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人群,借助混乱的场面,我轻而易举的避过警方的视线,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里。
越来越多的警车赶往事发现场,随之而来的还有大批记者,现场拉上了警戒线,那些记者无法进入便在外围举着相机拍照,试图拿到第一手资料,闪光灯不停的闪烁,最后在警方的阻止下,他们才不情愿的放下相机,随后又去采访周围的平民,了解爆炸发生时的状况。
我独自走进暗影中,像个幽灵一样悄然接近站在远处街角的黑衣男子,他没有发现我的存在,看着一片狼藉的餐厅和街道,似乎正在为自己的杰作而洋洋得意。
如果我是他,一定不会留在这里,而是在第一时间撤离,也许就在短短的几秒内,你就会迈入死亡的深渊,就会与生命失之交臂。
比如眼前这个傻不拉几的家伙,如果他不回来,也许已经坐上了离开巴黎的汽车,或者在某个不起眼的夜店搂着女人拼酒,不管在哪儿都比现在的处境强上一万倍。
“是不是觉得爆炸很美,像圣诞节的焰火一样。”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黑衣男子一跳,猛然回头,目光冰冷的看向身后的黑暗。
“谁?”他警惕的沉声喝道,右手悄悄握住别在腰间的手枪。
“杀人从不是件轻松的事,也许你该了解一下被杀的滋味。”我慢慢从阴影中走出,双手插在裤兜,漫不经心的出现在他眼前。
“你到底是谁?”他微微后退了一步,努力的强装淡定,可在我这个杀人祖宗面前,始终无法掩饰自己的胆怯。
“不知道是该说你不该杀人还是不该回来,但这都不是我杀你的理由。”我在距离他三米的位置站定,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平静的看着他。
“杀我?你是警察?”不知道他怎么会把我和警察联系在一起,可能是我表现的过于淡漠,从而忽略了我身上完全和警察不对等的杀气。
“我不是警察,只是碰巧刚刚也在里面用餐。”我指了指面无全非的餐厅。
“不得不说你很幸运,逃过一劫,说吧,你想怎么样?”黑衣男子先是惊讶的看了我一眼,随后不以为然的问道。
“杀你!”我的回答简单明了。
“作为幸存者的报复?”他疑声问道。
“不,那不是杀你的理由。”我很干脆的摇摇头,没有任何迟疑。
“那是为什么?”他皱起眉头觉得我很奇怪,但更多的是心虚,因为我强大的气场带来一种错觉,好像他的命已经不属于自己,只要我想随时可以拿走,任何人在这种强大的压力下都无法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