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大厅内有你的电话。”下人站在门口汇报。
胜捷越过下人来到大厅接起电话:“喂,我是夏胜捷。”
“是我,胜捷,我已经安排好了回韩国的飞机,是明天上午10点。”夏龙的声音。
“父亲,我可能还有点事需要处理,我想你先一个人回韩国。”他放心不下她。
“你们发生的事情我都很清楚,胜捷,你应该明白我们的做事规则,炫娜选择走上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就必须要承担相应的代价。别坏了你的做事原则。”夏龙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高兴。
“我明白了,我明天会准时到达机场的。”胜捷答应了夏龙的安排。
“很好。明天见。”夏龙挂断了电话。
他挂上电话,原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面上说着叫出龙腾的权力,可实质上夏龙依然想要控制全局,就像收购浩宇一样。
他唤来自己信任的下属,吩咐道:“把阮宇杰给我找出来。”不管你躲在天涯海角,阮宇杰你都要出来面对炫娜,你就这么打算放手了吗?
他没想到阮宇杰会让自己消失的这么彻底,他肯定他一定看到了展家的新闻,而他却选择不现身,阮宇杰你难道已经放下对她的爱恋了吗?
而夏龙与胜捷结束电话后,又打了另一通电话,对方很快接起了电话,
“喂,是我,你玩够了没有?”夏龙的声音显得低沉有力。
“义父?你怎么会想要打电话给我?好久不见,你老最近过得如何。”对方没料到会是夏龙的电话。
夏龙听着里面的声音夹杂着婴儿的哭声:“你想要让警方注意到你吗?我不想看到那样局面,我现在很生气,如果胜捷出了什么事情,你认为我会放过你吗?”
“义父,同为你的义子,你是不是太偏心了点,再说他终有一天会知道你所做的事,你认为那时候他还会喊你一声父亲吗?”对方显得很不开心。
“知道那件事的人都已经死光了,你认为他还有知道的机会吗?他还有利用的价值,你那么想要玩,我会给你有趣游戏的。”夏龙无情的说道。
“我最近想要休息。”对方拒绝了他的要求。
“我明白了,那么等你休息够了的时候我会再电话你的。”夏龙暗示道。
“知道,义父。”对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毅,不要试图想要做些让我不高兴的事情,我当初会怎么做,我现在还是会怎么做。”夏龙听着他哄着孩子的声音,不仅皱眉。
“儿子会听从义父你的安排。”对方还是畏惧夏龙。
夏龙听到满意的回应后挂上了电话。
隔天一早,夏胜捷就吩咐着医生每天为她注射镇定剂,直到他从韩国回来为止。他轻抚她的额头:“等我回来”
临走前他的心中透着一股不安,仿佛要发生什么事一样,他一通电话加强了别墅的守卫:“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内,小姐不允许有任何的差池。”
一群属下低头行礼:“是。”
夏胜捷交代完后最后看了一眼安睡在床上的炫娜,随即离开。他回到韩国之后每天都会在固定时间打电话到中国的别墅询问炫娜的情况。
“胜捷,三天后就是你父亲的忌日,你应该将全部的心都放在祭扫你父亲的事上。”夏龙面色不悦的说道。
“是,我明白。”刚挂掉电话的夏胜捷就被叫到了夏龙的书房。
“我看你一点都不明白,你已经为炫娜那丫头做的更多了,你应该放手让她独自面对了,你想这样宠溺她到什么时候?”夏龙对夏胜捷的态度很反感。
“父亲,炫娜不适合走那条路。”有他一个就够了,不需要再多出一个牺牲者。
夏龙一脸寒冰,上前就是一巴掌,夏胜捷的嘴角溢出血丝:“我是怎么教你的?你变得那么没用,就是因为你太在乎那些没用的情绪。”
“儿子深感抱歉。”胜捷没有反击,静静地任由他打骂。
“你喜欢她吧?”夏龙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他。
胜捷的身子微微一震,否决道:“我对她没有特别的感情,也没有父亲你所说的喜欢。”
