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舍得掐死你。”她一下亲他的脸颊，一双细手放进他的T恤领口，指甲轻刺胸肌。
“呀！”sun睁大眼睛。
她身上的味道和酒精混合，仿佛一只手掌探入他的灵魂，有种莫名的窒息感，心跳疯狂加速，血流加快。
要不是sun在眼前，他或许早就好好将她抱在怀中，狠狠地亲一顿。
“别闹。”李牧拉开她的手。
“坏蛋，呼，呼，我好困。”K似乎忘了sun在眼前，下颌抵住他的肩上，整个人趴在他的背脊。
“你们到底有没有？”sun问。
“暂时没有。”李牧说。
毕竟K说过还是要先保密，他也只能遵从K的意愿。
“好吧，不过说真的，我倒是很赞成。”sun笑。
“赞成什么？”李牧假装不知道。
“不要装了，明明喜欢我们家大妈，不过千万不要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不然我真的不会放过你。”sun举起拳头。
“我又不是那种人。”李牧摇摇头，将K的头放在他的大腿上，从沙发上拉下毛毯，盖在她的身上。
“知道，但也有些害怕，人都是会变的。”sun呷一口啤酒，看李牧的眼睛。
“每个人都会发生变化，只是有些东西不会变。”李牧揉揉K的头发，头发在手指间的缝隙划过，有种莫名的舒适感。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或许因为染发，她的头发显得有些细碎，触感显得有些细腻。
她的唇像花瓣，或许是蔷薇，或许是雏菊，鲜艳中带有一丝无邪，或者她本身就是如此，这种感觉无法叙说。
“她是不是很美？”sun夹起一块肉放进嘴中，上面的油腻沾在唇瓣上。
“很美，简直不像是人类。”李牧半眯眼睛。
“那她是什么？”
“不知道，没办法说，只是对我来说有种无法叙说的特殊感。”李牧说。
K之于他的感觉奇妙，但要用语言叙说，却非常困难，没有任何一个人在他的生命中留下如此的痕迹。
包括从他出生时候看到的第一个女人，到他的前女友，甚至最近遇到过的任何女人，没有任何人可以给他那种感觉。
他确定以后不会有人可以给他这样的感觉，知晓如果放弃她，那么以后的人生会是多么的虚无，虽然他喜欢沉浸在虚无和孤独中。
“嗯，真的希望如此。”sun默默啜饮。
“你呢？”
“我？”
“嗯，有那种感觉？”
“你是说恋爱的感觉？”sun的睫毛一眨一眨。
“不是，恋爱之上的感觉。”李牧拾起品脱杯，喝掉里面棕色的酒液。
“那是什么感觉？恋爱的话有几次，其实也没多大意思，基本上就是说几句我爱你，你爱我，最后分手。”sun看一眼天顶。
“或许只是还没有遇到百分之百的人。”
“什么百分之百的人？”sun盘坐的左腿立起，左手搭在脚趾上揉捏。
“一种感觉。”李牧笑。
“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恋爱的感觉都差不多，一个人其实还不错，还能享受一些清净的生活。”sun伸懒腰，胸口的字母略微变大。
“是吗？”
“对，恋爱总没有办法持久，连结婚也是，不是有很多离婚的人？世界上许多都是无法持续的。”
“也有不一样的。”李牧转动手中的杯子，冰冷之感从上面传来。
“只是屈指可数，那样的人应该很幸福，很多东西不是得到的越多越幸福，或许学会放弃来得更痛快。”
“嗯。”李牧点头。
“不说了，我们睡觉吧。”sun起身。
“好。”
李牧将K抱起，走向卧室。
卧室内。
他把K放在T的身旁，sun也挤到K的身边，对李牧挥手：“晚安，明天见。”
“晚安。”李牧勾起嘴角。
卧室内酒精味和香味混杂，有种麝香的味道。
走出卧室，关上门。
李牧走向另外一间卧室，他要睡在这里。
躺在床上，他辗转反侧，时而将摸过K头发的右手放在鼻下，闻上面带有的特殊味道，感觉自己有些变态。
“她的味道。”
时间流逝。
第二天。
