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变。
慕凉抬眸，站在潘戏虎身后，视线却穿过他，望向了上座的那个老头。
她有些想笑，他们这些人，真的是一点儿也没变。
钱。
能够怂动他们的，只有金钱，为了金钱，怎样也无所谓，怎样的手段也不在乎。
哪怕说的那样明白，那样卑劣到近乎理直气壮，他也毫不掩饰的笑着道出来。
就像当初会为了钱，不在乎比赛，不在乎任何东西，去用了那样的手段，将烟岚弄的淘汰出局一样，他们这一群人，做的本来就是这样的勾当。
如今被邀请来当了指导人员，他们依然想要捞一笔。
教导？赌局？可以啊，筹码和赌注可得另算！
人已经请来，自然不可能不领教就走。
所以……
老头洗着牌，睨着几人，挑衅的挑挑眉头：“谁先来？”
无论这是不是邗家的意思，潘戏虎被邗家派来了这，自然就不可能退后，无论是考验或者是故意，还是只是这几人的临时起意的手段，邗家完全不知情，潘戏虎都压根没打算退缩。
他迅速的爽快一笑，朝着一旁走了过去，签下表格爽利道：“那就先让小辈潘戏虎领教下几位前辈的本事吧。”
……
蠢蛋！
身后的邗苗苗瞪了瞪眼，望着潘戏虎闷头就上去的背影，忍不住骂了一声。
这大老粗肯定是把这个当成邗家对他们的考验了，可机敏的邗苗苗自然不这么觉得，她自然察觉出来了哪里不对劲，于是她伸手抓住了身旁的慕凉，牵住了她的手示意她稳住别贸然行动。
身旁的慕凉则意外的偏头看了眼邗苗苗，但很快眼里添了几分笑意，和邗苗苗一起上前，准备冷静的先观察一会儿再说。
潘戏虎入场，几人自然应得痛快，赌局立刻开始，筹码被迅速的分配好，潘戏虎拿着到手的筹码，面临着一堆高手前辈们，他脸上是依然爽快利落的神色，他率先下注：“那我就先开个头吧。”
说完，他便先扔下了几枚筹码。
赌局，正式开始！
几位并不是互相认识，虽然都是知晓，但不至于卑劣到看着潘戏虎一人，几人还和起手来欺负他的地步。
对局是真的对局，比试也是真的比试，从潘戏虎眉头逐渐皱起，慢慢进入状态深思就能看出来，几人确实是使了真功夫的，也成功的让潘戏虎摸到了瓶颈和感受到了挑战的压力。
几位前辈的赌术没话说，实力也是精湛。
潘戏虎很快就节节败退，尽管有几局他的决策也干脆利落的很出色，但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他自己也领教到了几分。
最后潘戏虎投降落败的时候，他笑着摇头，却还谦虚道：“不愧是前辈们，晚辈甘拜下风。”
笑着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眉头还是皱着的，带着几分苦笑，其实他总觉得他还是有余力挣扎和反击的，只是这节奏太快，加上突然的落差感让他还没来得及适应，所以赌局就结束了。
邗苗苗从旁观者的角度看下来，和潘戏虎的感觉也差不多，这样的高手若是少上几位，或者多上几位他自己这个水平的与他分担压力，或许便能熬过去，虽然几位前辈没联手，但针对他的意思却自然是在的，毕竟的给他做考验，所以有些艰难。
但，输的却有些遗憾和让人不甘，仿佛……真的不至于到这地步，还能挣扎似的。
唯独，只有身旁的慕凉眯起眼。
……
他们中有人，出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