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相信你。”“你都听到了吗?”宇文凌舒摇了摇头:“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虽然我选择了相信你,那当然就不会过多的干预啦。”宇文凌舒说得轻松,但是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谢谢。”谢谢你愿意相信我,莫释晴抱住宇文凌舒,宇文凌舒也抱住她,又说:“再说了,他要是知道你平时动不动就欺负我也就不会再羡慕我了吧。”
真是感动不过一分钟,莫释晴翻了个白眼,然后想起陆文轶还躺在病房里,拍了下宇文凌舒:“都怪你,我都忘了我刚刚要去找医生的。”莫释晴一路小跑去找医生。
宇文凌舒看着她走远了,走进了病房,陆文轶看到了他,垂下眼睛,出乎他的意料,宇文凌舒给他鞠了个躬。
“你不用这样,我本来也没想救,但是身体比头脑快。”他以为宇文凌舒是在谢他救了莫释晴的事。“不,不止因为这个,谢谢你保护了她,谢谢你没有纠缠她,谢谢你愿意放开她。”
陆文轶一怔,知道宇文凌舒听到了刚刚他们的对话了,他不后悔,有些事哪怕没有结果,他也想说清楚,至少,他不想把遗憾带一辈子。
“等出院后我就准备出国了,假如你想感谢我的话,干脆帮我在国外找个工作吧,还是这个比较实际。”陆文轶不想让他们觉得他们亏欠了自己什么,主动提出这个要求。
“你要去哪里?”“澳大利亚。”“那里……我不是很熟,我哥好像跟那里的什么人做过一笔生意,等我回去问问他。”“嗯。”
这时,莫释晴带着医生来了,看看宇文凌舒又看看陆文轶,感觉他们俩之间气氛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既然医生来了那我们就走了。”宇文凌舒拉着莫释晴走出了病房。
夏知秋这时候刚刚醒,平时她是绝对不会睡到这么晚的,也许是因为韩溪乐的怀里躺起来太舒服了吧。
“醒了”韩溪乐揉揉夏知秋的头发,夏知秋坐起来:“什么时候了?”“九点吧。”“怎么都不叫我起来”“叫你起来做什么?”夏知秋沉默了很久,还真想不到早起做什么。
夏知秋隐约听到门铃声,起身准备去开门,被韩溪乐一把拦住了:“干嘛去”“去开门啊。”夏知秋试着挣脱了一下,没有成功,只得任由他把自己抱在怀里。
“就这样穿着睡衣去开门”“又没有露出什么地方,为什么不行”“你难道不知道睡衣对男人来说是第二诱惑的装扮吗?”“那第一呢?”夏知秋看着韩溪乐,韩溪乐被她这问题问得想笑,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小脑袋想那么多干什么?去换衣服吧,我去开门。”
前一天晚上夏知秋在到这里来的路上就睡着了,韩溪乐把她抱到床上后,她就抱着他的胳膊不放,为了不吵醒她,她干脆便穿着衬衫睡了一晚。
“哦。”夏知秋吐吐舌头,乖乖的去找自己的衣服了。
韩溪乐打开门,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安暖,韩溪乐有一瞬间的错愕,安暖却表现得好像看到了一个陌生人一样,柔声问道:“曦儿在吗?我来接她回去。”
夏知秋刚刚换好衣服,听到安暖的声音,走了出来,警惕地看着她。安暖好像没感觉到她的目光一样,笑道:“曦儿,我来接你回去。”
夏知秋眨眨眼睛,想了一会儿,说:“嗯。”“有带什么东西来吗?我帮你搬到车上去。”“不用了,没什么其他的东西。”
韩溪乐有些不放心她,想跟着他们一起走,但夏知秋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目光,于是他便作罢了。
她们走了一段,夏知秋停了下来:“你想做什么?”“不做什么。”安暖的回答让她完全不懂。
“你知道我的身份的吧。”“是啊,你不是曦儿。”果然,夏知秋暗暗想道。“你为什么不揭穿我?”夏知秋可不觉得安暖会善良到帮她掩盖事实。“揭穿你?为什么?那样多无聊,你会失去什么吗?你什么都不会失去,韩溪乐会保你的。”“你到底想做什么?”“要是现在告诉你,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安暖说着,突然笑了起来:“其实你这样才更有趣吧,成天提心吊胆的,担心被戳穿,但是怎么能和我这几年的日子比呢?夏知秋,我们的路,还长着呢。”
这时,安暖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眼屏幕,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电话那天传来吴逸初略带愤怒的声音:“我已经帮你进入宇文家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放了星苼?”“别急嘛,这算不上你帮我的,你只是给了我个机会让我去宇文家说明自己的身份,这可不够。”
“你……”吴逸初听起来就要发火了。安暖慢条斯理地说:“你现在要是好好跟我说话呢,我还能保证你的儿子会安全地过一段日子,而且决定不会差,但如果你吼我的话,我会让他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最后四个字,安暖咬得很重,好像要把嘴唇咬破了一样。
吴逸初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无力的感觉,平静了一些后万般不情愿地说:“知道了,你不能伤害他。”“当然了,我也还是个有信用的人。”
挂断电话后,吴逸初把手机往地上一摔,好像那是安暖一样。周子宣正在背台词,被他这声音吓了一跳,却也不敢去看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安暖又打了个电话到家里:“吴家那个小孩好好养着,可是有大用的。”
温碧落看着面前的小男孩,轻轻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却也是思绪万千,她已经很久没有见温佳尔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似乎从夏知秋那里听到她和一个叫安澜洛的小子在一起了,不知道那是个怎么样的人,不知道他会不会对她好……
温碧落长叹一口气,她真的是个失败至极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