K她们在食物的香味中醒来，来到客厅看到正在煮饭的李牧。
吃完饭，几个人告别。
接下来的日子，李牧和K时常联系，也经常和T她们见面，陪她们打打保龄球，一起去漫画房等等。
经过他们的调节，T的情绪开始缓慢恢复，他也和K的好朋友们逐渐熟络，只是无法和K单独约会，让他耿耿于怀。
八月流转，九月来临。
一场冷雨过后，天气开始转凉，秋意降临。
他迎来新的学期，第一天开学，遇到全昭妍。
全昭妍一头黑发直没腰际，身上一件蓝白相间的棒球服，胸口还有IA的标志，头戴一顶黑青色棒球帽，超短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白色帆布鞋。
“好久不见。”
“嗯。”李牧点头。
自从那次，他们之间近乎没有联系。
“柏拉图年卷走了新的是非观。”全昭妍仰头看秋日的高空，头发随风流泻。
“嗯。”李牧点头。
“柏拉图年，知道？”
“不知道。”
“26000年一个周期，经过一个柏拉图年，星辰会复归原位。”
“很长。”李牧走在前面。
砰。
有人轻拍他的肩膀，回头，发现短发的金高恩。
她身上洋溢一种触动灵魂的活力，短发染回黑色，牛仔外套、白背心、黑短裤，右耳上一个流苏耳坠。
左边脖颈有了纹身，似乎是希腊文。
“纹身？”
“沙制的绳索。”
“嗯。”李牧点头。
“赫伯特，一个牧师。”金高恩把手插进兜内，任由风将她胸前的衣物和她的短发飞扬起来，颤动出一种奇特的动感。
她身上有一种柠檬香气。
“在吃柠檬？”李牧看到她左手上拿一个柠檬，皮剥了一半。
“很酸。”
“对。”李牧点头，柠檬吃起来很酸，对感冒却很不错。
她的鼻子有些泛红，刚才的声音也略显沙哑，看来是感冒了。
和全昭妍告别。
李牧和金高恩来到教室，一个学期不见，他们显得比以往更成熟，李再勋和李牧挥手打招呼。
上次的生日，两人相处愉快。
韩秀静看一眼金高恩，略显失望，她换了新的发型，是蘑菇头，短发之后，显得比以前更加干练。
开始上课。
李牧坐在窗边，拿出手机，夹在书的中央，等待K的信息。
嗡嗡。
“FF，笨蛋，在干嘛？”
“上课中。”
“唔，那会不会打扰你？”
“还好，以前不就是一直在打扰。”
“切，今天天气不错，不过很快就到那个日子了，FFFFF。”
“第一百天。”
“是啊，没剩几天。”
“嗯。”
“想要怎么做？坏蛋。”
“都可以。”
“什么叫都可以，必须定下来。”
“怎么定？”
“就是那样，反正要有步骤吧，都没有尝试过那种事情。”
“那先看电影？”李牧问。
电影里倒是有步骤。
“真是的，好吧，那你慢慢教我好吗？”
“好。”
“FF，那就好，亲爱的，那天过后，我们就不是情侣了。”
“那是什么？”
“Beautiful_stranger！”
“美丽的陌生人？”李牧笑问。
“差不多就是那样。”
“好。”
“好什么好，会不会把我吃掉，就不会再负责？”
“会娶你。”
“哼，我爸爸还没有同意。”
“没关系，我去和他说。”
“FF，那就好。”
“嗯。”
“我怀孕怎么办？”
“不会那么容易。”
“一定要戴那个东西，坏蛋，我朋友说，很危险。”
“好。”李牧说。
“好什么好，你这个大变态。”
“对，我就是。”
“切，9月过后就是10月，不过最近真的很不太平，唉。”
“不要太在意。”
“笨蛋，会不会讨厌我？”
“怎么会？”
“FF，那就好，一定不要离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
“嗯。”
“别人说你怎么办？”
“说什么？”
“不知道，反正怕你受到伤害。”
“不要怕，我脸皮像铁块一样厚。”
“FF，真的？”
“千真万确。”
“希望那天快点到，呼，但越来越紧张了。”
“不要紧张。”
“怎么会不紧张，因为是第一次啊，你和我又不一样，你是个坏蛋。”
“我其实也很紧张。”李牧看一眼教授。
“切，才不相信，对了，那天多准备一点好吃的，我想吃饱了再做，听说会非常耗费体力。”