“你是我带大的,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她要成为你的妻子,必须就要走那条路。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安排训练她的。”
“父亲,炫娜的身体无法挺得住你的训练。”如果真的由夏龙训练,那么炫娜的命只会去得更快。
“你有异义?”夏龙一下寒下脸。
“没有。”他决定的事没有人能够反驳,他只有暗中的保护她了。
“胜捷啊~~你知道我很爱你的,我这么做的一切都是为你让你在龙腾的位置上做的更稳,你应该知道我们最要不得的就是怜悯之心,那样会要了你的命。”夏龙的皱巴巴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发挥着极致的父爱。
“是的,父亲。我会锻炼自己的。”他还要逼他到什么时候。
“嗯,你能明白就好,你去忙吧。”夏龙遣退夏胜捷。
夏龙坐到旁边的躺椅上,心念着:看来真的老了,夏胜捷的羽翼逐渐丰满,如果不能控制好他,那么就会引火上身。炎彬,我当初是不是不该收养他?他跟你越来越像了,一身的正气,让我觉得很刺眼呢。
为什么?为什么你的两个儿子都那么出色,可是我那几个儿子却是那么的无能!难道这是老天的报应吗?炎彬,如果胜捷不听我的话的时候,我会将让他们互相残杀,让他们一起来陪你。
夏龙闭上眼睛,嘴角露出阴邪的笑容。
胜捷离开他的书房之后,脑中不断的揣摩着夏龙的话中话,他让他不要再管炫娜的事,难道他要对炫娜做什么吗?所以故意提前回到韩国,这只老狐狸一切都在他的盘算之中。
他现在就想马上回到炫娜身边看着她、护着她,可是眼下整个古堡内戒备森严,因为夏龙也同时住在古堡,整个古堡内的守卫比平时多出了一半之多。第一是保护他的安全,第二是为了盯住他,随时掌握他的情况。
他走到射击场,拿起枪瞄准着靶心不停的射击。他想要不停的射出的子弹来驱除心中的烦躁。
他为什么这么执着的想要守护她,真的像夏龙所说的他喜欢她吗?他这么在乎她,终有一天她会成为自己的软肋,而威胁到她的生命,那是他不愿看到的。如果当初直接把她还给阮宇杰的话,那么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迷茫过,是因为自己动心的关系吗?现在,夏龙对自己的防备越来越严实,他开始不在信任他了。
三天的时间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
而一直睡着的炫娜那边,别墅的守卫有了调动。夏胜捷离开的第二天医生为她注射的镇定剂开始变少了,炫娜可以感觉到一个白色的人形在眼前晃动。
因为一直睡着,夏胜捷让医生给她吊营养针,保持她的生命体制。她开始觉得浑身不舒服。
医生看着她开始有了苏醒的样子,冷漠的笑着,并将一份资料刻意的摆放在她的床头。然后他收拾东西离开。
那天晚上,炫娜已经开始转醒,没有开灯的房间,开始看起来房间的景色模模糊糊。她感觉到整个房间在旋转,她的头觉得被千斤顶压着一样。迷糊中她又逐渐的睡着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她就感觉渐渐清晰,看起来也比昨天的清楚。她试着起身,身体却使不上力气,她用力的掐自己让自己,疼痛感让她的五感更清晰。她侧起身看到床头有一份遗落的资料。
她伸手拿起资料,难道是胜捷忘记的吗?她翻开,上面的的几个字触目惊心‘无心门、阎罗’,让她想起了那场大火,想起了养育她的父母已经葬身火海,她的泪骤然而下。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几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直不醒来,但是她知道她一定错过了父母的葬礼。
爸、妈,女儿不孝,连最后一面都没有来见你们,也没能送你们最后一程
突然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她马上擦去眼泪,把资料放回原处,平躺在床上,装作一直睡着的样子。
门被打开了,炫娜用心聆听着,走进来了两个人,门被关上了。
