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够,知不知道?他是强奸犯,他应该去坐牢。”简直就是藐视法律。
“现在这个局面没有人可以帮得了他们。”臧威摇了摇头,也让她不要搀和在里面。
“我有事情要问他。”郭胜男指着里面说道。
“胜男,现在不是时候知道吗?”她为什么就这么冲动呢,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律师的。
“这事很重要,你放开我的手。”郭胜男怒目瞪着他。
臧威识趣的放开手,郭胜男像火箭一般冲进了屋内:“阮宇杰,我问你,乐瑶后颈的那个印记是什么来的?”
“车祸的时候弄伤的。”他淡淡的说。
“那个印记为什么看起来不像伤口?我印象当中乐瑶后颈是没有什么东西的。”她真的没有见过她的后颈有什么。即使是车祸也不会有如此漂亮的印记。
“你想要表达什么?想说现在那个不是展乐瑶吗?当初血液鉴定的时候你也在吧,她与展父的血液对比是99%,你要怎么解释???”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去管那些事情了。
“难道感觉没有吗?即使什么都相同,对人的感觉会有不同啊?”郭胜男急切的问道。
“那又怎么样?”阮宇杰冷冷的反问。
“怎么样?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我会自己查清楚的。”问她怎么样?真的是太可笑了,郭胜男气愤的甩门而出。
臧威没有拉住她,看着阮宇杰:“你们两个人的磁场真的是很不合。”
“我不知道。随便她吧。”他现在只想要安静一会。
臧威看出他的疲惫:“我先走了,好好照顾自己,你先休息几天,公司的事我来处理。”
“辛苦你了。”阮宇杰点了点头。
臧威笑而不语的给了他一个兄弟的笑容,转身离开了别墅。
郭胜男一边开着车子,一边想着要从何查起,最初发现她的地方是云南,看来她要从新再去云南一躺,她一定要查个清楚。
回到展家的云瑶,随便编造了一个理由,让展父展母不起疑。
晚上,她洗完澡坐到自己的床上,细看着这里的摆设,她完全没有印象。她看到一张书桌上,摆上了一些厚厚的本子,她翻开是相册。
从小开始,里面都记录着她的成长。但为什么她觉得她根本没有这样的记忆呢?照片中的一瞥一笑都是她陌生的,她觉得自己没有如此的幸福。
她合上相册,躺在床上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她的放大照,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她突然来到一个漆黑的地方,她应该是已经睡了为什么她还醒着?难道自己在梦中?
“你来了?好久不见!!”一个听似熟悉的声音传来。
她开始寻找着,看到在不远处的一个亮点她慢慢的朝着亮点走去,亮点越来越大,最后整个亮点是一扇门,她推开了那扇门,她一脚垮了进去,全本黑色的世界,一下就变成了雪白。
她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晚礼裙的女子,当女孩转头笑着看着她的时候她着实的吓了一跳她们长的一样:“你是谁???”
“不认识我了吗?没关系,我只是来跟你聊天,带你看看一些东西。”黑衣女子笑着:“跟我来。”
云瑶忍不住的跟着她走,走进了一个酷似囚室的地方,黑衣女子笑着说:“来看看这个吧。”
云瑶狐疑的看了看她,然后从一个小窗口里面可以看到里面的全部的状况。她看到里面的一张单人床上躺着一个人,她问道:“她是谁?”
“是你。”黑衣女子告诉她。
“我?不可能,我在这里,为什么里面躺着的会是我?”她不相信。
“她就是你,被你分离的那一部分。”黑衣女孩从小窗口看着里面的那个人。
“被我分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一个梦?
