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
刘子江张开嘴,打出一个绝世巨嗝,四杯扎啤下肚,脸上毫无醉意,一双眼睛中,似乎有水波流动,十分闪亮。
他微笑看着脸憋成猪肝色的黑山,黑山能喝酒,但速度如此之快,这也是他头一次,一口气喝下一杯两杯都没问题,这一下子灌下三杯,让他胃部大大涨了起来,里面都是啤酒气泡,这口气出不来,啤酒难以下咽啊。
“行不行啊?”刘子江笑眯眯的说。
这种笑容,在老板娘看来十分迷人,在黑山看来,却是赤裸裸的挑衅。
“男人不能说不行!”黑山气怒的一拍肚子,“咯……咯……咯。”一个三连串嗝打了出来,瞬间觉得肚子空空如也,端着酒杯开始猛灌。
刘子江一笑,第五杯轻松喝下,随后速度不减,第六杯,第七杯……
周围的欢呼声开始朝刘子江倾斜,黑山喝到第五杯的时候,速度明显降低不少,杯子中,酒液也往外横流,看上去已经是在强撑。
当刘子江喝光最后一杯的时候,周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受到刘子江的影响,周围的人也开始要求老板娘给扎啤喝。
大冬天的,平常三天都卖不完的扎啤,这一刻很快卖光了,老板娘好在有足够的备货,从后面的小酒窖中搬出一桶大扎啤来。
刘子江将喝空的杯子放下,连续打嗝,肚子喝的圆鼓鼓的,这种扎啤的泡沫很足,谁胃部消化能力强,泡沫出来的快,谁的容量就更大一些。
在强大的新陈代谢能力作用下,刘子江的胃部的消化能力没的说,他喝光了十杯扎啤,黑山也只是喝了七杯,已经快撑不住了,需要暂缓一下。
刘子江拍拍肚子,“我去个厕所。”
“去厕所?你小子一定是去倒酒!我跟你一起去。”黑山拉着刘子江的手臂说。
除了两人,白渊和另外几个爱热闹的人也跟着走进厕所,两人脱裤子就尿,从尿尿上,刘子江更胜一筹,至少嗞出来的尿液声音比黑山强大的多,哗哗的,跟水龙头似的。
在看黑山,就差多了,如果刘子江的长江黄河,那么他的就是涓涓细流……
一泡尿放出,刘子江又打了几个嗝,跟没喝差不多,他对酒精的分解能力是常人的十倍以上,新陈代谢的速度加快分解酒液中的糖分补充到他体内,反而放他更加兴奋,却又没有任何醉意。
黑山此刻已经有些醉意了,虽不说醉的晕头转向,但有些难受,头晕眼花也开始有了。
刘子江等着他,两人一起出去,来到吧台,黑山一咬牙,将最后的三杯也喝了下去,擦着嘴角的泡沫,“小子,再来!”
黑山嘴上强硬,实际上心在滴血,他看见少爷那铁青能滴出水的面孔,肠子都悔青了,失误,严重的大失误呀,关键是,谁能想到这小青年如此能喝,他黑山要是自称酒桶的话,这个青年就是酒缸,还是那种陈年的大酒缸。
刘子江道:“你还行不行啊?”
黑山大口呼吸,眼神有些迷离,用力一砸桌子,“男人不能说不行。老子,行!”
“好,在来五个半杯如何?”刘子江说。
黑山一听,当即哈哈大笑,“你小子认怂了吧,五个半杯?喝酒就喝满杯,半杯啥意思啊?”
刘子江笑道:“你误会了,大姐,你先给我半杯啤酒。”
老板娘当即给刘子江倒了半杯,放在他面前。
刘子江指着酒架子上,最大的一瓶皇家礼炮说,“大姐,麻烦给我一瓶那个。”
老板娘愣住了,“你要掺酒啊?”
刘子江点头。
“这可是威士忌洋酒,四十多度哩。”老板娘惊骇着说,但依旧将七百毫升的大酒瓶给了刘子江。
“在给我四个半杯的啤酒!”刘子江笑着说。
老板娘飞快的将啤酒接好,放在刘子江面前,此刻围拢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着,黑山也呆住了,嘴巴微微张开。
刘子江用威士忌加满剩下的半杯,五个半杯,就是半斤的威士忌,将酒瓶放下,刘子江端起啤酒杯子,仰头咣咣咣猛喝。
一滴酒液也不撒,肉眼可见的速度进了刘子江口中,随后他将酒杯放下,端起了第二杯,第三杯……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一刻无人说话,眼睛全部看着刘子江,嘴巴也都看开,这掺了洋酒的啤酒,似乎不是酒一样,就算不是酒是水,也不可能喝的这么痛快。
五杯混合酒喝下,刘子江擦擦嘴,看着黑山,“我说的半杯啤酒,是这个意思!”
这一刻,黑山的小心肝都在颤抖,尼玛是不是人啊?是什么怪物啊?还有这样喝酒的人?这尼玛怎么比?会喝死人的……
黑山的内心不断的挣扎,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胃部翻滚,就要吐出来。忍一忍的话,最多能喝点啤酒,这种喝法,喝的他肠穿肚烂都喝不下。
场面已经无法控制了,主动权全部丢失,脸也丢尽了,这尼玛咋整?丢脸没啥事,关键是打了赌,要给人家跪下磕头,还得叫爹啊……
黑山这一刻想哭。
白渊更是抬不起头,全身的血都凉了,此刻他终于明白了,这遇见高人了,这个小青年看上去不过二十几岁,却拥有如此强悍的体魄,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啊。
看着黑山猪肝色的脸,刘子江道:“比不?”
黑山看看白渊,眼眶都红了。
周围的人也不敢起哄,黑山在这一代威望不低,眼看着他出糗,谁也不敢说话,最多是在心中,一阵幸灾乐祸。
白渊唉声叹气。
刘子江一拍手,“不比了吧,你输了不?”
黑山忽然一闭眼,仰头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周围的人纷纷大喊黑哥,黑哥。
刘子江指着黑山,“玩不起,尼玛玩装死呢?啊!”当即刘子江拉住了白渊的手腕,“他装死,你可不能走,这件事还没完呢,咋整?”
白渊在龙江也是有一号的,这一刻脸彻底丢光了,头也抬不起来,一只手将眼镜摘下来,另外一只手揉眼睛,他不是输不起的人,当即叹息一声,“我输了,我承认我输了。”
黑山一咕噜身子又爬了起来,挡在白渊面前,“这个赌是咱两打的,跟少爷无关,输的人是我。”当即跪在地上,砰砰的磕头,“干爹,干爹!”
周围瞬间被雷到一大片,暴恐老板娘也被雷的有些抓狂,这是黑哥吗?当年因为一场球赛,一拳打瞎人一只眼的黑哥……
刘子江连忙将黑山托了起来,“别喊了,大过年的,我还得给你红包。”
从地上起来,黑山的脸都要绿了。
白渊拿出一叠钞票放在桌上当酒钱,扭头往外大步流星的走去,黑山在后面快步跟上,“少爷,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