“嗯。”
“可以喝酒吗？”
“清醒一点更好。”
“真是的，那样不是会更加清晰，那种感觉会炸掉我的心脏，你这个大变态。”
“以后反正也会有。”
“哼，你怎么知道？我也没说以后和你一直在一起。”
“感觉。”
“喂，一定要对我轻一点，我真的很害怕。”
“第一次很疼。”
“那你为什么还要欺负我？”
“不知道，喜欢。”
“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坏的？”
“从出生的时候。”李牧说，脑海中浮想联翩。
“哼，不说了，我现在要忙，待会聊。”
“好的。”
K不再回复。
李牧继续听课。
金高恩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韩秀静时而转头看向这边，看李牧的眼神似乎有些愤怒。
至于为什么愤怒，他不得而知。
下课后。
李牧准备和王耀一起吃饭，却没想到被韩秀静叫住。
“什么事？”李牧问。
“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韩秀静双手插在胸前，T恤微微变形，字母比原先要大了一点。
“谁？”
“高恩。”
“半个朋友。”李牧转头看一眼正在等他的王耀。
“这不是韩后辈吗？”王耀走过来。
“前辈好。”韩秀静微微压头，瞪一眼李牧。
“说完没有？我和他要去吃饭。”王耀摸摸大鼻子，扫一眼韩秀静，眼中闪过猎人特有的色彩。
“说完了。”韩秀静默默走开。
王耀看她的背影，眼睛半眯。
啪！
“靠，你大爷的，不要打老子的后脑勺。”王耀瞪眼。
“你这家伙口味真重。”李牧摇摇头。
“胡说什么，这小妞还真是漂亮，你这家伙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够吸引到她，要知道很多人都在追她。”王耀摸摸鼻子。
李牧翻白眼，看来王耀根本不知道韩秀静的真正取向。
“是吗？”李牧说。
不过他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让王耀误会一下似乎也是不错的事情。
“对，刚好我现在没有女朋友。”王耀舔一下嘴唇。
“你能行？”李牧斜睨他。
“靠，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传说中的冷都男，不知道有多少美女拜倒在我冷酷的魅力之下。”王耀用大拇指擦一下鼻头。
“白痴，快走。”李牧搂住王耀的脖子。
“你大爷的，老子快被你掐死了，快放开。”
两人来到一家铁板烧猪肉的店铺，点了菜，边吃边聊。
“最近事情真多，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本来就这样。”李牧笑。
“什么时候回国？”
“还没想好。”李牧看向窗外。
“她呢？”
“谁？”
“你的那只小泰迪。”
“到时候再说。”
“喂，你是认真的？”
“嗯。”
“麻烦的家伙，不过算了，反正爱情无国界，这个世界也在走向融合，真希望世界上没有国界。”王耀夹起一块豆芽和猪肉，放入口中。
“以后吧，总会有那么一天。”
“嗯，可惜也见不到那个时候了，不然我就可以去任何国家泡妞了。”王耀眯起眼睛。
“到时候你会早衰而死。”
“老子的精力很充沛，有一天足足做了十三次。”
“人猿。”
“是不是很羡慕我？”
“不。”
“对了，最近韩国拍的真狗血。”
“是吗？”
“你不看？”
“我哪有那个时间？”李牧打哈欠。
最近事情实在太多，几乎没有时间看电视。
“IU还是很漂亮的，可惜有男朋友了，要是我能变成她的男朋友就好了。”
“去追。”
“靠，追的上才行，她可是明星，我是一个普通人。”
“嗯。”
“最近恋爱的人真多，我曾经的初恋秀智也恋爱了。”
“你的初恋？”李牧翻白眼。
“对我来说，每一次恋爱都是初恋。”
“你已经没有救了。”