“那个是被催眠前的你,催眠之后你把她锁在了这里,你想杀死她。”
“你在胡说什么?”她怎么可能那么做。
“你看她的手腕。”她示意她看着她的手腕。
里面的那个人的手腕有一道口子,里面不停的流出血,她惊恐的说:“怎么会这样啊,快叫救护车啊。”
“没有的,她是囚犯。她慢慢就会全身溃烂,到最后她不能呼吸,那时候就会脱离这个囚室,自由了。”黑衣女子留下了晶莹的眼泪。
“怎么会这样?”云瑶不敢相信。
“因为你拒绝了她,她是你内心阴暗的一部分,也是你的一部分,可是你觉得不需要她了,所以她只能等待被抹杀的那一刻。”
“不可能,我很健康。”她显得有点激动。
“是啊,因为你把她囚禁了起来,所以你健康了。看,她的手开始溃烂了。”黑衣女子瞄了一眼说道。
“啊~~”她看到了,她受伤开始烂的地方渗出血水,她看不出她的脸,但是她的内心无比的恐惧。
里面传出了痛苦的呻吟声:“救救我,救救我”她慢慢的转过脸。这个脸就是她,她的脸上也开始溃烂,整个画面就像是一部恐怖片。
“不要,不要。”云瑶摇着头,手捂住心口,那一声声的‘救救我’在耳边不停的回荡,她看着黑衣女子脸上冰冷的笑容,内心的恐惧不断扩散,她大声呼救
“乐瑶,乐瑶”展母轻摇着云瑶。
云瑶猛的睁开眼睛,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她看到一个慈祥的面容,她抱住她,大声哭诉道:“妈,我做了个梦,好可怕,好恐怖。”
“别怕,妈在这呢。”展母轻抚她的背,安抚着她。
“嗯。”她窝在展母温暖的怀抱中,寻求着安全。
在展母的安抚下,她的情绪渐渐平稳,她离开展母的怀抱:“谢谢你,妈。我没事了,现在几点了?”
“8点了,我去煮点东西你吃,你先洗个澡,你出了很多汗。”展母和煦的笑着说。
“嗯,谢谢妈。”云瑶也算是露出了笑脸。
展母离开后,她背靠在床上,闭上眼睛,回想着刚才的梦。想到那个在溃烂的身体,她就觉得胃里的胃酸在翻腾。她甩开那些恐怖的画面,起身走进浴室,开始冲洗。
她换好衣服下楼,看到自己的母亲正在忙碌端着早餐,看到她下楼,温暖的笑着说:“饿了吧,我都准备好了,快来吃。”
“嗯嗯,谢谢你,妈。”云瑶觉得自己快感动的哭了。
“傻孩子,我们是母女啊,母女之间还需要这么客气的吗?”展母温柔的轻敲了她的头。
“是,我真的饿了,妈,我一会要出门。”她边吃边说。
“嗯,知道了,要帮你准备午饭吗?”展母说道。
“不用了,我会自己解决的。”云瑶调皮的笑说道。
在其乐融融的环境中结束了早餐,她拿起自己的包出了门。走在路上,她深思了很久,昨晚的梦让她很不舒服,她想到了米森,是脑海中第一个出现了就是他。
她看到一辆计程车,马上拦下乘坐上去赶往医院。
米森看到云瑶的时候有些吃惊,没想到第二天她就来找他了。
他带着别样的笑看着她:“今天怎么会来找我?”他端详她的面容,她好像有心事。
“我有话想要对你说,因为我现在只想到了你。”她可怜的说道。
“嗯,我听着。你说吧。”米森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云瑶把昨天的梦境一五一十的全数告诉他:“我好害怕。我感觉只要一照镜子我就会看到那个全身在溃烂的人。”
米森握住她冰冷的手,想要给她温暖:“不要怕,那只是一个梦而已。”难道催眠出了什么问题?
“可是那个梦太真实了,特别是那个穿着华丽黑色晚礼服的女子,仿佛真人一样。”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乐瑶,看着我,不用紧张,梦里面发生的只是诠释以前的那些发生过的事情。没事的。知道吗?”他努力制止她的紧张,他怕她冲破了催眠的力量而失控。
“真的?”她有点茫然的说道。
“嗯,相信我的话就好,一切都不会有事的。”米森将她轻轻地拥入怀中。她没有挣扎,他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
许久,他感觉她的情绪稳定了,他放开怀抱看着她:“没事了吗?”
“嗯,谢谢你,米森。”她有点害羞的别过脸,刚才她在他的怀里,她明显感受到了一股属于他的气息。为什么她会莫名的感到心悸!!!!