“准备注射镇定剂。”一个男人的声音。
炫娜判断应该是一个医生跟一个护士。
“医生,我们这样要对这位小姐注射到什么时候?”女人好奇的问着。
“多做事,少开口。”医生做过专业训练的。
护士被医生喝斥的一言不发,安静的开始拿出药物。
她感觉到有意思冰凉洒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应该是要给她注射的镇定剂。如果不想再迷迷糊糊的睡下去只有现在行动。
她的静脉处一阵冰湿,医生用着棉花球为她做着消毒的工作,就要在医生插下针头的那一刻,她睁开眼睛,吓得医生一身慌乱,她一脚倒勾踢向医生的脖子让其晕厥过去。
她迅速拔掉插在手臂的管子,看到这一幕的女护士,想要呼救,却比炫娜晚了一步,炫娜上前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一手坎向她的后颈,顿时女护士软趴趴的滑落。她将女护士身上的衣服剥光,然后让她搬到床上,自己穿上了护士的衣服。
她拿起床头的那份资料,塞进衣服内,并开始搜那个男医生的身体,她发现这个医生竟然带着枪。她将那把枪放在自己的口袋中,然后继续搜索他的口袋,里面有皮夹。打开一看里面装了很多现金。
她然后查看了一旁的皮包,里面没有值钱的东西,她看到医生手上的戒指跟脖子上的项链,她用力的撤下,装进女护士带来的皮包之中。
她思考着要怎么出去,她的眼罩跟左眼的伤疤很难掩盖的了,她要想个办法。刚才的动作如果外面有人的话已经会听到,现在没有反应也就表示没有人。那么
突然人被打开,女护士用手捂住左脸,左脸上全是红色液体,她跌跌撞撞的跑下楼,然后大叫着:“杀人啦”
被叫声引来的那些看守问道:“怎么回事。”
她装出疼痛的样子低着头,惊慌的说道:“她醒了,然后失去理智的想要杀我们,医生快不行了,你们快点上去制止她啊。”
听到这些,那些看守马上冲上了楼,乘着他们跑上去的时候,女护士却外大门外跑去,几个看守看到她朝着车跑去,觉得奇怪马上上去拦截,却没有料到,她竟然有枪。
炫娜无意杀害他们,她一边跑一边插着他们的腿部射击,她只是不想让他们追上来。
听到枪声后,人都聚集了过来,炫娜加快了自己的速度,直接从打开的车窗钻了进去,然后拧动着钥匙,可偏偏这个时候车子发动不起来。
她拼命的一次有一次的发动,眼看着那些人追上来,车子还没有启动,她着急的拍着方向盘手中不停的拧动钥匙发动,脚不停歇的踩着油门跟刹车。
车子好像感受到了她的怒气,在最后一瞬间,车子启动了,她将档位挂到启动,一脚踩下油门,车子撞开了铁门飞驰而出。
没有来得及追上她的看守们纷纷上车,驱车追赶。而在炫娜房间的医生睁开了眼睛,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一切都办妥了。”
炫娜看着后视镜中有几辆黑色的轿车飞速的向她靠近,她知道他们不会罢休。她马上加速,想要甩掉他们。
车子却因为刚才的撞击变得有些反应迟钝。她抓准时机,她看到了前面的弯道,她想起了阮佑诚那时候带她飚车的情形,她不知道自己做不做得到,但是她现在必须这么做。
她加速靠近了弯道处,轻点刹车,挂上低档,同时往弯道方向的反方向打着方向盘,他又迅速往弯道方向打方向盘,踏刹车那股重力让她无法调整平衡。
车尾随着惯性甩出,她吃力的打方向盘、踏油门,车子碰上了旁边的隔离栏上,钣金车壁与隔离栏擦出了火花,要漂移出弯道前,她松开油门点刹车,车子顺利滑出弯道,他又一次踏油门,矫正方向,继续在直线上行驶。
她觉得自己跟玩命没两样,车子没有甩出去已经很给她面子了,她心惊的看着后视镜,已经不见了那几部黑色的轿车,看来他们已经被甩掉了。
她将车子开进一处别墅区,那个地方是他永远不想去的地方,她停下车缓和了自己的神绪,让自己加速跳动的心跳平稳下来。
她开打开车门,车门却应声掉落下来,她吃惊之余觉得很好笑,为什么自己会想大片拍摄的一样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她歪歪斜斜的走下车,看着前面已经开始冒起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