的还比较尽兴。
就在我们还要点啤酒的时候,一场春雨毫无预兆的下了起来。
且不说什么春雨贵如油,这阵雨点子拍下来之后,气温极速下降,本来已经能穿薄衫的天气,突然寒冷了起来。
我们也没有顶着雨点吃东西的想法,因此结了账之后,便回到了住宿的地方。
许惊蛰就住在我的隔壁,分开之后,我先是找了个地方,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
本来按照我的习惯,睡觉的时间很短,即便现在有些晚了,我也应当打坐修炼。
但是我现在并不想这么做,也不能说是我懈怠了,只是我觉得自己平时绷得太紧,还是张弛有道比较好。
因此,我略微合计了一下,站在窗户边上,看了一会春雨之后,便准备休息。
很快,我便睡了过去。
就在我沉睡之中的时候,一道黑影却缓缓从走廊之中飘了过去。
黑影是人形的,大约半人多高,他似乎有心不引起我的注意,飘在地面上,全力的手束着自己身上的气息,一丁点的气息也不敢泄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