“我们去喝杯茶吧?”米森建议到。
“是去上次的茶馆吗?”她记得那个茶馆,温馨、优雅的地方。
“对的。”米森很高兴她记得这些,说明他不在她的记忆排除之内。
“那你的工作?这样真的可以吗???”她想到他现在正在工作,应该不放心去做那些他说的事。
“别担心,我今天上午已经没有病人了。”他笑着说道,她开始为他着想了,看来他的催眠还真的挺厉害。
“哦,那么我们走吧?!”她漾起笑容说道。
米森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两人笑着走出了医院。
远在韩国的古堡内,夏胜捷看着安静躺在古木床上炫娜,他擦去了她眼角的泪水,他知道她还在她的梦中游荡。
“你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你的旅程?”胜捷看着静静的她。
“难道你真的要在这里睡上一辈子?睡到自己老死吗?你真的很没出息。”他想到自己把鬼医逼到墙角的情形。
“她的一切都正常。”手术后,鬼医都会来定期检查她的身体。
“她都睡了那么久,你说她正常?是不是你在她脑子里动了什么手脚?”他射出冷光,冰冷的说道。
“我可不敢再你的眼皮子底下犯错,我很爱惜我这条命。”鬼医不以为然的说。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了结了你?”他看着睡着的她,他的心很焦躁。
“这也是她自己让自己睡着不起来,她在她的世界里游荡。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鬼医绕过他,收拾自己的吃饭工具。
“对了,她这么一直睡着也不行哟,你可以带她去森林里浪漫散步,有益身心健康,顺便呼吸新鲜空气。再有,不要忘记给她做运动,这个你在行。我看她的肌肉没怎么萎缩,你还挺卖力的。”鬼医用他独有的风趣说道。
“你那张脸我真想割下来当作我的收藏品。”夏胜捷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我是不介意啊,我可以做一张人皮可你,价格算你便宜一点。”鬼医耸了耸了肩。
“别跟我耍嘴皮子,你最好保佑她快点醒来,不然我很难保证太平洋上会多一具鱼食料。”他的眼神没有离开过床上的伊人。
“那我估计你办不到,真的是很遗憾。我先走了。”鬼医收拾好后离开,驾着他的新型跑车离开了古堡。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进来。”
“少主,这是今天的资料。”下属递了一份资料给他。
“嗯。”胜捷接过资料,下属行了礼后离开房间并关上门。
“炫娜,这是他们最新的资料。”胜捷在她身边躺下,在她身边翻开资料为她阅读:“阮宇杰接受了催眠这个方案,看来情况不是很好,云瑶接受催眠后好像忘记了爱他的感觉了。”
他顿了顿看着她,查看她是否有动静,然后继续说道:“云瑶提出离婚了,阮宇杰真的是个可怜的男人,你说是不是?”
“他出了车祸,不过伤势不重,你不用担心。”他收起资料,往旁边一甩,他躺了下来,看着她的侧脸。
“知道了这么多,你为什么还是决定睡着不起来呢?是觉得这些都不值得你醒来吗?”夏胜捷的手指滑过她的肌肤。
“你真的是个坏女人。”他闻着只属于她的味道。“等你醒来,我一定会好好的教训你的。”
只有在她身边的时候,他才觉得属于他的一份安静在这里,让他忘记那些他所做过的一切。他闭上眼,在她身边慢慢地睡去。
郭胜男带着行李下了飞机,来到她预先定好的饭店,放下行李后开始她的调查,她通过在律师界认识的一些朋友那得到方便,她找到了当地的一家征信社。
她打开一扇看起来很破烂的门,她推门进去,里面看起来有点凌乱,她看了看手中的地址又回到门外看了看门牌号:“没有错啊,真的是这里吗?还是说他给错地址了?”
“小姐,你在这里自言自语很容易被当精神抑郁者送进去。”
郭胜男吓了一跳,她转身看到一个满脸是胡渣的邋遢男人,他绕过她,打开门进屋:“你谁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私闯民宅啊?”
“你刚才也进去了。”男人无厘头的丢了一句,关上了门。
“你~~~~我有敲门的好不好!!!”郭胜男冲上前去解释道。
“嗯哼,现在你没有敲门就进来了。”男人眼神中全是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