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七八个人去吃饭,又去那家饭店,又点了驴肉,又花了八百多块。
席间,我味同嚼蜡,百思不得其解,这伙人要干什么?
席间,众人轮番上阵与我对谈,或嘘寒嘘暖,或问东问西,或山南地北,或天涯海角,忙得我晕头转向,根本没有静心思考的时间。
吃罢中饭已是两点多,董事长体力不支先走了。众人陪我回到门面房,东拉西扯,没话找话。
从早上算起,加酒桌上,一干小角色至少和我唠过三遍以上的家常,王总则与我摆过五场以上的龙门阵,而密斯王更是和我侃过八座以上的大山,哪里还有话说。
眼见冷场,王总发话道:“妈的,喝酒都喝糊涂了,把正事也给忘了,下午还要去工地和老赵见面哩。”
密斯王马上响应:“对呀,老赵早就说要和供应商见上一面,咋给这事忘了呢。”
我猛然发觉,密斯王和王总长得挺像,可能是兄妹俩;而董事长呢,也许就是他俩的亲爸爸。
然后,他们带我去到一个工地上,与黑胖的疑似包工头身份的“老赵”见面。老赵前言不搭后语,和我搅和半天。
又到了吃饭时间,又去那家饭店,又点了驴肉。
此时,我已知生意不成,只是还不了解这伙人的目的。
酒桌上,我一边应付众人的纠缠,一边想着脱身的办法。思考了七八分钟,有了主意,但是需要程旭东叶丽他们来电话配合。
偏偏最需要的时候,电话迟迟没有动静,真是急煞人。
也许真有心灵感应一说,就在我打算溜到洗手间发短信时,叶丽来电话了。当然还是老一套:“老娘昨晚有事,没有打电话骚扰你,怎么样,挺销魂吧?”
我对着手机自说自话:“好了,你别催了,我这边生意总算谈完了,今晚就去见他。。”
叶丽说:“死猪头,你说什么呀?”
我说:“你姑丈在哪个单位?大声点,我听不清。”装模作样对王总他们示意,“小声点,我听不清。”
酒桌上马上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接着自说自话:“公安局是吧,哦,刑警大队的,姓什么,姓李,副队长,哦,知道了,吃完饭马上去。好,好,好,保证帮你把东西捎过去,好了好了,长途慢游费贵,你不心疼我心疼,挂了啊,拜拜。”
估计叶丽已经把我当成神经病了。回深圳再跟她解释吧。
我又拨了程旭东的电话,说:“李队,我是小程的朋友,对,从深圳过来的,他托我帮他带点东西。。直接去公安局找你是吧?好,好,好,我马上就去。”
程旭东根本不问,哼哼哈哈配合着我。我俩之间经常这样干,心有灵犀。
收了线,我对密斯王说:“王经理,等会你陪我去趟县公安局吧,找一个姓李的副队长,他是我深圳一个朋友的亲戚,朋友托我带点东西。你们也看到的,朋友这两天把我催死了,一会一个电话,一会一个电话,真是烦人。”
密斯王听我讲电话时已经目瞪口呆,没想到我会邀她一起去,她连连摇头,吱唔道:“刘总,还是你自己去吧,我可能喝酒喝得太猛了,头有点疼。”
我又问王总:“王总陪我去一趟嘛。我一个外地人,初来乍到,根本搞不清东南西北。”
王总为难地说:“我们几个晚上还要开会,布置一下这批产品的跟单情况。你自己去吧,叫个出租就行了,方便得很。”
“好吧,我自己去。”
就这样,我编了个去公安局找人的借口,大大方方离开了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