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郑胖子并没有让他们连夜去化纤厂调查,要知道夜晚可是那些妖物的温床,在夜里他们的力量都会有所提升,只是分局的老大苟小春想要表现一下积极,另外他也想赶紧解决了这里的事情,好回家过年。
这苟小春乃是出马弟子,能招来柳家大仙蟒翻山上身,他自己本身还会一些萨满巫术,寻常的鬼怪他并不放在眼里,这次也是如此,到现在一共死亡七人,还不是死于同一天,因此苟小春并没把出现在化纤厂的怪事放在眼里,当成大事。
自古以来高傲自大和掉以轻心就是要坏事的开始,苟小春他们进了厂区之后便在各处命案的发生地点开始探查,最后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苟小春领来的四个人全部死亡,连带着夜间在化纤厂开会的领导四个人全都死在了会议室里,在外面巡逻的保安和警察反而没事。
因为苟小春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吩咐下去了,不能让闲杂人等进来,因此和苟小春早有合作的警察们便点头答应了下来,直到第二天上午,苟小春他们一个都没出来,众人觉得情况不对劲,这才派人进场查看,最后在一间车间之中找到了苟小春一行人。
要不说是领头的呢,苟小春手下的调查员全死了,只剩下了苟小春一个,因为及时不下了阵法,这才救了自己一命,不过即便是如此,苟小春也被送上了救护车拉到了医院。
当然我不知道这事儿,此时我正在家吃馒头呢,家里很暖和,再加上街边时不常响起的炮竹声,让我觉得十分的舒适。
此时正是上午十点多,我一口馒头没咽下去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我一看打来电话的正是郑胖子这厮。
我急忙咽下了馒头,接起了郑胖子的电话,这家伙第一句话便是:“莫爷,出事了。”
就差没说一句美剧里面经常出现的我需要你了,我一听郑胖子这么严肃,也没和他闲扯,而是仔细的听了他的话。
郑胖子将苟小春失败,一行人死伤殆尽的情况告诉了我,苟小春就是四十九局在东北地区能够指使动的最高端站力了,当然只是常驻的,我和冯大炮除外。
现在苟小春失败了,自己还住进了医院,于是郑胖子便再次把注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不过好在郑胖子这厮还有点良心,没有只让我一个人前去,而是将他的好基友九宫派给了我,现在九宫已经上了飞机,估计很快就到,另外他还联系了冯大炮,冯大炮家也是东北的,因此赶来的速度很快,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赶到,我就算是个领路的,跟去看看,防止出现意外,这次的主力是九宫和冯大炮,去打个酱油划划水。
至于说我去了之后情况是不是如郑胖子所说的那就不知道了,我本打算先去看看那个苟小春,但是郑胖子却让我先去把九宫和冯大炮接到了再说,到了下午,我已经赶到了邻市也就是省会城市的机场,我们这城市小,也没有机场。
很快,九宫便随着人流走了出来,临近春节,机场的人很多,大部分人都提着大包小裹的行李,只有九宫一个人背着一个旅行包,鼻梁上面还架着一副墨镜,不用猜我也知道肯定是八卦逼着他带上的。
我问九宫怎么还戴着一副墨镜,结果这家伙说了,他得过雪盲症,怕晃着眼睛,我十分的无语,现在的东北满地都是雪,郑胖子给却我派来了一个有雪盲症的家伙。
雪盲症,又称雪盲眼,就是被雪地晃花了眼睛,导致眼睛看不清东西,这种情况一般也就没了什么战斗力了。
我无语的和九宫一起回到了本市,接下来就到了火车站,接到了刚下火车的冯大炮。
我和冯大炮有过几次合作,也知道这人是个直肠子的人,所以也没怎么寒暄。
折腾了一通之后就已经到了晚上,我也没和这两个人客气,便领着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反正都是朋友,于是一起在家里吃了一顿。
别的我倒是不害怕,我就害怕这两个家伙说漏嘴了,说出来我这一年到底干嘛去了。
还好,这两位都挺配合,尤其是冯大炮面对着我老爹不间断的劝酒,明明想喝但是又怕酒喝多了说漏嘴了那副纠结的表情特别的好笑。
至于九宫,三棍子打下去连声都不出的家伙,完全不用担心他把我说漏了。
吃完饭之后我们就出发了,连夜赶到了医院去看望那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苟小春。
因为此人伤的太重,直到下午才醒过来,所以我们来的还算及时,他刚醒过来没有多长时间。
此时的苟小春全身上下被包的和粽子一样,基本上没了好地方,就连一张脸都被纱布裹满了,漏在外面的除了眼睛就只剩下嘴了。
“小狗子哎,你这是怎么了!”冯大炮和这位苟小春可能认识,因此一见面就喊了出来。
然而面对着冯大炮的情意,就算是这位苟兄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我能看得出来他的愤怒。
苟小春看上去想说什么,但是由于伤势太重,他干张着嘴,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见此情形,我们都知道苟小春是不能说出来什么情报了,然而冯大炮却说道:“这样兄弟,你那仙家现在还在不在,在的话眼睛就向下瞅。”
说完,苟小春的眼珠子果然看向了下面。
冯大炮见状哈哈一下,然后找来了医生让他解开苟小春左胳膊上面的纱布。
医生当然不干,然而我们掏出证件让他看过之后他也只得从了。
不情不愿的医生剪开了苟小春左胳膊上面的绷带之后,我便看见了苟小春的皮肤。
此时苟小春的皮肤又红又肿,上面还有一道又一道像是被勒出来的印记,他皮肤的下面好像都不是肌肉了,而是水一样的液体,就好像他的整条胳膊就是一个大水泡一般。
医生拿来棉签轻轻地擦去了苟小春皮肤上涂着的药膏,每擦一下,苟小春就哆嗦一下,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