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局,李逍遥叫两百万,张荡难得没看牌,交了两百一十万。
两人这般叫,竟是叫到了五百万。
张荡有些害怕了,拿起牌看了一眼,长舒一口气。
李逍遥见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拿了一副不错的牌,他也不着急,直到将牌面上的钱叫到了一千三百万的时候,才漫不经心的拿起牌看了一眼,然后放下去。
就在张荡以为李逍遥要丢牌的时候,谁知道李逍遥既然说到:“两千万!”
张荡惊疑不定,不知道李逍遥是不是在炸他。
但是他的这副牌很好,是清一色,除非李逍遥的牌面也是清一色,并且打过他,要不然他就是三个头。但张荡觉得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还有便是,他今天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于是,张荡一咬牙,道:“两千一百万。”
李逍遥犹豫了一下,就是这个犹豫的表情,让张荡给发现了,他心里认定,李逍遥一定是在诈他。
李逍遥脸上的犹豫化作坚定,道:“两千五百万。”
张荡却没有被这般巨大的金额吓到,反而不屑的笑了笑,李逍遥的行为在他眼中看来,那就是为了让他害怕,才故意使出的烂招。
张荡将三张牌慢慢放在桌子上,抽出一支香烟点上,道:“三千万。”
李逍遥有些惊诧的看着他,而李逍遥这个动作,让张荡更加坚定了心中的猜测,李逍遥一定是在诈他。
“四千万。”确定了这一点后,张荡基本上就没想过自己可能会输。
李逍遥会白白送钱吗?
当然不会。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李逍遥的牌面很大,大到让李逍遥有信心这么去做。
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赌博的办法,只要有一定的资本,都可以这么玩。
首先,你得不断的输。但是不能输的太过分,比如说,玩十次,你数个五六次,也得赢个四五次,但是怎么赢就很重要。
你赢的时候,得让对方感觉,你的牌面非常的好,有一种必赢的气势。只要表现出这种情绪,对方一定上当。
另外了,还得在几次赌博之中,表现出像李逍遥刚刚那样的犹豫不决。这种时候,就得碰运气了,首先,你得确保对方的牌面也不差,其次,你得确定自己的牌面非常好,一定要非常非常的好。但是却得表现出一副牌面虽好,却还不至于好到必胜地步的表情。
这个样子,对方在几次的胜利之后,自信心会爆棚,在加上你刻意表现出来的表情和情绪,就会使得对方以为你的牌面真的不是很大。
在加上之前的一些积累,只要不断的把筹码堆上去,并且在适当的时候,表现出一丝丝的犹豫,这会让对方更加坚定信心,并且被成功的带进沟里。
李逍遥现在干的,就是这么一件事情。
李逍遥觉得也差不多了,把钱加到了四千五百万后,道:“开牌吧。”
张荡一脸得意,道:“你要倾家荡产了。”将牌一翻,丢在桌子上,清一色,A。
围观的张家人和暂时跟在李逍遥身边的八个保镖,此刻心跳都有些加快。
这两人玩的太大了,上千万上千万的赌博啊,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李逍遥望了一眼牌面,不屑的笑了笑,道:“就这个牌面?”
张荡心中一颤,隐约从他的笑容里察觉到一丝不妙,但他心里还是自我安慰,他一定是在诈自己。
“不要装神弄鬼的,赶快翻牌。”嘴上虽然说得不屑一顾,但他心里还是担心满满的。
只要李逍遥输了,这四千五百万,他肯定得拿到,他要是没钱,就找苏妍要,他就不信苏妍不给。
“别着急。”李逍遥慢悠悠的,先抽出一张牌。
这是一张红心K。
接着抽出第二张牌,红心Q。
张荡心里一慌,后面张家的人也有些紧张。
最后一张牌,究竟会是什么?
李逍遥不急不缓的,将最后一张牌翻了过来,红心J。
张荡眼睛顿时瞪大了,脑袋一蒙。
这他妈是什么情况?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牌面?
张荡愣神了一会,紧接着刷的站起来,指着李逍遥,骂道:“你他妈诈我!”
李逍遥冷笑道:“诈金花,不诈还怎么玩?傻bi,给钱,四千五百万。”
张荡一甩凳子,骂道:“给你麻痹,老子没钱。”
李逍遥眼睛眯成一条缝,抬起手招了招,对八个保镖,道:“抓起来。”
把人有些犹豫,李逍遥脸上笑容瞬间消失,猛地一喝,道:“抓起来!”
八人快步上前,将张荡双手抓住向一旁张开,张荡努力挣扎,踢脚,全然无用。
李逍遥走上去,拍拍他的脸,道:“小子,你欠我四千五百万,是给现金,还是转账?”
妇女见状,走过去推李逍遥,骂道:“这不算,你骗我儿子,这不算。”
这老泼妇,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李逍遥随手将她轻轻甩开,对保镖道:“给我找来纸笔。”
保镖进屋找了纸笔出来,李逍遥先问:“这钱,你打算怎么给我?”
张荡咬牙道:“我没钱,你就是打我,我也还是没钱。”
李逍遥点点头,道:“我不打你,你给我写张欠条,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就给我。”
张荡一听,这是个办法,反正欠条写了自己不认就是了。
“行,我写。”张荡相当爽快的说道。
保镖放开她,张荡坐在来写欠条。
写完欠条,李逍遥又道:“按指印。”
张荡道:“没印泥。”
李逍遥对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进屋翻了一阵,找到一盒没开封的印泥。
李逍遥指了指,张荡无奈,只得咬牙按下指印。
李逍遥拿起欠条看一眼,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他慢条斯理的将欠条当着张荡的面撕了,道:“你他妈玩我是吧?”
张荡道:“欠条我写了,你撕了,咱俩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李逍遥呵呵冷笑一声,伸手抓住他的头发,用力下拉,膝盖猛的一顶,张荡顿时鼻血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