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死飘
丁队就我们打听到的情况,给万队做了汇报,然后又安慰老大娘,过两天会安排民政上来救济他们,把他们接出去,叫她不要再给孩子吃死尸肉了。
老大娘说把孩子接走吧,她是铁了心了,哪也不会去,在这地方活了一辈子了,一辈子也就认得村里的这两条路,绕来绕去都在这个地方打转,出去了路都不知道怎么走,出去干吗?她不出去,死也要死在这里。
老大娘的心态想法也能理解,一个人一辈子都生活在这个地方,早已习惯了自己执着固守的一切,出去了,和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反而会陷入恐慌,让自己无所适从。
我们回到了夏利车上,把车开到了一个僻静的位置,以免引人注意,打草惊蛇。
龚所长问丁队:“接下来怎么办?”
丁队说:“睡觉,晚上赶山路,可不是个好差事,把觉睡足了,具体行动,等大部队来了再说。”
二叔担心道:“不光是这趟的差事不好办,我看路上也是一路的凶险啊,一旦进了原始大森林,可不比别的地方,地形奇险不说,更是有猛兽出没,要是一不小心碰了什么禁忌,再惹上地怪山精,可就麻烦了。”
丁队点点,说:“高大师说的是,但这一趟势在必行,必须得去,就算是龙潭虎穴,刀山火海,也要闯。要不就不干警察,吃了这碗饭,就得干好。”
龚所长念叨道:“可惜是个逆流,要不然还能撑个筏子,坐个船什么滴,这晚上的路难得走啊。”
我说:“倒也未必,李宝收那厂子,应该不会选在原始大森林深处,地太偏,路太远,他们自己进出也难得走,再说大部队带队的不是王定山么,他跟李宝收的交情,兴趣以前真来过,可能有近路。”
龚所长笑笑说:“也是,还是你小子机灵。”
我接着说:“但是王定山不会说有近路,就算有,他也不会带我们走,为了自保,他此时最重要的就是撇清和李宝收这一等人的关系,不让外界看出端倪,就算我们明知道他和李宝收的关系,他也要做好样子。”
丁队笑笑,点点头。
中午饭是一人一个面包,吃完倒在车座椅上开始睡觉。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丁队被电话惊醒了,一接电话,王定山带领的此次行动的大部队已经到了村口,我们忙开着老夏利赶了过去。
和王定山在村口碰的头,特警加民警一起,总共有只有二三十号人,丁队问人怎么这么少,王定山说万队听了你的汇报,把行动时间也提前了,另外临时研究决定减少此次行动的人数,原始大森林里地形复杂,人多了事情反而不好办。
顾月儿和她师兄郑天放,还有师傅凌霄子也都来了,这丫头见了我们,忙跑过来打招呼,顺便给我道谢,谢谢我昨晚上背她回去,我说不用谢,郑天放那小子是见了就没好脸色,我也不待见他,反正是相看两相厌。
碰完头,王定山对丁队说道:“走吧,出发吧,丁队,你带路。”
这时候龚所长笑着插了句:“王队,我们打探的那条路有点远,也不好走,王队,你常年在市里办案,你有没有近路啊?”
王定山回道:“我哪来的近路,按你们今天打探的路线,是什么路,就按照什么路走,听领导的指示办事。”
王定山一口否决说没有近路,也在我的意料之中,这是他必然的选择。
万队这一步棋也着实下的的妙,因为王定山为了自保,除了撇清和李宝收的关系外,要做到万无一失,在这次行动中,他一定会不遗余力,想方设法的铲除李宝收,而王定山本身也不是一个等闲角色,他和李宝收勾结来往了这么多年,只有他最了解清楚知道李宝收的一切,综合考虑到这些因素,派王定山带队,这比派任何一个人带队都要可靠奏效。
而万队提前了此次行动的时间安排,想必也考虑到了这些,王定山不会带我们走他熟悉的近路,按照我们所打探出来的路线,地形复杂,路途遥远,必须得提前行动的时间,减少夜间行动,在路上对我们体力的浪费,时间拖得越长,夜越深,会对我们越不利。
丁队说:“事不宜迟,那走吧。”
丁队说着,已经迈开了步子,我们跟着出发,他和王定山走在最前面,特警紧随其后,我和二叔还有龚所长,顾月儿他们一行走在中间,随行的七八个民警垫后,我看了一下武器装备,带的最厉害的也就数这二十一个特警身上背的冲锋枪和和机关枪了。
我对二叔说,只带这点装备,怕是够呛啊,二叔点头说,希望子弹带的够,我说希望如此吧。
我又看看顾月儿他们师徒三人,除了郑天放那小子肩上背了把桃木剑,顾月儿和老道士是两手空空,完全是一副游山玩水的架势。
顾月儿看我好笑说:“高翔哥哥,你看什么呢?”
我说:“看你啊,看你长得漂亮,总也嫌看不够。”
顾月儿嘿嘿好笑。
郑天放马上投来一句:“油嘴滑舌,我师妹长得漂亮也不给你看的。”
我回了他句:“难道是给你看的?道门清规,你是忘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郑天放是被我一句话呛在了那里,只说了个你……
我问顾月儿:“你们怎么设么也没带啊?”
顾月儿一笑:“有师兄背的这把桃木剑就够啦,师傅他老人家的修为,早已经到了不需要法器的地步。”
我一笑:“原来如此。”
顾月儿说的话,自然不会假,这老道士凌霄子的修为道行高深莫测,看来这次风头是要全被他抢去了。
郑天放这小子又找到了机会,说道:“现在知道了吧,师傅他老人家得道高深,尤其是你们这种旁门左道能比的,趁早靠边站着去吧,别丢人现眼了。”
我心里嘀咕,他奶奶的,这小子是属狗的吗?我上跟他有仇啊,专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