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王小玉，程旭东美滋滋地回来了。

　　我说：“啥情况？”

　　他说：“大小姐说了，‘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隐藏这么深’。呵呵，说你不是好东西。”

　　我说：“你都叨叨啥了？”

　　他说：“就你和叶丽那点破事，还能有啥？你放心，郑冬冬的事没说。”

　　我说：“嘴上最好有个把门的，乱说乱动的话，”手一扬，“当心削你！”

　　他说：“放心好了，你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我的秘密也是你的秘密。”

　　我说：“老二，你瞧好了，庆典仪式上将会出现史无前例的五大美女，三侠五义上有五鼠闹东京，咱们这可以称作五美闹庆典。”

　　他说：“有美女，还得有帅哥。老大，你不知道我现在多抢手，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想到，单眼皮小眼睛也有流行的一天。你猜王小玉说啥，‘许文强，我看出来了，你的小眼睛里装的全是柔情。’哈哈哈哈。”

　　我有点酸，也有点不屑：“别漫出来了，精满则溢。”

　　他说：“你那套麻袋片又派上用场了。我说得没错吧，男人衣柜里就得有套好西装。”

　　我想起观奇洋服那个老道的姑娘。心说，哪天找个碴把庄心如开掉，把她请过来。文员不机灵不行。

　　我说：“老二，你表妹怎么办？她可是个短板。”

　　他说：“她怎么短板了，短在哪里？”

　　我不客气地说：“什么事都帮不上忙，有她没她一样，还不叫短板？”

　　事情就那么巧，偏偏这时候庄心如电话来了。

　　她说：“老板，你有件事忘了。”

　　我说：“啥事？”

　　她说：“咱们厂没有工衣。”

　　我说：“你，你怎么想起来的？”

　　她说：“我也不知道，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这还真是个事。不是金玲，都想不起要做个厂牌；不是庄心如，把工衣这茬也忘了。真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人精不如人多。

　　我说：“谢谢你，我考虑一下。”把电话挂了。对程旭东说，“庄心如的电话，提醒我要做工衣。”

　　他说：“你不说她短板吗？”

　　我说：“也得允许人家进步嘛。说正经的，这事得你带庄心如去办，只有两天时间了。正规工厂，没有统一的工衣不行。”

　　他说：“我明天一早就去办。花色，款式，你说个大概。”

　　我说：“这些都没法讲究了，你挑一家工衣厂，就人家现有的样品，选一款合适的，上面印上厂名就行。”想起那晚在宝城大酒店的遭遇，说，“记住，颜色不要太鲜艳，厂名印在左胸就行，字体不要太大，当然，也不要太小。”想了想，又说，“单做两套白色的给庄心如。文员嘛，穿敞亮点。”

　　程旭东马上就要走。我说慢点，再一起想想有什么漏掉的。还真有，宴席的香烟酒水饮料需要提前买好，只不过没这么急。程旭东又提出，有合适的工艺品可以买一些回来，送给庆典来宾。

　　我击掌叫好：“老二，这是我俩认识以来，你出的最好的主意。”

　　他说：“哥哥，能不能来点新鲜的――这话我听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