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满,一种古老而又神秘的存在,在当今的社会之中很少有人知道他们,但是,提到萨满的源头,那就是令人十分敬畏的‘巫’。
‘巫’之道在中华大地上源远流长,尽管现在早已经因为不能迎合时代的发展,所以肖声觅迹了,但是在从前之时,巫蛊之道乃是众多的邪道的总纲,包括萨满,蛊术,乃至南洋的降头术等等这些法门之中都能找到巫术的影子。
在这些偏门的修行法门之中,如果仔细研究的话,就会发现它们的典籍之中有不少的内容都源自巫术。
而在这些根据巫术改良进化出来的修行之道中,萨满是保留巫术元素保留的最多的一家。
无论是多神理论还有原始崇拜,这些都来自于巫术。
巫术原始狂野,不讲究什么章法,法门之中缺少精细控制天地灵气的法子,不过简单粗暴的效果在天地灵气易于操控的时候确实非常厉害,巫术讲究贴近自然,越是贴近自然,巫术的威力便越强。
但随着灵气的衰退,修行者们一分的灵气恨不得让它能发挥出来五分乃至十分的力量,所以巫术这种简单粗暴的修行手段便不适用了,倒是更为精细,细腻的修行法门占了上风。
而且随着灵气的衰退,简单粗暴的法子修为破镜的时候,所需要的灵气总量更为的庞大,因此得不到足够灵气修炼的巫道破败的原因之一。
萨满就是巫道衰退之后,残余的巫道修行者们不甘心退出时代的洪流,所以退而求其次弄出来的东西,虽然萨满的法门经过了一些改良,但依旧没有玄门法术和佛家愿力修行之法节省灵力,因为缺少灵力,所以萨满们修行的速度也被拖慢了,而且能够发挥出来的力量也越来越小。
巫道本就血腥,血祭之类的巫术不计其数,作为学习巫道学习的最为贴近的萨满教,其法术自然也不可能文明到哪里去,血腥的法术也不少,尤其是祭祀的时候甚至有可能会有人祭。
萨满们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部落供养的专属萨满,他们修炼的材料,生活的所需,均由所在的部落供养,因此他们也负责为部落主持祭祀,祈福,占卜,甚至驱魔,但他们不能出手帮助部落之外的人。
另一种是居住在深山老林之中的萨满,食宿吗,不用说,当然是他们自理了,修炼的材料也要自行寻找,看上去是苦了一些,不过他们却认为这样才更能贴近大自然,与各种生命之灵沟通,甚至能控制各种虫鱼鸟兽,更为甚者则有可能操控草木。
虽然看上去第二种可能苦一些,但其实大部分萨满期望的反倒是第二种,如果不是他们出生时便在部落之中,受到了部落的供养的话。
狼,虽然近些年总是有人说狼是草原民族的图腾什么的,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狼成群结队的横行草原,所过之处人寿皆亡,只余白骨,想想看,谁会尊奉这种动不动就来伤害自己的凶残物种呢。
所以在草原上,你可以说你的朋友是草原上展翅高飞的雄鹰,但你不能说他是草原上横行无忌的野狼。
凡事不是绝对的,就好像上古之时,人族不同的部落之间有不同的图腾一样,草原上也有少部分的人信仰着苍狼。
而拥有萨满的部落往往也会要求萨满们通过施术手段,凝聚出几只苍狼之魂,因为狼这种生物好斗而凶残,因此苍狼之魂用作战争工具,它们来防御或者是进攻都有不俗的表现。
无论是元朝或者是清朝,初期打天下的时候,军队之中必定有萨满跟随,狼魂更是其中必不可少的战争利器。
只要狼魂附在一个信仰萨满教的战士身上,那么在此人血肉被吞噬干净,变成枯骨之前,他将力大无穷并且无惧刀剑加身,除了把这个人砍成几段或者粉身碎骨。
狼魂一开始对中原的军队产生了巨大的杀伤力,为了针对萨满教这种邪术,中原的修行者们经过无数次的实验,才找到了这种克制它们的方法。
当然,将它们弄死其实比捉活的更容易,不过好歹我也认识张广义,有办法的情况下自然不希望他死。
虽然我自小在北方长大,但是应对萨满我并没有什么经验,尤其是这些东西还和一座大墓有关系。
因此我叫了布日固德过来,他在和死无生一起混之前,便是游牧民族之中的萨满,在对付萨满教的东西上面,布日固德肯定比我更专业。
不过布日固德此时还在蒙古大草原上和自己的亲人和族人认错呢,尽管他没杀死别人,但是因为他错信了死无生,导致最后发生了一场惨剧,这里面不能说没有他的错。
早在布日固德和死无生决裂了之后,他就一直想要回到草原看看,尽量的弥补一下自己犯下的错误。
然而他一直下不了这个决心,他觉得自己无法面对这些人,于是便一直拖着,而前一阵子出的乱子也不少,布日固德便拿没时间当作了借口,直到过了年,四十九局大部分的人全都放了假,他再也找不到借口,这才怀揣着一肚子道歉的话回到了草原上。
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想要弥补肯定不容易,当时死的不只是庙里的和尚,布日固德认识的人也死了几个,要不是他苦劝着死无生,让他少杀人,而死无生当时入魔时间短,还有点人性存在,还有追兵将至这些原因,死的人还会更多。
因此布日固德顶着一脑门子的官司呢,虽然大家因为种种原因原谅了他,但是他觉得无论是谁看他一眼,他浑身上下都火辣辣的,没别的,丢人,好在这个时候我给他打了个电话,所以他不但没觉得是我找他帮忙,反倒是感谢我有这么个借口,能让他赶快离开这里,来外面透透气。
好在布日固德并不是和尚老道,不然非得被关起来面壁不可,更别提犯了这么大的错还往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